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看了一眼男人谄媚的模样,没有说话。
萧崀山知道,此次他们秋风寨是将这位苏少爷给得罪狠了。
说来也是,这一大群人就这么被绑架到了山上,还差点要了他们的命,换作是谁都会生气。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就算他们再横眉冷对,萧崀山也依旧忍气吞声,断然不敢说一句重话,生怕眼前这主一生气直接让他那姓楚的弟弟,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
在他三番五次的热情招呼下,众人依然不愿动筷子。萧崀山想了想,说道,“莫非你们是怕我们在这饭菜里下毒?”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苏楠眉眼一挑,冷哼道,“就你……还敢给我们下毒?”
这话着实将萧崀山给好生噎了一口气,心下想:要不是看在你有个当官的弟弟,你看老子敢不敢给你们下毒。这秋风寨说到底是老子的地盘,别说是下毒了,就是把你们大卸八块给煮了吃了,你又能拿老子怎样?
然而虽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赔着笑说道,“苏少爷说得对,就是给在下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在你们的饭菜里动手脚的。虽然咱们秋风寨住着的是一群大老粗,可咱们也是有寨规的,这自己的兄弟家人,可是绝对不允许干这偷鸡摸狗,背地里使坏的伎俩的。”
“谅你也不敢。”话落,苏楠率先拿起筷子,扫视一圈后,夹起一片牛肉送进嘴里吃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着饭菜。
见大家终于肯吃了,萧崀山悬着的心总算了放下了。笑呵呵道,“大家慢慢吃,不够我再叫厨房给你们做。在下就不打扰各位了。”说完自觉离开了。
这萧崀山一走,大家终于是不用绷着了,此时他们饿得别说是眼前这一桌子饭菜了,就是一头牛摆在他们跟前,也丝毫不在话下。
所有人都在风卷残云,唯独秦浩始终不肯动筷子。苏楠注意到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吃?”
“少爷,我……我不饿。”他迟疑了两下,赌气般说道。
这人是铁饭是钢,这翻山越岭又是爬坡上坎的,怎么会不饿。
苏楠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直接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了他的碗里。用命令的口吻道,“吃。”
秦浩虽然仍旧抗拒这土匪窝子的食物,可是主子的命令他不敢不从,迟疑几秒后,缓缓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就对了,这人可不能跟自己肚子过不去。”苏楠快慰的点点头,意味深长说道,“这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不吃饱哪还有力气干活。”
“少爷,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秦浩好似听出了些什么,试探问道。
“吃饭。”苏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直接夹起一只鸡腿塞到了秦浩嘴里。
秦浩顺着他的目光,也而跟着看了看门外,幡然醒悟,暗暗点头表示明白。
屋子外,萧崀山与二当家的果然趴在门口听墙角。见没听到什么,这才蹑手蹑脚离开。
“大哥,我看着这姓苏的骨头硬得很,你确定他当真会为我们所用?可别到时候那什么……什么什么狼入室了。”他想说的是引狼入室,只可惜文化水平有限。
萧崀山自信满满说道,“你放心吧,这是人就有弱点,男人嘛无非就是那几样。等姓苏的成了咱们的人,那咱们整个秋风寨的人,便可以在柳县横着走了。”
还真是心想事成,想什么就来什么。前段时间他一直还在苦恼,失去薛家的保护后,这秋风寨就没了保护伞。他一直试图与新来的钦差大臣联络联络感情,可别说是说上话了,就是见个面也没个人引荐。
如今好了,有了苏楠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
说起男人那几样,二当家的有些不解。挠着那不太灵光的脑瓜子问道,“大哥,你说的什么男人无非就是那几样,到底是哪几样?”
萧崀山顿住,食指与中指弯成一个半弧狠狠朝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平日里叫你多读点书多读点书,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蠢货一个。”
“我……”二当家挠挠脑袋,无力反驳。说来也是奇怪,他只要一看见书就犯困,根本读不进去。
萧崀山解释说,“这当然是钱、权、色了。天底下只要是男人,几乎都逃不过这三种的欲·望,当然也有例外,不过那种是少之又少。”
“可是大哥,听闻这苏家家缠万贯,绝非是个缺钱的主啊。”
“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萧崀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这钱财在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面前,就跟粪土一样,根本勾不起他的欲望,而这“权”……?”
“怎么样?”
萧崀山摇摇头,“没戏。不是说这苏少爷不爱权利,而是咱们手上实在是拿不出这玩意来呀。”
说来也是,这有权了谁还做山匪啊。
“那钱也不行,权也不行,大哥莫不是想用……”
萧崀山嘿嘿嘿的笑着,心里早已计划开了。
林晚晚因是女儿身,不便与众多男子一起吃饭,便被萧崀山单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望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饭菜,她实在是没有胃口。
“小姐。”此时房门打开,一道熟悉地声音响起。
“果然是你。”林晚晚没有回头,光是听声音便知来人乃是姨娘的贴身丫环蝉衣。
蝉衣倒也不扭捏,直接来到她跟前,拂袖为她布菜,就跟以前在林府为林姨娘布菜时一样,“好久不见,小姐别来无恙。”
林晚晚打掉她手里的筷子,看向她的眼神露着凶光,“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问你,我姨娘在哪儿?”
“小姐是在问夫人吗?”蝉衣抬起手帕捂嘴笑出了声,“实在不好意思,婢子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兴许是死了,或是被人给卖了也未可知啊。蝉衣现在流落到这贼窝里,也是自身难保,哪儿还管得了别人的死活。”
“你别跟我在这演戏,彩莹死之前都已经交代了,是你勾结秋风寨的人杀光了林家所有人,抢走了姨娘全部盘缠。我们林家到底哪儿点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歹毒?今天我便要为林家清理门户。”
林晚晚说着,一把取下头上的朱钗朝蝉衣刺去。
蝉衣眼疾手快紧紧握住朱钗,不让其得手。用讥讽的语气说道,“是,你们林家是没有哪儿对不起我,可夫人呢?你又知道她是如何待我的?”
说起夫人,蝉衣的回忆被拉回过往。
夫人一生瞧不上她,从不拿正眼瞧她。平日里虽外人看她风光,可背地里没少被她折磨。
春天她喜欢花,又不肯出府赏园,便叫她没日没夜的将那些花花草草移栽进院子里。那些花儿娇贵得很,一遇到风吹雨打便会遭殃,于是林姨娘便命她每天夜幕将花儿移进房间里,早上天不亮又得全部移回院子、
这么多花硬是让她一个人搬上搬下,从那后她便没睡过一个好觉,就是睡下了腰也疼得直不起来。
夏天天气炎热,蚊虫又多,林姨娘便让她整宿整宿不睡觉,在其身边为她扇风驱蚊,好几次她困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偷偷打了一会儿盹,被发现后硬是罚她好几天不许吃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总算是熬到了秋天。
秋天不用搬花草,也没有什么蚊子,蝉衣心想这次终于是可以睡个好觉了,可谁曾想林姨娘又变着法的折磨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