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觅的交谈甚是顺利,并没有出现不愉快的事情。
至于他会不会采纳陈朝的建议,拜慕容冲为先锋大将破云州之局,这就看周觅自己意思了。
回到相府,已是日暮。
早早等在相府门口的宋清婉经月娥提醒,低头整理一下衣裙,没什么不妥后,快步迎上去。
搭上宋清婉的小手,陈朝跳下马车,其他人识趣,早早地退至一侧,不去打扰。
夫妻二人结伴,回到相府。
路上,陈朝忍不住问道:“还疼吗?”
宋清婉没想到陈朝会这么直接,脸蛋霎时变红,昨夜一番云雨,她多年干涸,忽然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洪水冲击,都快要把河道填满,溢出来,现在还疼着呢,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陈朝扶住宋清婉,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昨晚,太对不住了,一时竟没忍住,夫人不会怪我吧。”
宋清婉轻轻摇了摇头,抬起脸蛋偷偷瞄了陈朝一眼,声如蚊吟,“没,怎么会?奴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宋清婉是高兴的,打心里的雀跃。
陈朝权倾朝野,民间传闻,陈朝又不喜女色,府内只宋清婉一位夫人。
都说宋清婉为宰相夫人,就算给皇后也不换。
可这么多年,也只有宋清婉本人最清楚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眼下,日子好不容易有点盼头。
陈朝开始真心实意地待她,宋清婉怎能不高兴?
看着宋清婉脸蛋红红,一脸娇羞的模样,陈朝趁没人注意时偷偷亲了一小口。
“呀。”
一声惊呼。
被突然亲了一口,还是在院子里,远处还有一些下人在廊下走动,宋清婉心里慌张死了,生怕别人瞧见。
大家闺秀的她,从小接受的教养不支持她和相爷这样。
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更不能。
可陈朝不管这些,搂着宋清婉的柳腰,先去偏厅随便用了一顿晚饭,而后夫妻二人早早地进入卧房。
门窗紧闭,也不知道在屋中做些什么。
房间里,点了蜡烛。
宋清婉背对陈朝,坐在梳妆镜前梳妆。
镜子里的宋清婉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边梳妆,一边忍不住期待今晚发生的事情。
陈朝坐在床边,宽下外裳,正在看宋清婉梳妆。
从他这个角度看,宋清婉的身材极好,梨形的身材风风韵韵,散发着幽香,让人欲罢不能。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宋清婉的年龄比陈朝还要大上两岁,正是如狼的年纪。
看宋清婉磨磨蹭蹭的,陈朝有些急不可耐,他轻咳一声主动上前,接过宋清婉手中的梳子,站在她身后,一下一下地帮宋清婉梳头。
长发柔顺,淡淡暗香扑鼻。
陈朝认真梳头,宋清婉乖乖坐好,也不乱动。
夫妻二人间,免不了说些家常话。
宋清婉轻启小口,问道:“相爷,今日可还顺利?我听说相爷回来的路上,被周尚书邀请了去,他没对相爷怎么样吧?他是个武夫,相爷小心着点……”
陈朝笑笑,“一切顺利,请夫人放心。至于周尚书,那是一个性格爽朗,心思缜密的老头,为人还不错,以前倒是错看他了。”
“可他在朝上弹劾相爷,总的来说,还是得防备着。”
“好,就听夫人的。”陈朝闻言会心一笑,也没解释那么多。
有人关心自己,是福气。
“夫人,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陈朝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太后的事,会不会破坏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
毕竟,别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作为原配的宋清婉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当朝太后,身份特殊,就更有些……
意识到陈朝表情有些不大对劲,宋清婉稍微侧着身子,抬头看着陈朝,微微笑着,“相爷,什么事呀?”
陈朝张了几次口,欲言又止。
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明明昨夜才和宋清婉关系更近一步,今夜便要告诉宋清婉这个消息,陈朝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残忍了。
如果理性点,应该过段时间再说这件事,最好是平时相处的时候,有意无意透漏出一些消息,让宋清婉心里有些准备。
现在?
时机不妥!
可陈朝心里总有种声音告诉他,不该欺骗宋清婉。
于是乎,陈朝放下梳子,在宋清婉面前蹲下,握住宋清婉的双手,酝酿着。
宋清婉看着陈朝这样,心里嘀咕个不停。
稍微抿着嘴唇,心里把不好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没什么事情值得相爷这个样子!
宋清婉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我,我……”
陈朝努力张口,组织言语,心里乱糟糟的。宋清婉美眸轻轻眨着,仔细听着,柔声道:“相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接受的,相爷请说吧……”
“相爷昨夜不是说,清婉是相爷最坚固的后盾吗?”
陈朝淡淡地应了一声,最终下定决心,说道:
“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
说罢,陈朝不敢去看宋清婉的表情。
宋清婉半信半疑,目光扫过陈朝的脸,看他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心里慌了。
轻轻“哦”了一声,宋清婉语气带着苦意,但还是认真地问道:“是谁呀?既然怀了相爷的孩子,那就是妹妹,得把她接回府。”
“慕容玥。”
陈朝无奈地说道。
宋清婉脑海中回响这个名字。
并未找到一个叫慕容玥的女人。
可是下一刻,宋清婉一愣,哆嗦道:“太,太后?”
陈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宋清婉脸色一僵,“怎会?”
“是真的!”
“不可能。”
“清婉,我没骗你。”
“……”
陈朝被宋清婉赶出卧房,看着紧闭的房门,陈朝心情有些沉重,抬手想要敲门再解释两句,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回到书房,不多时,宁白芷蹦蹦跳跳地过来。
瞧见陈朝一脸严肃地瘫坐在椅子上,少女有些奇怪,双手扒在门口观察许久,才壮着胆子走进去。
陈朝抬眼,刚要开口说话,宁白芷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相爷和夫人生气了?闹矛盾了?”
陈朝没有说话,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
宁白芷走上前,微微翘起臀靠在桌边,噘嘴道:
“相爷,没多大点事,不就是夫妻吵架吗?能有多大点事?我哥哥和嫂嫂也经常吵架,吵的可凶了,小时候我都被吓坏了,可习惯后就感觉哥哥和嫂嫂真是闲的慌,明明白天还在吵架,晚上就又睡在一起,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相爷放心好啦,夫人人那么好,不会生相爷的气。”
“对了,相爷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夫人生气?”
宁白芷完全不嫌事大,撅着小嘴好奇道。
看着有点幸灾乐祸的宁白芷,陈朝气不打一处来。
抽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示意宁白芷看看。
宁白芷边看,陈朝边说:“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现在依旧算数,只要你哥哥嫂嫂愿意过来,我会给他们安排一个新身份。”
宁白芷借着烛光看着信,慢慢变得沉默,房间里只剩下陈朝喋喋不休的声音。
信是韩老从青山县传回来的,说的是云州的情况,包括云州宁家的情况。
宁家不太好。
宁白芷要回去了。
陈朝起身,来到一处书架子前,扭动一个花瓶,书架轰隆一声,出现一处暗格。
陈朝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桌上,推到沉默的宁白芷面前,道:“此物是侯吉这些天做出来的玩意,虽然还不如手榴弹那般方便,但杀伤力足够了,拿着防身,早日回来。”
宁白芷低着头避开陈朝的目光,拿起桌上的东西,身形很快消失在房间里。
陈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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