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天对白舒婷半点好感都无,甚至“厌恶”二字都恨不得刻在脸上。
所以这言语中丝毫没有所谓的怜香惜玉的意思。
白舒婷一滞。
显然,
这些年以来,自己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下意识的就要发火,就像以前对待宁远那样,一有什么不顺就将自己的情绪一股脑宣泄出去。
可直面林战天的她,根本不敢再说什么。
鬼知道这个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会不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
林战天收回目光,重新盯着李北,随后他径直走到一堆媒体人那里,一把抓起一个三脚架,随后又走了回来。
这一幕直看的李北心头一跳。
毕竟先前的赌约可还清晰地在耳畔回响。
“你想干什么?”说着,下意识地就后退半步。
林战天掂量掂量三脚架的分量,微微点头:“钢的,不错。”
随后将其丢在了李北脚下,那“锵锵锵”的清脆响声,像是针似地刺的李北面色发白。
“自己动手。”
“林战天,我告诉你,你别太嚣张了。”李北哪里不知道林战天的意思?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自己打断自己的腿?
“这样啊。”
林战天点点头,自顾自地将三脚架捡起来抓在手中,随后他目光猛地看向那群媒体人。
这一眼,竟让那足足三十来号人集体往后退了退。
“你,你……”
林战天一手拿着三脚架指向媒体人方向,另一只手扶着额头,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想起来了,你叫黄旭对吧。”
被叫黄旭的立马脸色一白,尬笑着回应:“是……是。”
“还有你李庆祝,你叫赵德美,你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吴倩……”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看的是满头问号。
突然。
林战天面色一狠:“你们这群人不想被我惦记上的话,就他娘的给我滚!”
轰隆隆。
媒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来如果林战天没念出他们的名字的话,他们倒也还能挣扎挣扎,但现在他娘的哪里还有半点挣扎的意思?
开玩笑。
这要是被这位给盯上了,那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况且我们一个月也就挣个三瓜两枣的,玩什么命啊!
随即。
一窝蜂的全跑的。
林战天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气,一脸享受,烟雾缭绕中,喃喃道:“这下,清静了。”
李北的双腿疯狂颤抖,还有什么是比这还吓人的吗?几乎每一秒都可谓是一种煎熬。
他丝毫不怀疑林战天不会动手。
这种一路砍杀上位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打打杀杀了。
看着眼前的人,他第一次觉得仲家二字似乎不再是自己行走江湖的盾牌,但似乎自己也只有这个盾牌能用了。
“林战……林总,我……我可是仲家仲温良的秘书,你动了我,就等于动了仲家,也就等于打了仲少的脸,我劝你识相的话,现在认个错,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噗哧——
林战天笑了,笑的歇斯底里,笑的状若疯癫。
然而,
那笑声又猛地一收,变成了冰冷的凝视,浑身透出来的戾气让人胆寒。
“什么都没发生过?抱歉,老子不惯你这毛病!”
说着。
厚重的三脚架毫不留情地抡出。
下一刻。
不可一世的李北倒在地上,蜷着一条腿,发出凄厉的惨叫。
现场鸦雀无声。
围观的人大多被吓的一身冷汗。
白舒婷更是几欲瘫软在地,但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能退,于是硬着头皮,嘴唇发颤地说道:“林战天,你在玩火!”
“哦对了,差点把你忘了。”
林战天目光凶悍,但是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白总,我想你该不会是不讲信用的人吧!”
“我……”
白舒婷一滞,目光看了看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来一眼的宁远背影。
随后,
那脸上露出一丝极力的挣扎。
“开什么玩笑?让我给那窝囊废跪下道歉?做梦!”
“白舒婷,是不是做梦,你说了不算。”
林战天一脚踩在李北另一条腿上,随后俯身说道:“你来说!你们的白总应不应该做一个讲诚信的人?”
“应该应该应该,白……白总,你……你快履行赌约啊!”李北痛到快要昏厥,但此时也只能强撑着呼喊,毕竟若是晚回答一秒,自己保不齐另一条腿也就断了。
“3!”
“2!”
林战天拿起三脚架。
李北一看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嘶吼:“白……白总,快啊!”
“1!”
噗通。
白舒婷远远朝宁远跪下,满脸的悲愤与不甘:“宁远,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说完。
两行委屈的清泪滑落而出,配上那清冷绝美的五官,当真是我见犹怜。
但,
宁远端坐的背影丝毫未动,像是一座泥塑,静静伫立在那,但却透着一丝道不明的落寞。
这让白舒婷有些不习惯。
林战天眉头一皱,脚下立刻用力。
李北疯狂惨叫:“快,白总,道歉!我的腿,啊,我的腿!”
白舒婷见宁远实在没有反应,那我见犹怜的脸上竟变得如同厉鬼一般怨毒不已,紧咬的牙关中一个一个蹦出恨意十足的字眼:“对!不!起!我!错!了!”
宁远的肩头微微晃动。
终于,
他动了。
起身,面色平静地走来。
仿佛这一场闹剧从未落入他的眼中。
看也不看跪在那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白舒婷,也不理会地上惨叫的李北,更是无视周围的看客。
用仿佛再寻常不过地语气对林战天说道:“等下去我家,廖姨做了饭。”
随即。
静静离开。
林战天微微一怔,随后故作轻松,笑着点头:“好嘞,上次的牛肉面,我可惦记好久了。”
说着,赶忙追上去。
大厅静悄悄,除了林北的哀嚎。
白舒婷形容狼狈地望着宁远背影,哪里还有什么高冷女总裁的样子?俨然一个落魄弃妇的样子。
不过她眼中的恨意不止,那攥紧的手更是将手心掐出了一道血痕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输?
她想不通,这个曾经说要一生一世对自己好的男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血?最重要的是,他有什么资格冷血?
她想不通,就是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废物,竟然在刚刚敢无视自己?这种做法,不应该是自己对他的专属权力,才对吗?
什么时候一个没用的窝囊废都能在自己面前翻身把歌唱了?
好好好!
宁远,你,还有给你撑腰的林氏集团,死定了!
因为,
不但惹了我!
更是惹了仲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