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绯几人休整了一晚,第二日天一亮,尽欢就出门探听消息,杜微琦还在睡觉,王绯也没有去打扰,准备吃饭后出去转转。
“姐姐要下楼吗?”杜微琦懂事的称呼王绯为姐姐。
“是要下楼吃口饭,然后在城里转转。”
“那我和你一起?”
“还是不了,我也不去了,你腿还没养好,咱们还是别出门了,也不能将你一个人扔在客栈里。”
“没关系的。”王绯看着紧张的杜微琦。
“你不要紧张,咱们不过是一群女子对付着过日子罢了,又不是签了卖身契,不必如此小心。”
“一群女子过日子?咱们不需要成亲吗?”
王绯回头看了一眼杜微琦,“自然不是。”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杜微琦嘴里念念有词,跟在王绯身后下楼。
两人正在大堂用饭,从外面进来一群人。
“小二,上酒菜!”
王绯用余光看一群壮汉分两个桌子坐下,“快吃,吃完还有事情要做。”
王绯放缓吃饭的速度,侧耳倾听隔壁正在说什么。
“咱们什么时候去府衙?”
“今日是去不上了,让咱们在外面等着,妈的,这叫什么事,原本好好的给官府办差,弄到后来咱们里外不是人。”
“到时候大哥一定得给咱们要个说法。”
“说法?咱们能和官府的人要说法?”
“那咱们就吃了这个亏?”
“那不能够,等着叫这群官大人们给咱们赔钱。”
“对,赔钱!”一群人吵嚷着。
王绯听着没有贸然插话,走到账房先生面前。
“请问先生,咱们冀州什么地方可以兑换银子?”
“只有聚福钱庄还开着,娘子可去试试。”
“聚福钱庄?”
“是的,您出门左转,走一里差不多就能到。”
王绯点点头,“谢谢先生。”
王绯带着杜微琦出来,没有走太远。
“咱们刚才去店里的是什么人啊?凭白将别人都瞪走,快叫人害怕的。”
“小娘子,别害怕,这群人看着凶,其实是帮官府办差的。”
“帮官府办差?”
“看着是不像,是官府的人叫他们去打仗的地方收尸体。”
“原来如此。”
王绯心中了然,看着一群人凶神恶煞,但是周围人对他们只有些许的惧怕却没有人嫌弃,应当也是敬重这些人。
王绯没有去聚福钱庄,带着杜微琦又回到了房间。
“咱们不去聚福钱庄吗?”
“不去。”王绯推开二楼窗户,看着外面些许冷清的街道。
“尽欢快回来了。”
“那不是刚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尽欢就从窗户跳进来,吓得杜微琦惊呼一声。
“这么神的吗?”
“她能猜到我回来?”
“你怎么知道?”
“相处的久了,有了默契,等小七妹妹多和我们相处一番,应该也是可以的。”
“说点正事。”
“先让我喝口水。”尽欢捞起来桌面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看得杜微琦是难受不已。
“估计和你猜想的差不多,冀州的情况远远没有外面了解的严重。”
尽欢喘了口气。
“今一早,我去了襄陵县,那里是叛军聚集的地方,襄陵县三面环山,易守难攻,襄陵县城外驻扎了不少军营,可襄陵县这样的情况,粮食也很难运进去,就这样的情形,竟然打了两个月,襄陵县里还有将近一万的兵马。”
“一万?”
“是的。”
“那城外驻扎了多少人?”
“两万余。”
“这样对峙的局面,能维持两个月,也是不容易。”
“看起来确实有些奇怪,在襄陵县,有人说每日打仗犹如当差点卯,早上辰时后动身,晚上黄昏前停止,十分规律。”
“这里面估计藏着不少人的利益,随便参与进来的人,估计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也就是为何冀州比豫州还要安生的缘故吧。”
“冀州有人征税吗?”
“没有,不仅如此,朝廷还要给冀州兵马和钱财。”
“这样看起来确实如此,冀州的日子确实要比豫州的快乐多了。”
“对了,豫州那边,也有人揭竿而起了。”
“如此也正常,豫州不少的兵营都被抽调冀州,所以豫州有人逆反,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冀州的情形如此奇怪,咱们要查下去吗?”
“查,接着查咱们盯着的那些人,既然去了官府,那么肯定有对接的人,将这个人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角色。”
“那襄陵县那边呢?”
“我有个办法。”杜微琦声音很小的说道。
“那你说说看。”王绯愿意鼓励身边的人发出自己的意见。
杜微琦在杜家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得到都是反驳,听到如此和风细雨的鼓励,杜微琦都有些愣神,王绯和尽欢也不催促,看着等待杜微琦将话说完。
“咱们只是想知道叛军和军营的人是否是真的在打仗,那么咱们偷偷烧了一方的粮草,自然就能见分晓吧?”
“妙计!”尽欢拍手称赞。
“确实如此,但是不能如此做,就算两方各怀心思,咱们也不能叫两方人真的打起来,烽火一起,生灵涂炭,咱们只不过是想要揪出来和豫州相关的这一部分的人,其余的咱们也要慎重,你这主意很精妙。”
“对不起,我考虑的不周全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咱们都是畅所欲言,不要太拘谨啦。”
尽欢拍了拍杜微琦的肩膀。
“没错,不过是商量对策,不必紧张,咱们在一起过日子,什么时候也不必紧张。”
杜微琦红着脸点点头。
“那你不让点粮草,那咱们怎么办呢?”
“咱们冀州不是有熟人?吴家寨的人都去哪里了?”
“还真的叫你说着了,吴家寨大部分的人都投奔了叛军,也都在襄陵县,我今日隐约还看见了几个熟人。”
“当初那位大当家的,好像和丁家的人很熟悉。”
“大当家的还没见到,估计也是跟在叛军队伍里吧。”
“既然如此话,那或许捞一个人出来问问更为快速。”王绯看向尽欢,询问这件事的难度。
“人不太好捞,襄陵县那边,很难靠近,过去摸摸底细还可以,搞出来大动静,还是不行。”
“既然如此也不必费心思,其实无非有两点,一是叛军真的难攻,才叫朝廷的军队没有办法,二来有人发国难财,靠着打仗来养活自己。”
“竟然还能有人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只看事情的结果,难道不是叛军和军营两方获利,只有豫州之流分走了冀州征税的压力。”
三个人都陷入沉思,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也太丧心病狂了,挣战争财,不是等同于谋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