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群臣一愣!
世家门阀的代言人们更是如当头一棒。
什么意思,陛下要下杀手,难道真不怕门阀阵营不满吗?
铛!
一口硕大的鼎被萧翦单手举起,轰然一声放在太极殿。
而后,有太监提着油桶上来,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气呵成。
这一幕,看傻了所有门阀世家的大人物。
他们看见太监们倒油,顿时头皮一炸!
陛下,来真的?!
荥阳郑氏,郑亦龙的脸直接变成猪肝色。
跪在地上,全身僵硬,嘴皮微颤:“陛……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云皮肉不笑,站起来走上前,俯瞰道:“什么意思?”
“不就这个意思么?”
郑亦龙彻底慌了。
瞳孔惊惧,磕头连连。
“陛,陛下,小人没犯什么错啊!”
“小人没侮辱过圣上,求求您法外开恩啊。”
“我荥阳郑氏一向效忠陛下啊……!”
那声音,快哭了。
文武百官看去,面色一凛,几乎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秦云不屑而玩味道。
“朕知道你的忠心,所以想要检验一下。
“刚才你不是说,只要朕下令,你就愿意下油锅上刀山,这朕没听错吧?”
“现在到你证明的时候到了,来人,上火!”
看着火把,郑亦龙险些眼前一黑,险些昏死。
那他妈是油炸啊,不是砍头,谁能受的住这个折磨。
其余世家门阀的代言人,纷纷嘴角一抽。
上刀山下油锅那就是一句话而已,陛下如此做,不是摆明了故意鸡蛋里挑骨头么?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懂。
所以联袂站了出来。
“陛下,还请手下留情。”
“荥阳郑氏乃名门之后,上可追溯到夫子郑公,下有高祖时期的从龙之功,如果陛下如此草菅人命,岂不是惹上非议?”
“没错!”
“陛下,郑亦龙兄台又何之错?”
“郑兄乃士大夫,按大夏律例,无穷凶恶极之罪,不可滥杀。”
“……”
一连十人,站出来说情。
他们的言词虽然克制,但秦云看在眼里,却看不到他们一丝丝的害怕。
说到底,有恃无恐!
他们虽然不任官职,但说到底朝廷大半官员,都能跟他们扯上关系,这就是底蕴,也是底气!
那一刻,秦云真正感受到了危机!
世家门阀的可怕之处,就是他们可以培养无数个“王渭”,就像王渭倒了,王家还在。
躲一躲风声,过段日子照样风生水起。
秦云冷淡开口:“朕派郭子云大人,前去洽谈购粮一事,这郑亦龙蛮横不说,还辱骂于朕。”
“试问,如此诛九族之罪,不罚?”
闻言,世家门阀的代言人们纷纷蹙眉,看向郑亦龙,面色狐疑。
心想这家伙不会真骂了陛下,被抓到证据了吧?
郑亦龙如同被踩中了尾巴,跳起来大声道:“不,不!”
“陛下,小人绝对没有侮辱陛下!”
“这是污蔑,这是诽谤!”他口水横飞,声嘶力竭的喊道。
油锅就在眼前,他岂能镇定?
而后他恶狠狠的看向郭子云,破口大骂。
“郭贼,你这个老东西,竟敢陷害于我!”
闻言,文武大臣脸色一变。
暗骂蠢货!
户部尚书,陛下的心腹,你也敢骂?
秦云双眼一冷,但心中甚是满意,郑亦龙不这样,自己还真没好的理由拿他开刀。
“郭爱卿为何要污蔑你?朕都调查清楚了,你还要狡辩?”
郑亦龙急的满脸通红,情急之下大喊。
“陛下,我真的没有侮辱您,这个老匹夫,血口喷人!”
“他来找小人洽谈购粮一事,小人不让他进门,他就怀恨在心,对我进行污蔑!
秦云追问:“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进门?”
郑亦龙脱口而出:“粮食不能卖!”
“这老匹夫就是一条狗而已,我荥阳郑氏,凭什么给他一个……”
说到这,他的声音突然停止。
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看着四周僵硬的一张张脸,他幡然醒悟,似乎说错话了。
太极殿,死寂。
门阀世家的代言人们,一个个无语至极。
心想粮食不能卖,这种话也敢说?
跟郑家有故交的官员,面色难看,不知道该如何插话。
“陛,陛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家族粮食不够,不能卖,如果卖了跟着郑家的所有佃户百姓,就要喝西
北风。”
郑亦龙苍白无力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