黔州。
蝗虫四起,人心惶惶,被蝗虫灼伤的人慢慢开始皮肤溃烂致死。
消息一经传开,越来越少的百姓再愿去捕捉蝗虫。
眼看被消灭得还只剩不到一半的蝗虫,立即打了个翻身的漂亮仗。
它们欢舞着在天上飞舞,黑压压一片就犹如恶魔降临人间,黔州城所有百姓似乎都能感受到有场毁天灭地的令人窒息的灾难,正大张旗鼓的叫 嚣着朝人们袭来。
韩主簿与廉将军等人在府衙内急得焦头烂额。
“怎么办廉将军?以蝗虫现在的繁衍速度,怕是再过一段时间将会回到刚开始的数量,那我们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可不都白费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韩主簿着急,廉将军更是着急。
却仍保持镇定,安抚大家情绪道,“大家先不要着急,这世间一定有治蝗虫的办法只是我们一时没想到而已。这样,我们待会下去后大家分别再派一些手下去协助受伤的百姓,让全城的医馆必须免费为大家诊治,所有的药材费用由我们的经费里出。我再去翻阅一下古籍,看能不能找到剿灭蝗虫的有效之法。”
如今不仅许多百姓被蝗虫啄伤,就连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损伤不少。
如今上至官员下至百姓,人人不安,若再不冷静下来想到实质性办法去解决问题,这样下去一定会引起暴乱。
等到那时,蝗虫与乱民的双重干扰下,整个黔州城将面临灭城之灾。
“现在好了吧,我文府粮仓的粮食全开放出来给那些贱民吃了,可蝗虫却没给我消灭。”
文夫人又气又恼,拖着长裙摆的纱衣在屋子里急得来来回回走动。
突然转身,指着廉将军愤怒责备道,“廉将军你当初可是拍着胸脯跟本夫人保证过,若是我肯借出粮食,必定能消灭蝗虫解决蝗灾,可现在好了粮食粮食没了,蝗虫蝗虫还在,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我看你存心就是想断了我孤儿寡母的后路。”
廉将军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因为所有的言语在这场人蝗大战惨败下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他也没想到那些蝗虫竟会在大面积捕捉的压力下,开始攻击人类,这些确实是他的失算。
他看向文夫人与韩主簿道,“夫人,主簿,如今局势已经这样了,说再多其他的也没用。当下之际我们最应该想的是该如何来抗击蝗虫的反扑。两位放心,等灾情稳定后我廉某人自会去圣上面前负荆请罪。该杀该罚绝无半点怨言。”
文夫人嗤笑,“你还想着面圣?你听听外面的百姓是怎么说我们知府衙门的?说我们明知蝗虫对百姓有攻击性却仍拿百姓当炮灰,现在咱们府衙门口每天都聚满了死者家属,天天吵着要说法。每天我们知府府衙乃至文府门口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早上我出门时那些刁民还在门口扔烂菜叶子与石头,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如今我们官府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而最好的交代便是将你这始作俑者给交出去,否则大家谁也别想安生。”
早上文夫人出门时,大门一开立即迎来飞沙乱石,吓得只得赶紧悄悄从后门出去。
韩主簿闻言,立马急道,“不可,就算廉将军没有预测到蝗虫的攻击性,可他的初衷却也是为了百姓,是为全城百姓着想。又怎可将这一切罪责归咎在廉将军一个人身上?夫人若真要把廉将军交出去,那先从我韩某尸体上过。”
说着,愤怒的拂袖坐在了椅子上。
文夫人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怒瞪着韩主簿,喝道,“韩主簿,你这是要抗旨不遵?”
抗旨不遵?
韩主簿闻言冷笑两声,怒斥道:
“夫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您虽是知府大人的亲眷,可到底不过是一介女流,而我等再不济却也是朝廷命官。夫人不顾大局动不动就拿着鸡毛当令箭,要杀要罚,这又叫什么狗屁旨意?又何来的抗旨不遵?”
“韩令容你这是要造反不成?”文夫人气得不轻。
韩主簿说出了这些年心中的不满,倒是畅快不少,大袖一挥命令道,“来人,夫人有些累了,请夫人到监院休息。”
监院乃是临时关押囚禁犯错的官员家属的地方,进了监院也就是完全失去了自由。
文夫人有些怕了,却仍威严道,“韩令容,我可是知府大人的夫人,你敢以下犯上,等我出来我一定到御史大夫面前参你一本。”
韩主簿冷笑,“那夫人还是先祈福咱们能活着走出这黔州城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