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警察局的把道士都给请来了,这老赵家的孩子肯定能逃过一劫,哪曾想劫数没躲过,倒是把其他人给连累了。”
另一个看起来面容慈善的老太太心里不由得感慨道。
赵家的防盗门是镂空的普通铁门,里面的房门没关,屋里的情况在楼道里看得一清二楚。
几个老太太一个个跟叠罗汉似的弯着腰伸着脖子透过门缝往里瞅。
她们看到摊倒在床上的几个人,还以为道士抓鬼不成反被缠身了。
“都是命啊,就像之前那俩年轻人似的,本以为躲过了第一次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隔了二十年还是没逃过淹死的命运。”
“现在可就剩下老赵家的孩子存活下来了,希望能好过来吧,唉……”
“当父母的哪有不为孩子考虑的,老赵两口子当年为了给儿子看病连正式的工作都不要了,现在就指望着每月那几百块钱的低保养活一家三口,惨呶。”
七七不知道江辰博他们在上面已经担心的不行了,她正乐呵呵地带着江辰枫和两个师兄逛地府呢。
地府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卖东西的商店也比比皆是,偶尔还能看到刚勾魂回来的阴差。
阴差手拿勾魂锁,带着刚下来的阴魂轻飘飘地一闪而过,有的阴魂看起来身体残破不堪,很渗人。
张元济和张元士自下山以来这段时间过得最潇洒自在,有吃有喝还有酒,不怕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用担心被人骂骗子,更不用害怕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师兄弟俩自小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这段时间是他们人生最吃喝不愁的时光。
但是再舒适惬意那也是别人的地盘,他们终究不属于这里。
张元济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掐算了一会儿知道过不了多久天空又要开始下大雪了。
他们在这里待得时间足够久了,该帮着解决的案子都解决了,是时候出发找那几个师侄们去了。
张元济望着窗外,背着手一脸沉思,计划着什么时候离开。
张元士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嚼着花生米。
小日子看起来过得有滋有味,连之前皮包骨的苍白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摸着心口处,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会又有哪个徒儿出事了吧。
张元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快活惬意,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拿出龟甲壳开始卜测。
他不会感觉错的,每当徒儿们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的心脏都会像被钳子拧过般,疼得死去活来,这次也不例外,肯定是有哪个徒弟遇到大麻烦了。
“师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元济被张元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走向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好,不高也不低。
之前师弟发烧差点死过去的事还历历在目,张元济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
他还好说,在山下这些年风餐露宿早就习惯了,但师弟的身子骨就不如自己硬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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