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宽敞的营帐里,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两人站着,一人躺着。
“我今日不愿救他,你会如何?”帝姬和姜玲珑对视,问出心中疑惑。
姜玲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朝,缓缓说道:“方法是一样的,只不过我并非养蛊之人,效果差了很多罢了,但我一身功力,又是处子之身,能助他脱离生命危险,亦能让他明日就站起来,继续拱卫你李氏江山!”
闻言,帝姬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姜玲珑继续说道:“你想好了?可愿救他?”
帝姬还是没有说话,但她慢慢伸手,拔掉头上的发簪,散去三千青丝,朝床上重伤未醒的陈朝走了过去,用她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了她的意思。
姜玲珑看罢,没有再多言,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陈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营帐。
人走后。
营帐中只剩下帝姬和陈朝两个人。
踏踏——
脚步轻柔。
帝姬的脸颊很是平静,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床上的陈朝,但难掩眼底的那份慌乱。
她慢慢坐在床边,微抬下巴,柳背挺的很直,有些僵硬,因是皇族出身,又做过几年皇帝,身上那股威严气势,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流露出来。
即使到现在,她也如此。
但放在腿上紧紧握住的小手,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营帐里无声,气氛有些古怪。
帝姬三千青丝披在身后,打量床上的陈朝几眼,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这是陈朝最没有防备也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自己只要拿簪子照准他的心窝狠狠一戳,他就此结束罪恶的一生,自己也能报陈朝对自己的欺辱之仇,就算外面的姜玲珑听见声响,也来不及冲进来搭救陈朝。
手里攥着簪子,帝姬犹豫不决。
营帐外。
侯吉等人心急如焚,鞘中的刀已经拔出半寸,看向姜玲珑,低声说道:“国师,这么久没动静,她会不会有异心?相爷打压她多年,难保她”
话还没说完,身穿道袍的姜玲珑抬手打断:“不会,我比你们更了解她,以前她会,可是现在的帝姬,她不会害陈朝!”
“那为什么这么久没动静?”
姜玲珑道:“陈朝重伤,至今未醒,这种事你让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放的开?”
说完,姜玲珑素白的脸蛋上,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
侯吉等人点点头,慢慢将刀塞回去。
姜玲珑看向他们:“你们怎么还不走?要听墙角吗?你觉得陈朝喜欢你们听他的墙角?”
侯吉摸摸鼻子,那自然是不喜欢的。
想了想,侯吉对姜玲珑拱拱手:“那这里就拜托国师了!”
说完,侯吉带人离去,退的远了些,但没有离开太远。
.....
“唉——”
“没想到堂堂的大宰相,也会落得如今这个连床都下不来的境地?小样儿,虽然我之前处处斗不过你,但你现在起来呀。”
帝姬嘴里轻叹了一声,手里拿着簪子,轻轻在陈朝那张紧闭双眸的脸颊上划过。
过程中,帝姬一直盯着陈朝,想看他这个样子是不是装的。
但是很快,帝姬就发现陈朝时真的受了重伤。
嘴里又嘀咕了几句,过过嘴瘾,帝姬就把手里的簪子放在一旁,她可不想陈朝现在死去,明日能不能守住城,还得全看这个男人能不能醒来,能不能出现在众人眼前。
帝姬依旧坐在床边,保持刚才的姿势。
但手却慢慢探向了裙子的衣带,轻轻一拽.....
边脱衣服,帝姬边感叹道:
“陈朝啊陈朝,虽然我以前很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喝你的血,但现在看来,你确实有资格当我大纪宰相。”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说得真好。”
她脱掉最外面的裙子,又脱掉脚上的鞋子,将双腿蜷缩在床上,坐在陈朝身边。
“只是回顾过去,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觉得合适吗?你身为大纪臣子,却处处不顾及朕的面子,朕在你面前,被你训得跟小孩似的。”
她这些话,早就想说了。
趁现在,不如全都说了,心里也好受一些,
“陈朝,你在朝把持朝政,专权跋扈,让先帝不得不忌惮,还让朕认你做亚父,只有这些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淫乱后宫,慕容玥那个贱人也真是的,被你夺了清白之身,她怎么还有脸继续活下去,怎么不找根绳子早早吊死?”
“她没死,还怀了你陈朝的种,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我就知道了,你还安排她出宫去白云观养胎?我当时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可是母后告诉我不能,要忍耐。”
“好,我继续忍,之后你和慕容玥的孩子就出生了。是叫糖宝这个名吧?我远远地见过那个小崽子几面,长的是真像慕容玥,你也真是宠爱这个女儿。”
说着说着,帝姬就来劲了。
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
她开始伸手脱贴身的白色里衣,里衣滑落,露出一抹肌肤滑嫩的香肩,以及一个绣着金龙的肚兜。
这个肚兜,天底下,只有这一个!
帝姬侧头看了他一眼,微抬下巴:“真是可惜,可惜今晚你看不见朕的姿色。”
“朕今日舍身救你,是为了大纪,是为了百姓,你可不要多想了。”
说完,她脸色陡然一变,暗道一声不妙。
陈朝如今重伤,昏迷未醒。
跟死人一样,动都不能动一下。
自己要怎样帮他解蛊?
帝姬僵在当场,愣了愣。
正在这时,营帐门口传来姜玲珑清冷的声音:“帝姬,你还在磨蹭什么呢,赶快解蛊,再耽误下去,天就要亮了。”
帝姬沉默了一会,有些无奈地开口:M..
“陈朝重伤未醒,动弹不得,这事....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片刻沉默后。
姜玲珑的声音又传来:“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着办。”
“可他不能动,我一个人也不行啊。”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唉唉唉,我一个人真的不行,你进来帮我一下。”
“我,我也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姜玲珑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不吭声了,只是提醒帝姬快点为陈朝解蛊,时间不多了。
营帐里,小床上。
帝姬胸脯高高挺着,穿着一件绣着金龙的肚兜,坐在陈朝身边干瞪眼,眼中甚至露出几分羞愤。
上辈子真是不知道造了怎么孽,跟她欠陈朝一样,不仅要为陈朝解蛊,解蛊过程中陈朝还不能动。
这岂不是要她一个姑娘家主动,总揽全局?
帝姬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
她回想了一下,当皇帝的那些年,宫里的那些嬷嬷们倒是教过她如何站在皇帝角度,享受嫔妃的伺候。
可是她本身就是女儿身,根本不近女色,对这事也只限于嬷嬷的口传。
帝姬伸出手,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掀开被子往里一看,一张俏脸涨的通红。
丑死了!
抿了抿唇,帝姬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只小手试着伸进了被窝里,轻轻碰了碰。
最后心一横,闭上眼睛直接握住。
但随着时间推移,帝姬发现这种办法根本没用,她手都酸了。
帝姬看了一眼陈朝,气愤道:“陈朝,你欠我的!”
说完,帝姬就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隆起一个幅度,那是帝姬脑袋所在的位置。
慢慢的,隆起的幅度下移。
停在某个位置。
忽然不动弹了……
再等了片刻,忽高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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