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咳咳,奉将军也是为你们好,锻炼你们,懂吗?”
三人重重点头:“我等明白!”
秦云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道。
“萧翦跟朕说了,你们三个是演武堂最出色的学员,朕这次带你们来豫州战场,本想让你们学习。”
“但时不待人啊!”
“眼下有一件凶险万分的事让你们去做,不知道你们三个有没有那个胆气,杀身成仁!”
杀身成仁,四个字一吐出来。
全场震动,双眸睁大!
什么事,这么严重?
就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原左大营的年轻校尉,韩破虏又是砰的一声跪下。
几乎将地板跪碎!
面色通红,声音极具魄力,拍打自己胸口嘶吼道。
“卑职有何不敢?!”
“杀身成仁,报效陛下,我韩破虏打第一个!”
秦云一震,好家伙,真特么虎!
怪不得,人送他绰号,狠人校尉!
主帐里,众人也都为之眼前一亮,不愧是萧大帅推荐,能进入演武堂的人。
紧接着刘万世也砰然跪下,瘦削的脸庞有着刀锋一般的棱角感,仿佛天生就是一名将军。
重重道:“刀山火海,卑职无所不往!”
秦云点点头,目光扫到了公孙仲谋的身上。
从事实出发,他算是公孙仲谋的姑父了,但他向来不会任人唯亲,有的位置需要忠诚,但军队,还需要能力!
公孙仲谋其实也猜到了秦云跟若水姑姑的事。
见秦云没有特殊照顾,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很沉稳的开口:“陛下,卑职也不怕。”
“您说吧,什么任务,我虽武力不及韩刘二位同僚,但赴死之心却有一颗。”
秦云暗自点头,他沉稳了。
公孙仲谋跟其他人不同,他的模板,他的上限,是要做军师大帅的。
“那好,朕也不废话了。”
“朕要你们三人兵分三路,前往大军的后背,也就是山海关到这里的必经之地,进行驻守。”
“一旦白莲军进犯,死战,不可放人进来!”
闻言,多数人一愣。
“陛下,白莲军不是在襄阳城内吗?”
“为何还要分散兵力?”
秦云淡淡道:“朕可断定,除了襄阳城的七旗大军,杨太安还有军队,并且会向咱们包围而来。”
“他的暗道可以直通关内,朕必须有所防备。”
闻言,一双双眸子充满震惊,居然还有军队?
要知道襄阳城的军队就高达十万了!
白莲教,也太可怕了吧。
陛下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秦云不再解释什么,看向三人:“朕只给你们每人三千人,但你们面对的可能是上万的军队。”
“有把握没有?”
韩破虏和刘万世对视一眼,咬牙道:“够了!”
他们说话间,有一股猛将的狠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公孙仲谋则是闪烁智芒道:“三千人,提前布置防御工事,找到落脚点,以逸待劳,完全可以拖住上万大军。”
“甚至,击溃!”
秦云噌的一下站起来,袖袍一卷:“很好!”
“朕就喜欢你们干脆的样子。”
“此战之后,如果你们没有战死,朕就封你们为四品小将,正式进入军队,一边演武堂学习,一边统兵!”
“同样,你们如果打的不好,朕就将你们一撸到底,永不录用!”
闻言,三人先是一颤,而后眸子又唰的一亮。
从军者,谁不想有个正式的将职。
别的不说,手底下的军队就是唰唰唰的上涨啊。
大吼道:“是!”
“多谢陛下隆恩!”
“我等万死不辞!”
声音穿过主帐,震耳发聩。
重赏之下,三人火热了,特别是公孙仲谋,眼中有冲天之志,捏拳暗自发誓,姑姑,我不会给您丢脸拖后腿的!
很快,三人拿到手谕,前去左大营调军。
每人三千雪骑,带上了五天的干粮,孤零零的就插进了三大要道,可谓是逆流直上。
大概率,是一定会跟白莲教的另外军队交手的。
秦云目送他们离开,站在雪地里,久久无法回神,神色微微复杂。
月奴跟门神似的就站在背后,忽然轻轻道。
“你担心他们,为什么又让他们去最危险的地方?”
“毕竟那三条道,十有八九要成人间炼狱。”
秦云摇头苦笑:“不,最危险的地方是襄阳战场,朕要坑杀了这十万白莲军。”
“当然他们三人压力也很大,但男人不经历一场生与死的游戏,不在烈火中淬炼而不折断,是无法顶天立地的。”
“只给他们三千人,就是这个意思。”
闻言,一干心腹深表同意,连连点头!
可月奴只是一个女杀手,此刻微微蹙眉道:“你拿近万人的命去赌博?去培养三个年轻人?”
秦云淡淡反问道:“难道朕就不派人去驻守三条背后的要道了吗?”
月奴认真了,精致脸蛋微微有些不满。
“可你不能把这当做一场游戏,上万人的命啊,豫州还有兵,你可以调!”
秦云摇头一笑:“战争是残酷的,死人是一定的,朕要看的长远,为将来打算。”
“朕能做的,要做的,就是让今后的子孙后代不再饱受战争带来的苦痛和生离死别。”
“坦白告诉你,朕就没把白莲教当回事,朕的眼光,在那里!”
他伸手遥遥一指,有着帝王的意志,让人不免心驰神往。
月奴看去,奉新等人也跟着看去。
那个方向,是突厥!
众人久久无言,充满敬畏。
但月奴无法理解,她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也不了解突厥,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看待问题。
“陛下……”她还想说什么,蹙着眉头。
谁知秦云霸气的扫视而来,声音和表情变的不再温和,而是极具压迫力。
“军国大事,女人不得插嘴!”
月奴娇躯一震,绝顶高手却是被压制,遍体生寒,看着秦云一时间忘记了说话。
秦云直接离开,没再理她。
倒不是他生气了,而是一个女人来质疑自己的长远打算,就不能由着她,即便她不算朝廷的人。
月奴玉手捏拳,心中不满。
望着他的背影,你还真拿我当你的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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