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亲上了他的唇,感受到他愣怔了一下,下一秒他抓着了她的手指欺身朝她涌上来,薄薄的唇紧紧反吻上来,急切的几乎要含住她的唇。(审核员只是吻)
膝盖抵在她的膝盖上,他呼吸声也是急切的。
孟真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急切的唇推了开,看见他微微发红的眼和唇,和之前的每个人都不同,他们会有一瞬的迷离失焦,可郑兰一直是清醒的,直勾勾盯着她,那双眼里着了火一样要熔了她。
她也有些喘息,低低轻轻的和他说:“这不算答应和你在一起,我只是试一试和你接吻是什么感觉。”
只是想试试,接吻不算答应在一起。
多坏的话,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又让人不得不认可。
郑兰的手指还是很紧的抓着她,压着欲||火没有再去亲吻她,他很清楚孟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太主动太有压迫感只会让她逆反厌恶。
他需要靠近她,然后等着她感兴趣的“主动”试试看。
“那你试了之后的结果呢?”郑兰轻声问她,他很想问问看比起顾萧呢?但他拿不准这句话会不会让她不适。
哪怕他是泰蓝王,人人对他恭恭敬敬,但他很清楚一旦让孟真不适她就会抽离,没有第二次机会,除了泰蓝王这个身份,他也不过是个毫无竞争力的瘸子。
而泰蓝王这个身份,也离不开孟真的扶持。
孟真望着他轻轻笑了笑,他有一张浓艳的脸,睫毛很长,肤色是和李丹一样的浅蜜色,她的手抓在他的脖子上衬的很白,这样擒着他喉咙的感觉,极大的取悦了她,“还不错。”
“那你还要试一下吗?”郑兰问她,贴的很近。
她微微低头就又吻上了他的唇,这次他吻的很克制很温柔。
虽然他抓着扶手的手指紧的青筋凸显,却压着冲动和欲|||望,耐心的由她掌握着节奏。
孟真能感觉到手指下他脖颈上的血脉鼓起,喉结一涌一涌的彷佛要跳出喉咙,这样的掌控感让她很喜欢,她不自控的用了力,他却像是很喜欢似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像一件新鲜的玩具,她有些忘了时间,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才推开了郑兰低低说:“别让我哥哥知道。”
郑兰痴迷的望着她,脑子里过电一样,一把抱住她将滚烫的额头贴进了她怀里,止不住的匀着呼吸,吻和她的手指让他快要窒息,濒临窒息的快乐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
脚步声停在门外,有人轻轻敲门,“真真,你的电话。”
是哥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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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真打开门,她和郑兰神色如常,只有郑兰脖子上红色的抓痕有些明显。
孟真接过哥哥手里的手机,是陆部长的电话,问她的状况。
她拿着手机边回陆部长的话,边让哥哥带郑兰下楼去用餐,她独自又回到了爷爷的书房里,关上了门。
孟舒云陪同郑兰和他的副将下楼。
楼下晚餐已经布置好了,顾萧坐在餐桌旁看见郑兰,很难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郑兰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笑着请孟云开坐在主座上:“我今天只是作为真真的朋友来看她,按理来说我是晚辈。”
他坐在了孟云开的左手边。
顾萧又朝楼上看了一眼,“真真还在忙吗?”
“不等她。”孟云开笑着让他们落座,知道真真还在忙,就替她招待说:“我们先吃。”
孟舒云也落了座。
顾萧的心思却全不在晚餐上,他心中其实已经明白,真真不会再回头,她从来不会回头。
他听见孟老爷子在和郑兰聊天,前一句他走神没听清,只听到孟老爷子问:“不知道这一次郑先生会在云京留多久?”
郑兰笑着回答说:“还不清楚,我这趟的行程是由孟小姐安排的,大概留到她不需要我逗留的时候。”
顾萧口中的蔬菜苦涩的难以下咽。
孟老爷子心中已了然,真真应该是和顾萧分手了,郑兰现在在追求真真,虽然是泰蓝王,但孟云开却不希望真真和郑兰在一起,谈恋爱可以,但长远了不行,郑兰到底是……不方便行动,况且他泰蓝王的身份难免会将真真束缚。
之前觉得顾萧不够优秀,现在郑兰倒是有能力,可也觉得不适合真真,倒真像舒云说的那样看谁都觉得配不上真真。
一侧的孟舒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眉头轻轻动了一下,按灭手机起身对他们说:“我上楼吃个药。”
然后快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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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孟真挂了陆部长的电话后,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李丹来云京时会使用的备用号码,这个号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响了三声之后,对面接通了。
他果然在云京。
“你在哪里?”孟真直接问他:“告诉我你的地址。”
李丹顿了几秒,如实告诉了她:“云京港口附近的宾馆里。”
“港口?”孟真疑惑,他就算要离开云京,也该是乘坐飞机和高铁,怎么在港口?
他换成了甸海话,和她说:“你放心,我很快会离开云京,和来的时候一样乘货船回甸海,没有出入境记录。”
孟真吃惊极了,他来回都乘货船?
她知道李丹说的那种“没有出入境记录”的货船,是来往于甸海和云京的廉价货船,有些偷渡的、为了省钱的会塞钱给货船的员工,偷偷躲在货物堆里。
这样的船要行驶十几个小时才会抵达,十几个小时躲在货物堆里吃喝都困难。
李丹就是坐着这样的货船跟着她来了云京吗?
