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她进了屋,屋里竟然摆满了各种神像,哦不,看起来个个凶神恶煞的,不像是神。
我心下嘀咕:对了,这也许是邪神。
冬梅婆盘腿坐在了神像下一个蒲团上,又给香炉里续上一炷香,朝我幽幽地问:“说你的具体情况,价钱不同的。”
我忙又把仇恨的戏拉满,咬牙切齿地说:“冬梅婆,我受不了啦,我必须杀了她,我必须杀了她!”
然后我就编故事,说我是远嫁过来的小媳妇,老公是个妈宝男,婆婆一家觉着我娘家远,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全家,就肆无忌惮地压榨我。
他们把我娘家陪嫁的钱骗走了,然后又各种嫌弃我,几个月前我怀孕了,去医院检查是双胞胎两个女儿,公婆非要我去打胎,老公也听爹娘的话要我打。
我舍不得,拗着不去,结果,婆婆就从医院买来了打胎药灌我喝下去,然后我就流产了。
我呜呜哭着说:“冬梅婆,他们欺负我我忍了,可是他们害死了我两个孩子我不能忍,我一定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要把公婆一家都弄死!”
果然,我的遭遇引起了冬梅婆的共情,她狠声说:“该杀!该杀!杀他们全家!”
我委屈地说:“冬梅婆,谢谢你理解我,我真的不是一个恶媳妇,我是被逼的。冬梅婆,我要是亲手杀了他们会被警察抓去枪毙抵命的,可是我还不想死,我想杀了他们远走高飞过好自己以后的日子。所以,我只能请您帮忙了。”
冬梅婆阴恻恻地说:“我一定会叫他们死得很惨,又让警察发现不了蛛丝马迹。”
我破涕为笑,“冬梅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我先谢谢您了。冬梅婆,多少钱呀,三条命。”
冬梅婆伸出三根指头:“一条一万吧。”
我说:“便宜,太便宜了。那个,冬梅婆,我没现金,钱在手机里,我拿过来给您转吧。”
冬梅婆拦住我说:“我只收现金,你可以去取钱。”
我心说,这老太太够贼的。
我就说:“那好的冬梅婆,我这就去取钱,您等我哈。”
我出了门就跟黄小爷骂:“真是个狡猾的老巫婆,还得去取钱。”
黄小爷说:“取就去吧,开车一会就到镇上了。”
我们取了钱迅速返回了,我把钱放到桌子上,冬梅婆看见钱两眼贼亮,接过放到了身边的箱子里,随即锁好,钥匙重又挂到脖子上。
我着急地问催促:“冬梅婆,快点教我邪术吧,我急着让他们死。”
冬梅婆说:“年轻人,邪术可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我有药让你喝下就能有奇效。”
我惊喜地问:“是吗?不用我刻苦修炼呀?”
冬梅婆嘿嘿嘿笑笑,起身去了帘子后面,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说:“喝了它。”
我装作很害怕不敢喝,瞪着眼睛问:“冬梅婆,这是什么东西呀,喝了会不会死?”
冬梅婆不悦地说:“我能叫你死?我只是叫他们死。”
“那我喝了这个他们就会死吗?”
“不会,你喝了它就会灵魂出窍,但你的身子可以支配灵魂做事情。”
“啊,灵魂出窍,真的吗?”我惊叫。
冬梅婆见我不信也没太激动,她说:“你知道这药是哪来的吗?是从阴间弄来的,我又加入我们湘西的蛊术,又注入我的灵力才炼成了这碗药的神效。你想杀人就快点喝下。”
说罢那老巫婆两眼咄咄地盯着我。
我有些慌了,这玩意我可不敢喝,但是她就在我面前盯着呀,我不喝不露馅了嘛。
这时黄小爷走到我身边,轻轻碰碰我的手,我会意了。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凑到嘴边,黄小爷嘴巴张开一吸,那碗药都被吸到他嘴里去了。
我装作喝光了,捂住嘴做出痛苦的样子。
“什么味道?”那冬梅婆幽幽地问我一句。
黄小爷在我耳边说:“又苦又腥。”
我忙说:“又苦又腥。”
冬梅婆满意地点点头。
她又拿出一个恶鬼状的雕像,让我对着那个雕像跪下磕三个头,然后教我一句咒语:“魂魄由我,自出离体,听我命令……”
她说完就让我念一遍,再念一遍,直到我背熟了才算完。
她嘱咐我,“记住,让灵魂离体杀人必须在夜里,也必须在我的护法下才能做到。”
我装出不解的样子问:“冬梅婆,这还得在您的帮助下才能做到呀?那我岂不是得等到夜里再来吗?”
冬梅婆眨眨阴狠的目光说,“是,这事你自己办不了。年轻人,我是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真心想帮你杀人。现在我就给你出个主意,你回家跟你男人吵一架,假装收拾东西回娘家,把动静闹大点,让邻居们都看见。然后就再到我这里来,等到夜里咱们就动手
这样就制造出你不在场的证据,他们的死也不会怀疑到你。”
我直呼高明,一个劲地谢她。
然后我两手一拍,说:“好嘞冬梅婆,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回家跟我对象吵架去,要闹得全村皆知。”
“嗯,我就喜欢看媳妇整婆婆咯咯咯……咯咯咯……”她仰头阴笑。
听得我身上发毛。
我从冬梅婆徒弟手里拿回包,和黄小爷出了她家院子就钻进车里,我问黄小爷,“药你喝了没事吧?”
黄小爷说:“我还能真咽了去,我吐了。”
我松口气说,“那就好。”
我又问他:“都录下来了吧?”
他说:“我办事你放心。”
我系上安全带说:“当然放心。说吧,想吃什么。”
黄小爷嘿嘿笑笑,“炸鸡。”
我笑他:“就不能有点新的追求呀,不是烧鸡就是炸鸡。”
“不还有炖鸡嘛。”
我哈哈笑了。
我们买了炸鸡回家,一进门就被兰兰抓住说,“香香姐,小灼又走了。”
我愣了愣,没有太吃惊,说:“走就走吧,她太单纯了,人间好像真不适合她。”
兰兰不语了,许久她说:“好像是。但愿她去了再也没有纠缠痛苦的地方。”
我说:“会的。”
我看看屋里,问:“那一对宝怎么说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