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
沈心看向一个保镖:“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进病房半步!”
被叫做赵虎的保镖,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毕竟谁是沈家的大小王,他还是分得清的。
沈心朝深深朝宁远鞠了一个躬:“大叔,爷爷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全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宁远,也不废话,点了点头就朝病床走去,至于沈家这群人接下来会怎么闹,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床上的老人面色蜡黄、气若游丝。
但这并不能遮掩住其眉宇间透出来的那一抹威压与慈祥并存的上位者气质。
宁远的手搭在其手腕之上,缓缓闭目。
足足十息。
才睁开眼来。
不过那眉头却深深地锁住。
面前老爷子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糟糕。
体内气机已然稀薄的可怜,随时随刻都有断绝的危险。
棘手!
非常的棘手!
看来得用些手段了!
呼……
深吐一口气
转头看向那位张护士:“取一套针灸用的金针来。”
“啊?”
张护士一愣,随后有些为难:“抱歉先生,金针比较贵重,除了中医科的主任可以随时动用之外,其他人要用的话需要提前报备。”
“那你准备消毒酒精以及一套普通的针灸针给我!”
“好。”
张护士虽然有些懵,但还是依言照做。
与此同时,
宁远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狭长小盒。
打开来。
内里竟然躺着两枚长针。
一枚幽蓝如冰。
一枚通红似火。
刚拿来酒精和针灸盒的张护士一愣,忍不住问道:“不是有针灸盒了吗?你……手里的这个……难道也是用来给病人……扎针的?”
“嗯。”
宁远自顾自地给那枚火红的长针以及针灸盒中的针消起毒来。
张护士彻底看呆了。
自己是见过无数中医大夫施针的。
有毫针、三棱针、火针、刃针,甚至连罕见的金针都曾见过一眼,但宁远手里的还着实是头一回。
整的还挺花里胡哨,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心中虽然腹诽,但明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毕竟人家沈家大小姐可都同意让此人出手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士,做好打辅助的本职工作就行。
消毒完毕。
宁远出手了。
炎针先行认穴。
或点或提。
或深入或浅出。
同时另一只手也不停歇。
在炎针刺过的点位上,再把普通的针灸针精准地栽入进去。
整个过程看上去有点像是在种庄稼。
先用锄头挖出一个小坑,随后再往小坑中洒下种子。
宁远的动作非常的迅速且熟练。
足足在刺满了神庭、百会、上星等十二个穴位后,他才停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本来几簇的心电图竟然一下子稳定许多。
不过他没有因此闲着。
而是飞速朝屋外跑去。
临走还不忘提醒沈心:“老爷子的最后一口气已经被我吊住,一刻钟的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现在我要去拿金针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你们千万记住,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乱动针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嗯!”沈心用力地点点头。
“装神弄鬼。”看到宁远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旁的沈正阳忍不住撇嘴嘟囔起来。
足足又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沈从容和杜明带着一个穿白大褂年过半百头发夹白的中年男子快步而来。
到了病房门口。
沈从容礼数非常到位,没有半点架子:“蒋院长,家父的安危就全拜托您了。”
“嗯。”
蒋院长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便朝病房里走去。
杜明在一旁有些尴尬,只好赶紧找补:“沈先生,我们这位蒋院长对谁都是如此,您多担待。”
沈从容倒是洒脱的浅笑了之:“蒋院长坐拥南城医术第一的称号已久,有点脾气秉性很正常,只要今天老爷子能无碍,就算是被他提出要当面打骂我一顿,又有何妨?”
“沈先生大气。”
杜明在拍马屁这方面可谓是懂得见缝插针的,要不然也不会年纪不大就拿下“主任医师”的职称了。
要知道在大夏,尤其是关乎这种职称的评定,业务能力反倒是其次,主打的就是一个溜须拍马,见风使舵。
“您放心,有咱们蒋院长出手,一定会万无一失,毕竟‘第一’的称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得的。”
说着,杜明似乎来了兴致:“说起这位蒋院长啊,把他放在我们整个大夏的医护圈子中,那也都是能占得一席之位的人物;我们整个南城到目前为止,也就他一个人曾去过世界一流学府哈弗医学院进修过;从医几十年,经他手治好的病人,没有五万也有个三万了。”
沈从容一点也不觉得杜明唠叨,反而越是多听一句,那悬着的心也就多踏实一分。
病房里。
蒋院长走到病床边,看了一眼,随即面色就变的不悦起来:“是谁胡乱扎的针?简直是瞎搞!”
说着,他转头看向杜明,眼神犀利:“杜主任,你现在怎么也学起中医科那几个老顽固的那一套了!”
杜明一惊,连连摆手:“蒋院长,不是我。”
蒋院长面色严肃之色不减:“不是你那就最好,你记住,有些毫无科学根据的糟粕玩意儿最好别碰,耽误了病情,可有损我们的医德!”
杜明赶紧赔笑点头:“是是是。”
蒋院长拿过张护士手中的记录表看了看后,就伸手准备去查看一下沈老爷子瞳孔的状态,但那面部扎着的长针生生让他无从下手。
“破烂东西!”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就伸手准备将这些长针给全部拔出来。
“等,等一下。”
沈心急急说道:“院长,这针不能拔!”
蒋院长手一停,面色不爽的神色渐浓:“为何不能拔?”
“因……因为……我男……咳咳……我朋友刚刚下针之后特意嘱咐过,说一旦贸然拔针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沈心也知道眼前人此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所以尽量让自己的言语柔和一些:“要不然您稍微等一下,我朋友马上就会回来的。”
“在南城医学界,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让我等别人的!而且还是等一个没有半点依据只会胡乱扎针的中医?可笑!”
蒋院长的面色已然不悦至极,随后直接冷哼一声,冷笑道:“当然,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到底治是不治,这全看你们的意愿,给你们三十秒考虑时间,毕竟我手头也还有很多人在排号的!”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硬气。
一般人可不敢这样在沈家人面前如此嚣张。
但他深谙人性。
只有自己的谱越大,那这些人才会越坚信自己的医术超凡。
“啊?这……”
沈心被这一番说辞彻底给弄懵了,竟找不到半点理由来反驳。
“心儿,你在干什么?快给我闭嘴,让蒋院长安心诊治。”沈从容轻声喝斥道。
“大伯,沈心在干什么,您还不清楚吗?”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正阳,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已然面色铁青的沈从容,趁机补刀。
“谁都看得出来,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哪怕一秒的时间,那都是极度珍贵的,沈心此举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否别有用心,而且爷爷晕倒一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目前可还没有一个定论呢!”
沈从容面色一沉,但也深知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警告的瞪一眼沈正阳后,便赶紧朝蒋院长赔笑:“蒋院长,小女颇有些顽劣,您别介意,烦请您继续出手救治。”
蒋院长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当即半眯着眼点头,故作傲然:“这还差不多,既然沈先生做了决定,那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出手,有我在,老爷子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放心便是。”
说着。
他也不拖沓,直接快速将宁远用来吊命的十二枚长针拔了个干净。
在把这些长针扔回消毒铁盒的时候,还不忘嘴角不屑的撇上一撇,嘟囔个一句:“封建迷信的糟粕,骗人倒是有一套。”
然而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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