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看了看远处阴影中的宁远身形。
当即面上露出一丝冷笑,将手里的甩棍掂啊掂,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姿态:“孙老板,这事你放心,你那两万块我不会白拿的,既然敢在这一片打你的脸,那就相当于是在打我们红河帮的脸,今天我不管他是谁,必须让他给你跪下来叫三声祖宗!”
壮汉用力地点点头,随后将两个沙包大的拳头捏的“嘎嘣”作响,瓮声瓮气地道:“嘿嘿,孙老板,浩哥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好了,我们肯定给你出气。”
孙定珍听完大喜,连连感激:“那感情好,两位只要把这事办妥了,今天晚上带你们去塞纳河找姑娘潇洒潇洒。”
绿毛一听,就搓搓手,面色猥琐地道:“孙老板,那您可就瞧好了,我们哥俩儿今天一准儿收拾死他。”
伙计张明和看得那叫一个羡慕。
瞧瞧,瞧瞧。
这他娘才是大哥范儿啊。
自己要不是家里不同意,早他娘也像他们一样闯荡江湖了,没准儿现在成大哥了都不一定呢。
孙定珍底气十足,一马当先。
隔着十几米,直接对着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的宁远,吼道:“哎呦,这不是白天嚣张跋扈的宁老板吗?咱还真是有缘哈,既然这么有缘了,正好,咱们盘盘道!好好地把白天的事算上一算。”
宁远早就发现几人的动静,只是不想搭理,自顾自的走着。
绿毛一见这人如此蛮横,当即大怒,提着甩棍就往前冲,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吼道:“草你你**,你丫是不是聋了?没听到孙老板跟你说话呢嘛?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壮汉也骂道:“孙老板是我兄弟,你欺负他,就等于是欺负我,今天这事没完!看我的拳头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孙定珍更加傲然。
“宁老板,看到没?我两个兄弟脾气可不小,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假如你明天对那些病痨鬼们说一句让来我济世诊所看病的话,或许我考虑放你一马,当然,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赔偿我和我伙计张明三十万的看伤费,想必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宁远还是不答话。
绿毛哪里还忍得住?
自己当年可是跟林总混的,林总是谁?那他娘是现在南城最大企业新宁集团的老大。
虽然自己算不上大哥级别的人物,但也在道上是有名号的,谁见了不都是要敬个三分,叫声浩哥?
但现在竟然有人敢不搭理自己?
这简直就是活腻歪了啊,上次不搭理自己的现在还他娘在医院躺着呢!
眼前这逼崽子,高低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喂,老子他娘的和你说话呢,你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这就把你给废了?妈的,装逼玩意儿。”
说着,
二人已经走到了宁远面前。
孙定珍那叫一个满意,啪嗒就点起一根烟,看着身边的伙计张明,说道:“你可瞧好了,我这俩兄弟可不是善茬,这姓宁的啊过一会儿就得趴着过来求我放过他!”
“孙老板,威武!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决定,就是跟着您了。”
“哈哈哈,放心,好好跟我混,后面啊有好处我少不了你的。”
就在两人闲谈,准备看戏的时候。
走到宁远面前的绿毛和壮汉却似乎出了状况。
哐当!
那是甩棍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
噗通。
噗通。
那是两声膝盖跪在地上的闷响。
嗡!
在近距离看到宁远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后,绿毛和壮汉做了此生最快的决定——直接磕头就拜!
整个过程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二人哐哐一顿磕头,即便如此,还是止不住的心头巨震,全身疯狂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下是不是有什么电线漏电了呢。
没办法,
若是这个世上他们最不想遇见的,便就是眼前的人啊。
想当初,在廖妈菜馆收保护费的时候。
自己可是差点没被林战天打死!
而且最夸张的是,此人赫然便是林战天的八拜之交。
当初要不是自己装死才没有被打断手脚,现在哪里还有半分机会在这耀武扬威?
妈的!
点也太背了。
打人打到齐天大圣老巢来了。
在二人磕头都快把自己磕死过去的时候。
宁远淡淡的声音响起:“滚!”
这一个字让他们如蒙大赦,几乎是弹射起步,从地上猛地爬起来之后就跑。
一溜烟跑远了。
就在孙钉在和伙计张明一脸懵逼的时候,
他们又跑了回来。
随后绿毛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孙定珍和伙计张明的脸上。
孙定珍和伙计还没反应过来。
啪!
壮汉又一巴掌扇了过来,直扇的孙定珍眼前冒出一片星星。
“???”
孙定珍和伙计张明满身不解。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不还是称兄道弟的吗?
刚才不还扬言要给宁远一点颜色看看的吗?
“二位兄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废物!”
绿毛大骂一句,随后瞪了他一眼,觉得还不爽,于是又飞起一脚把其给踹翻在地。,
这才恶狠狠地道:“妈的,老子差点被你给害死,你要死就死远一点,别他娘的托老子下水!”
此时,宁远距离他们不过五米。
绿毛心中发毛,但还是赶忙一脸贱笑地望向宁远,谄媚地说道:“宁……宁哥,您放心,这里交给我,我来处理。”
看着宁远没有搭理的右转离开了,他这才松一口气,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一旁看似凶狠的壮汉,此刻也赔着笑,弯着腰,像极了五星级酒店的迎宾。
他一边赔笑,一边心中发苦,以后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才行。
看着绿毛二人的表现,孙定珍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个什么剧本走向?
绿毛二人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怎么跟条狗似的?
忍不住问了句:“他……他到底是谁啊?”
“是谁?你他娘还有脸问是谁?那位爷,不,祖宗,是新宁制药的老总,是林战天过命的兄弟,是一根指头就能碾死我们的狠人,懂了吗?老子拿了两万块,好心劝你一句,以后看到他,离的远一些,别怎么死都不知道!”
绿毛说着还不忘给孙定珍补上一脚,在骂骂咧咧的声音,离开了这里。
孙定珍坐在那,浑身冒冷汗,一想到被自己泼油漆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狠人的时候,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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