“孟真。”李丹忽然叫她,问:“你哥哥醒了吗?”
孟真顿了一下,“醒了。”
李丹像是为她很高兴:“那就好,那很好,他醒了你就不难过了。”
孟真把额头埋进了手掌里,用甸海话和他说:“李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以后?你为我做这些……”只会走进地狱里,永远也脱不了身了,他难道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吗?
他依旧用甸海话说:“我不是为你做的,我是为李丹做的。”
孟真愣了愣。
“这是李丹想做的。”他像是在海边,风声很大:“你解放了甸海,拯救了甸海,你有伟大的以后,如果你这样的人还要被欺负活在痛苦里,这世界就太糟糕了。”
“不要担心,我会做的干干净净。”他声音里竟然有笑意。
孟真很少很少听到李丹笑,上一世他少年老成总是皱着眉头,这一世他做阿弥不言不笑,他彷佛没有儿时没有青春,从诞生那一刻就背负着罪恶低着头活着。
“不要来了孟真,被发现就不好了。”李丹和她说:“能再听见你的声音,和你说再见就很好了。”
孟真听见了遥远的船笛声,他在大风里很郑重的说:“再见,孟真。”
手机挂断了。
孟真心头狂跳起来,他只是坐船回甸海吗?
她有种很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有人敲了一下门,从外推开叫了一声:“真真?”
是哥哥。
孟舒云进来关上了房门,快步过来低声和她说:“爷爷和我说了顾青的事,是你的人对吗?”
孟真坐在椅子里仰头望着他。
她眼神里的不安让孟舒云的心揪了一下,下意识放柔声音说:“刚刚盯着姚璋的人发信息给我,说姚璋跳楼自杀了。”
孟舒云原本想问,是她的人做的吗?可他没忍心问。
他看见真真愣了一下瞬间蹙紧了眉头,眼眶红了一圈,仰头望着他哑声说:“对顾青开枪的是李丹。”
李丹。
孟舒云想起梦境里,那个将真真从诊所门口背回去的小阿弥,想起那个勒死了欺负真真的傻子的李丹……
他忽然明白了真真眼里的痛心,李丹对她来说,是不同的,是上一世唯一给她辟谷的。
孟真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个号码是疗养院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她询问那边李红秀母亲的费用最近有没有缴?
那边说:“前两天那位姓李的先生一次性预付了未来20年的费用。”
孟舒云怎么能不明白,一次性预付20年的费用,这太明显了。
李丹在来到云京,射杀顾青之前就没打算脱身对吗?
李丹很清楚他的存在对真真意味着危险,他是她唯一的把柄,所以他射杀顾青不是冲动,是准备好了的赴死,杀了所有困扰真真的人,是他最后一件事。
孟舒云看着真真脸色煞白的去拨打李丹的号码,她生气的在说:“杀了就杀了,他们该死,我难道连这点事也不能摆平吗?我不需要他去死,我需要他活着,需要你们都活着……”
孟舒云伸手握住了真真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拿过她的手机,一面替她拨打号码,一面握紧她的手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手背,和她说:“他不会死真真,他不会有事真真,你想想他一定不会死在云京,因为那样会给你带来麻烦,他怎么会为你带来麻烦?”
孟真望着哥哥,躁动起来的心又一点点被抚平,是了,李丹就算死也会死在甸海,死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为她带来任何麻烦。
孟舒云已经拨通了李丹的电话,他主动开口说:“李丹先生,我是孟舒云,真真的哥哥。”
李丹那边明显愣了一下,紧张的回了一句:“你好……怎么是你?”
“你现在离开云京了吗?”孟舒云问他,垂眼看着真真,说:“还有个人你没有处理掉。”
李丹下意识问:“谁?还有谁吗?”
他好像只把自己当成工具,她的一件工具。
孟真望着孟舒云,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走到书桌前,双手撑着书桌低头闭了闭眼,不是这样,她希望李丹也拥有光明的,正常的未来。
郑兰说的没错,李丹现在的存在是她的危险,李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要抹掉自己的存在……
迟早会发生。
孟真慢慢睁开了眼,抬头看住了爷爷书房里挂着的字画,这是爷爷收藏的真迹,上面水墨写意的画着一只春蝉。
是的,迟早会发生,那不如就让它发生,抹掉“李丹”就好了。
背后的孟舒云让李丹在甸海等着他,为他再除掉最后一个人。
孟舒云挂了手机,真真站起身回头看向了他。
“哥哥要处理掉的那个人是谁?”孟真问他。
李丹。
孟舒云看着她的双眼,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且她也是这样想的。
真真有所好转了不是吗?她已经渐渐可以控制平复自己的情绪了。
她那么聪明。
孟舒云走过去,将手机放回了她的掌心里,伸手理顺她乱了的碎发轻轻的说:“你说的没有错真真,杀了就杀了,不过是该死之人,有什么是孟家、是你不能处理的?”
他声音很温柔:“任何事都不是大事,有我有爷爷,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如果这一世真真不能报仇雪恨,还要畏首畏尾舍弃唯一庇护她的人,那得来的重生有什么意思?
杀了就杀了,死了就死了。
一个刚刚出狱又亲眼看着未婚夫发疯被击毙的人,刺激之下想不开跳楼了,这很合理不是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