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不一样,她整个孕期想吃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
有段时间想吃甜的,有段时间又特别想吃辣的,可是有段时间又什么都不想吃,胃口变得特别差。
秦策之前担心是家里的阿姨做的饭菜,不合她的胃口,还考虑过要不要阿姨换掉,乔星把他拦下来了。
乔星自己也不知道她这算是怎么回事,反正自从怀孕以后,关于一切事物,她说馋好像也不馋,但是说不馋吧,又老是想吃点什么。
之前有一次,她刷视频刷到了网红推荐的那种酸辣无骨鸡爪,一瞬间特别想吃。
秦策当时二话没说就去买了,因为是网红店,排队的人特别多,秦策当时还整整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买的。
可是当他买回来以后,乔星又觉得没胃口吃了。
而且反应特别大,说她闻着鸡爪有一股腥味。
如果不是了解乔星的脾气,再加上知道她怀着孕呢,情绪不稳定。
秦策当时就该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乔星的体重秦策一直都是放在心上的,因为之前产检的时候,医生就和他交代过,孕妇的体重一定要控制。
如果太胖,可能会导致生产困难,可是如果太瘦了,又容易导致孩子行忘不了。
所以在发现乔星越来越瘦的时候,秦策就已经想办法让她去多吃点了。
但是乔星每次都是吃一点,要么就说吃饱了,等会儿吃,这一等就直接等忘了。
乔星被秦策说得无比心虚,她拽了拽秦策的胳膊,弱弱地说道,“你别急,我回去一定会好好吃,把体重补回来,不会让孩子营养不良的。”
秦策无奈,“我担心的不是孩子,是你。”
医生很早就提醒过,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会不断吸收母亲的营养,所以在五六个月的时候,就有必要特别注意孕妇的饮食,以及适当地给她补一些维生素。
但是乔星那段时间,一直往公司跑,回来就睡觉,吃没吃好,补也没补多少。
后来又因为公司的事情来来回回地折腾,有时候还熬夜,她不瘦谁瘦?
秦策这么一说,乔星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她承认自己怀孕以后,确实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包括她自己,都很疏忽。
孩子是两个人的,她也不是小孩子,怎么能一直让秦策去操心呢。
“你放心吧,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呢,这两个月,我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也不会被任何事情影响心态,一定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秦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真拿你没办法。”
两人边走边说,眼看着就要从医院出来了,乔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犹豫地和秦策说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秦菲啊?”
秦策几乎是没有思考地就说道,“不用,会有你看的时候。”
他们本来是打算去看秦爷爷的,但是这个时间,秦爷爷已经休息了,他们现在过去,秦爷爷要是知道乔星不舒服,又要担心。
乔星想着来都来了,秦菲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也不知道,感觉去看一下还是比较好。
但是秦策并不打算去,乔星也就作罢,两人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回去了。
而此刻的秦菲,在经过医生的抢救和包扎以后,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是整个人还在昏迷中,医生为了不打扰她的休息,特别吩咐了让病人家属在外面等着。
汪瑜通过透明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菲,声泪俱下。
秦樑皱着眉,不满地斥责汪瑜,“你还哭?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平时不要惯着他们,她今天敢这么做,就是仗着有人给她撑腰,在家里有恃无恐,这都是你惯出来的!”
自己的女儿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转头就被丈夫数落自己的不是。
这种情况下,哪怕事情的起因如何,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
即便是平时在秦樑面前温柔贤淑的汪瑜,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汪瑜哽咽着控诉,“你明明知道菲菲的性格,你还这样逼她,你这个父亲当的就称职了?”
“我逼她什么了?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我没同意过?她身为秦家的大小姐,看看她整天做的那些事,秦家的脸面都快被她丢尽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对她?”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孩子的事情上,发生争吵。
汪瑜这段时间本身心里就压抑着诸多的不满,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她是秦家的大小姐又能怎么样?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是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你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父的良心?”
走廊上人来人往,大家都把视线放在了两人的身上。
秦樑碍于面子,不想再和汪瑜争执,“医生已经说她没事了,你好好在这儿看着,我先回去了。”
“秦樑!”汪瑜被气得浑身发抖,她冲过去,方面质问秦樑,“你实话告诉我,你这么对菲菲,是不是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觉得你在偏袒秦策,是不是?”
秦樑拧眉道,“你又乱想什么!”
“我没有乱想!秦樑,我嫁给你这几年,不管是对你,还是对秦毅和秦策兄弟俩,都是问心无愧,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也没有做一点对不起你们这一家人的事情,秦策他不喜欢我,我能理解,可是秦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在想什么?”
汪瑜的一番质问,让秦樑陷入了沉默。
而他的沉默,更是让汪瑜心底一片寒凉。
她眼泪无声地落下,声音颤抖,“秦樑,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利用我,去报复你自己的儿子!”
她指着病房里的秦菲,“你睁开眼看看,那是你的女儿啊,身上流着你秦樑的血,如果她今天抢救不过来,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办!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樑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替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