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跟肖三姨进行长谈以后,又去了师爷处跟师爷告别。他还需要要跟二位亲人请教,因为海子自己也担心此行可能会遇到风险。
去哈尔滨保护大炮台治病的可都是胡二当家的人,离开了夫人和师爷的庇护,过江龙有些心里没底。
师爷把过江龙送出门口,又把两个烀熟的猪爪塞给他,嘱咐说遇事要胆大心细,提早预防,该出手时就出手。
“今天是二月二,这些个送你在路上吃。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路上多动点脑子,胆大心细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去吧!”
过江龙回到住处认真准备了一番,就在他刚刚准备停当,二当家的就派人来催他快些上路。
出了山门,二当家的让过江龙领着一个兄弟先走,他则和花豹子一起在后边走,并嘱咐过江龙速度要快,黑天时到高家岗子聚齐。
今天晚上四人要在那里住,并且吩咐过江龙二人在路上就别打间了,饿了就在马背上随便吃一口,遇到岔道口要留下个标记。
过江龙答应了一声,就带着身边的兄弟打马飞奔而去,连花豹子嘱咐的‘路上小心!’的话也没听清,人就快速离开了。
晌午时分,过江龙二人路过一个屯子,他们俩走进靠近道边的一家人家停下来,进屋找点热水,又饮饮马,还把半袋马料扔在地上让马匹吃点。
过江龙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两个猪蹄,一人一个,又拿出一瓶酒,两人轮流一人一口连吃带喝。
也就是一袋烟多的功夫,两个人就吃饱喝足,伸伸腿抻抻腰,便又跳上马背,离开了这个屯子。
走出屯子不太远,过江龙说马匹刚吃完料,喝完水,不能快跑,招呼着跟他在一起的兄弟要悠着点走。
“先别太着急,让马匹适应适应。你去过哈尔滨吗?高家岗子离这还有多远?兄弟你啥台蔓?”
“小的我现水子蔓,叫大贵,兄弟们都习惯叫我钱搭子。我跟二当家的都去两回哈尔滨了。
高家岗子离这也还有七、八十里地吧,要是快点跑,不用天黑就能到达。不过咱们也真得快点,天黑以前一定要穿过飞虎寨地盘。
距离这里到前边不到三十里就是飞虎寨的地盘了,得穿过去才能到达高家岗子。咱们得趁天亮,夜间穿越可别有啥危险呀。”
这位跟随过江龙在一起的兄弟回答的倒也明白,而且提示得也很清楚,这让过江龙对他印象还是比较好。
“呀,是钱大哥,台蔓子好!咋俩在一起正合适,钱余(于)吗,能攒下银子。就听你的,咱们快点走吧。”
说完话,过江龙便打马在前面飞奔起来。 约摸跑出去了有二十多里路,就来到一个岔路口,过江龙策马拐向了另一条路。
“粮台爷,走的道路不对吧,这条路不是奔高家岗子的!”
钱搭子在后边大喊着提醒过江龙,过江龙也就停下马,等待着钱大贵跟上来,但他强调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
“咋能不对呢,咱们要去艳阳镇住,正是要走这条道路。”
“二当家的不是让咱们去高家岗子住吗?怎么会又去艳阳镇了呢?”
钱大贵显然是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过江龙为什么要改变路线,不按二当家的要求去做,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钱大哥,这你就不懂了,我还不知道二当家的和花豹子兄弟的脾气,他们今天晚上一定会去艳阳镇。
那艳阳镇又名艳大窑子,满镇子都是花果窑子,都是特么的尖果、艳果。你就听我的吧,去给二爷他们留下记号,咱们先去艳阳镇。”
“那可是得绕出去好几十里路呢,能行吗?”
“在你就别管了,二当家的要是怪罪下来还有我呢,你就快点跟上吧,咱们再加快一些速度。”
过江龙说着就转回头,打马直奔艳阳镇而去。钱大贵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有过江龙挡着,他也就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当太阳刚刚落山以后,二人就来到了艳阳镇。找了一家清净的旅馆,定了两个上好的房间,让店伙计赶快把马匹给喂上。
过江龙可是连房间都没进,让伙计快些给准备四个人的饭菜,说一会儿回来就吃,然后拉着钱大贵就走出了旅店。
钱大贵被过江龙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出门就问过江龙,他这是想去干什么,登记了住处也不去休息。
“咱们这是要干啥去呀?你准备四个人的饭菜干啥?还订了两个房间,咱们两人住一间不就行了么,难道过江龙爷还要找人来陪咱们住?”
“别大声嚷嚷,咱们现在去接二当家的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到,咱们把他们接过来一起吃饭。”
过江龙很耐心的跟钱大贵解释,他觉得钱大贵可能是心里明白装糊涂,通过观察,他相信钱大贵这个人并不笨。
“哎呀!我可是忘了给二当家的他们留印记了。”
钱大贵说完,吓得直想跪下。其实是他故意没有留下标记的,钱大贵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眼。
“唉,没事,我会成全你,就说你留印记了,给你作证。再说二当家的也未必会过问,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