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双眼睛互相看来看去。
最后皆是一咬牙,大喝一声“草,拼了!”,然后就朝宁远冲去。
没有丝毫的意外。
今夜这世上又多了十几个独腿的人。
此时。
林战天像是死了一般,目光怔怔地看着前面发生的这一切,唯独那起伏的胸口和鼻间粗重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这这这……
这还是自己的大哥吗?
一百多号人啊,
就这么……
全干翻了?
确定这不是在拍电影?
本以为这已经足够震撼的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差点没惊的他伤势爆发然后一口气真就这么给厥过去。
只见宁远按着耳畔的一只蓝牙耳机,说道:“下来吧。”
随后那前一秒明明还是夜色弥漫的天空,竟然缓缓浮现出一架又一架武装直升机。
紧接着,
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冷面寸头男绳降而下。
那冷面寸头男仅仅只是站在那,周遭的环境都仿佛被其浑身透出的冷冽气势给渲染的惊心动魄起来,令人不敢直视更不想靠近。
但此刻,在面对宁远的时候,他哪里还有半分冷冽?有的只是无比的敬意和狂热:“战神大人,昔日三年,属下寒锋甚至想念!”
宁远像是一位老父亲似的,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错,不过仅此一次,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擅作主张。”
寒锋一听,心头一颤,竟直接单膝跪地抱拳,郑重说道:“是!”
宁远点点头,随后看向那位中年男人,微微示意:“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辛苦。”
说完。
便转身而走,仿佛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将被惊的有些头晕目眩的林战天和已然晕厥了好一阵的石头丢上车,很快消失在了这条古旧的街道上。
——————
翌日。
吃过早饭正在打扫屋子的廖姨,被电视里正播放着的一条时事新闻吸引。
“本台记者报道,昨夜破获了一起性质极度恶劣的聚众斗殴事件,据悉,本次冲突事件共抓获罪犯123名,事件的一方主导者为一位名叫吴崖的社会闲散人员,另一方主导者则是四年前一直追捕的逃犯唐南,具体冲突的原因还请关注本台的后续报导。”
正好练完拳的宁远走了进来。
廖姨赶忙说道:“哎呦呦,小远,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聚众斗殴的恶性事件发生啊,不过抓得好,省的这些不干人事的混子再出来祸害别人。”
“放心吧,廖姨,这些人以后都不可能出现在南城了,我好想听说他们被带到省城去审判了。”
“那感情好,这下咱南城又少了些毒瘤。”
二人闲聊的时候。
这则新闻已然像是插上了翅膀飞往了有心关注和无心关注的人的视野之中。
显然。
它的威力比想象中的还要恐怖一些。
白氏集团。
白舒婷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前一刻还满心以为马上会有捷报传来的她,此时被手机里的新闻弄的沉默不语。
面色阴沉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银牙紧咬。
如果仔细看,那精致的劈在肩上的白色小西装
突然!
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将满桌的东西推倒。
“林战天!林战天!林战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到底有什么倚仗,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从老娘手心里逃脱!!!”
——————
沈家。
沈苍梧穿着太极服与沈从容在小院中的石刻棋盘上对弈。
不过显然。
沈从容没有把心里放在下棋上,连连被吃掉了好些棋子。
“从容啊,你着相了。”
沈苍梧淡淡一笑,随后落下一子:“吃!”
沈从容不自然地笑笑:“爸,我这不着相不行啊,您说那小小的一个林战天是不是被我们给轻视了?毕竟昨晚的事,可是那些人收的尾啊,如若不然,他还真就栽了。”
“你忘了一个人。”
“忘了一个人?”
沈从容微微沉吟,随后眉眼一惊:““爸,您是说……宁远?”
“嗯。”沈苍梧郑重点头
“等等,宁远?”
沈从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良久,他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爸,我有些转不过来了,但上次您对着宁远说的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沈苍梧看了看沈从容,像是在做决断,最后叹一口气,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可还记得那位曾一句话拯救我们沈家于水火的大恩人?”
“记得,从不敢忘。”
“强势如恩人那般,在宁远面前也要差上一截。”
“什么!我一直以为您上次将我们沈家的未来押在宁远身上,是因为宁远与恩人相识,您如此做是为了可以有机会通过他,来更好地抱上恩人的这条大腿,现在听来竟然不是吗?”
沈苍梧眼中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如果仅是这样,我又怎会如此草率?这背后真正的缘由,是因为宁远乃是我大夏当世的战神!”
“战神?”
沈从容微微不解,虽然这个名号听起来非同凡响,但他却从未有所耳闻。
“这战神之名,还是我无意间得知,具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也不清楚,但从容你要记住,只要宁远他乐意,整个南城一夕之间都可以被彻底的洗牌,甚至是整个大夏都要抖上三抖,虽然我不知道他沉寂于我们这点小田地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我们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追随他!”
说着。
沈苍梧面色如苍鹰,死死盯着沈从容,郑重万分地道:“听懂了吗?”
沈从容咽咽口水,他没想到父亲竟然这般郑重其事,当下心中对于宁远的认知再次拔高了无数倍,用力地点头回应道:“听懂了!”
——————
相比于沈家的作壁上观。
此时商业街上最闪耀最气派的娱乐城里,气氛却是凝重的可怕。
一晚上没有接到消息的张军可没有心思睡觉。
于是张罗了几位道上的老友搓起了通宵麻将。
期间,一拨一拨的人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可是所有人回来的说辞都一模一样,那就是除了老街现场有车辆摩擦、有人员打斗的痕迹之外,一个人影都没有,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让他愈发的烦躁。
直到几分钟前看到了那条新闻。
那憋了一夜的情绪彻底爆发,愤怒地将麻将桌砸了个稀巴烂。
在场的几位老友都是仰仗着他才能混口饭吃的人物,虽然在各自地盘那一个个都是人五人六的,但现在和孙子没什么区别。
等张军彻底发泄完,这才敢纷纷上前安慰。
“老张,乌鸦那小子肯定做事不严走露了风声,这才叫一锅端了的,你不要难过。”
“我看就是那唐南他娘的反水了,艹!新闻里都说了,冲突的双方是乌鸦跟他啊!”
“没事,不就折了一百来号人吗?我那新招了些弟娃儿,等我招人给收拾安分喽,给你送过来,再起一个堂口就是。”
……
闻言,张军心头的怒火也算是平复了许多。
一屁股坐了下去,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随后揉着太阳穴喃喃道:“妈的,真他娘点背。”
但越想越不对,于是眉头拧成了麻绳。
“不对,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按理来说,唐南不应该反水才是,如果那罗九枭此次派他过来就只是为了弄掉我的一个堂口,这事连我都不信,妈的,真他娘难想,老子这就找罗九枭问个明白。”
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
但在此时!
砰!
那房门被一脚踹开,很是暴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