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准确点是离开了南城,我们跟随那张车票查过,但他似乎中途转过车,然后就再无讯息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找得到。”
说着。
沈从容看着陈汉,道:“你,把你知道的,一并讲出来吧。”
陈汉急的满头大汗,惶恐万分,竟自顾自地抽起嘴巴子来:“沈总沈总,你说的那人我其实根本就不认识,就是差不多两个月前,我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短信,说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酬劳。”
“一开始我不信,因为第一个任务是什么捡十个矿泉水瓶并扔进我们小区里指定的垃圾桶里,就会奖励一千块,我寻思这不骗人吗?但好奇心让我试了试,果不其然就到账了一千块。”
“后来一连串做了七八个这样的任务,难度越来越大,但是钱的的确确给的越来越多。”
“直到和沈总说的那个人见面的头一天,我又接到了一个任务,任务是第二天早上七点穿好工作服在小区门口和一个穿棒球帽的男人见面,酬金恰恰好是我女儿手术的钱。”
“于是,我就去了,之后还是如往常一样,钱很快就到了我的户头。”
此时的宁远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站了起来,直接走到陈汉面前,手放在了其肩膀和脖颈相交的地方,问道:“然后呢?你们见面的时候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陈汉被那眼神看的心头一跳,赶紧说道:“我们啥也没干,那人就只是和我聊了聊天,说什么恭喜我女儿得救了,然后就走了。”
啪!
沈从容突然拍案而起:“陈汉!证据都落在我手里了,你还不说真话?我看你是不是觉得我沈从容好糊弄?”
陈汉害怕地一颤,赶紧解释:“沈总,我真没说谎,你们可以看监控,我们真的就只是聊天啊!”
“妈的。”
沈从容啐上一口唾沫,就准备动手:“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真话的了!”
宁远收回放在陈汉肩头的手,拉住了冲过来的沈从容,摇摇头:“他没说谎。”
“啊?”沈从容一愣。
“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放他走吧。”
“可是……”
“这证据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继续调查那莫家吧。”
“您是说,真和莫家有关?”
“不排除,但也不一定,这种事不到最后揭晓的那一刻谁知道呢,当然,总比没有进展的强。”
“好吧。”
沈从容朝陈汉身后的保镖说道:“带他下去。”
陈汉如释重负,连说几个“谢谢”。
“等等,回来回来回来。”沈从容突然说道。
陈汉刚站起来的腿差点一软,倒在地上:“沈总,您……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沈从容眼神一点点变得阴狠起来:“万一要是有人问起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怎么说的,对吧?毕竟,你女儿现在在的医院,是我名下的!!!”
陈汉啪地一声就跪下去,哪里不明白这里面的威胁之意?
“沈总,我明白,我明白,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也知道怎么说。”
“好,希望你能做到。”沈从容点点头,然后对保镖挥挥手:“秘密送他离开,不要被人发现了。”
看着陈汉的背影。
宁远眼眸微微半眯了起来。
喃喃道:“莫家?”
良久。
他回过神,看着沈从容:“沈总,派人跟紧这个陈汉,然后在调查莫家的同时,也别忘了视线往别处看看,免得被人带沟里,对了,还是那句话,蠕虫背后的那个人,我要万无一失的见到他!所以,绝不能轻易暴露,否则可能会打草惊蛇。”
“放心,宁先生。”
沈从容眼中少有的闪过一丝杀机:“敢对老爷子动手的人,我定会把他给揪出来的,假如真是莫家的话,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嗯,辛苦了。”
离开了兰亭序。
淡淡的落霞悄悄爬上了天际。
这也意味着南城的夜生活又快要开始了。
开着车的宁远,一路上面色都带着沉重与一丝丝和他战神身份本不该出现的急促。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处。
他猛地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直接离开了导航既定的回家路线。
青柳街。
可以说是南城之中保留古时风韵最为完整的一条街道了。
原因无他,
只因这里古时候就坐落着官家府邸,而现在那府邸已然姓了一个莫字!
有这张大旗在,这条街没有他们的允许,无人敢动。
青柳糖铺。
宁远坐在门店前的小马扎上,品尝着一杯特制的古法糖水。
对于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店老板一点也不觉得惊奇,毕竟正对门的可是莫家大院,自己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就算是那莫家的少爷小时候都时常来光顾生意呢,虽然现在少了,但只要能打上个照面,那也是会主动跟自己客气的打声招呼的。
坐了约莫十分钟。
宁远在细细喝完最后一口糖水,对店老板说了句味道不错之后,便开车离开了。
店老板出门收拾桌上塑料杯,看到那被咬的稀烂的习惯,嘟囔了一句:“这得是跟这管子有仇还是咋的?整这稀囊的。”
车上。
宁远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自嘲地笑了起来:“宁远啊宁远,这可不像你,若是以前别说这莫家了,就是大夏又有谁拦得住你?”
笑着笑着,他就叹上一口气:“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追寻数载的线索,容不得半点马虎,毕竟能与我那父亲有所牵扯的人,绝非易于之辈!哎……投鼠忌器,说的就是我了。”
说着。
他猛地一拍方向盘,骂上一句:“没办法放手施为的感觉,还真是该死啊!”
踏着星光。
回到了别墅。
宁远躺在床上裹挟着脑海中浮现的诸般往事,艰难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
被一段铃声吵醒。
起身拉开窗帘发现已然是朝阳初上。
感受了两秒阳光,这才按下了那个陌生号码的接听键。
“喂。”
“宁兄弟,是你吗?”
“管军?”
“是是是,是我,您这号码是我昨天宴会上从林总那求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林总的电话打不通,估计是昨晚喝多了还没起来,那个……您……您能来一趟吗?我实在是没招了。”
听着电话那头带着一些焦急的语气,宁远直接问道:“工地又出事了?”
“艾玛,可不是咋地,要不然我也不敢随便打您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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