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那一嗓子喊的,简直震天响。
封如故嫌吵也嫌烦,直接想把他脑袋扭下来。好在云降好心,先一步往青年嘴里塞了只鞋,堵住了他的杀心,也堵住了青年的鬼喊鬼叫。
然他们才堵上,又一道更强大威压伴随疾风,迅速传来。
下一瞬,一个外表和青年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快如闪电地从云降他们手里救走了青年,甚至还顺手把姜羡也挟持了。
而得救的青年急忙吐出嘴里的鞋,呸呸呸几声,眼中怒火中烧。
但还没烧起来,就被救他的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拍熄灭了骂道:“都说神君已经回来了,少惹是生非,你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
“老爹,我没惹是生非,这次是他们先动的手,不信你问她。”
青年指向被挟持的姜羡,委屈得不行。
姜羡虽看不到他在指谁,但听他那语气,猜也能猜到他在说自己。
不过他是不是傻?
她又不是他这边的,脑子有问题才会给他作证!
姜羡沉默着没说话,静耳听向对面因她在人家手里,而没敢轻举妄动的云降和封如故。
对面的云降紧张地看着她,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直到闭目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心底担忧,才向前迈出一步,朝来人恭敬道:“这位仙君,我等是误入此地,并无意冒犯。但若仙君要替自家小辈出气,所有责罚在下愿一力承担,只请仙君放开我妻子。”
“你这人好会说话,若无意冒犯,刚刚我让你们离开,为何话还没让我说完就出手?”
估计是有爹撑腰了,青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封如故冷眸扫去,冷声道:“先出手的人是我,放开她,我任你处置!”说完,也不管对面的人同不同意,他已经大步走了过去。
然后下一瞬,他就心狠手辣地,直接在人家老爹面前,掐住了青年的脖子。
青年:……不讲武德的东西!
“老爹,救命,这小子手黑得很,他可能真敢掐死我。”
青年的老爹,也就是南兀山守山仙君鹧午,脸狠狠抽了几下。
他想不通,自己当年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干什么要去捡个这么笨的好大儿回来?
思来想去,大概是寂寞吧!
他轻叹了息,扭头看了看身边这个好像在哪儿见过的女娃娃,抬手松了禁制,将她还给了对面的小子。
云降这次没敢再松开姜羡,给封如故递了个眼色后,三人挟持着鹧午的养子,开始朝南兀山外退去。
“被几个小东西威胁,鹧午,你还真是出息了。”
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从山顶传来。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神力扫过,转瞬间,他们所有人都被那道神力,带到了一座熠熠生辉的大殿中。
“神君……”
扰到了神君,鹧午想请罪,但被神君眼神制止了。
他无奈退到一旁,一道神力打去,将殿中包括他那笨蛋养子一并打跪到地上。
姜羡被云降渐渐抱在怀里,所以并未被打到。
而被打到膝盖的他,怕摔了她,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后,膝盖被击中,微微踉跄了一步,左腿膝盖重重地砸到了到地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云降!”姜羡低呼一声。
“我没事,别担心。”
云降强忍着,轻声安慰她。
旁边的封如故同样被击到,但他抵死也只跪了一只膝盖。
倒是鹧午的养子,乖乖跪地好好的。见封如故几人如此冥顽不灵,还朝他们使了个眼神,想让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跪好。
可惜没人搭理他。
大殿高位上,北寒长舟瞥了眼下方几个小东西的动作,眼眸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总觉得这几个小东西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人。
这样觉得,他也这样问出了出来。
“你们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云降两人刚刚还未看到他面容,就被击到膝盖跪下了,此刻听到声音,顺势抬头望去。
这一望,两人都震惊了。
因为那高坐之上,神情清冷的神君,可不就跟他们以前在记忆珠和十方镜中,看到的姜羡父亲一模一样。
就是这气场有些不一样。
姜羡的父亲神情虽看着也淡漠,但看着人的眼神却很是温和,总有股随时能普度众生的慈悲感。
而眼前的人,凌厉矜贵,给人的第一感觉除了清冷疏离,就只剩强大的威严之感。
看着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你们见过本君?”
北寒长舟淡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而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沉睡中醒来,见过他的人一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见过且认识他的人,这神界如今更是没几个。
但他可没有错过刚刚这两个小东西眼里的震惊。
由此他猜测,他们见过的,或许并不是北寒长舟,所以第二句询问落下后,没等他们回话,他又落下第三句话道:“你们是从别界来的吧。”
这次不是询问,已经是肯定了。
封如故没说话。
云降看着怀里的姜羡,沉眸静默片刻,才抬头承认道:“是,敢问神君,可认得修仙界之神姜昼?”
此话一出,他怀里的姜羡忽然发现了什么,倏地抬起了头来。
而高坐上的北寒长舟神色不变,眼眸淡淡扫去,却在扫到一张白嫩小脸时,微微愣怔了瞬,面色神色终于有了点点变化。
他缓缓起身,挥出一道神力朝姜羡眉心探去。
云降没阻止,因为北寒长舟刚刚看到姜羡时,面上那细微的变化,被他捕捉到了。
且他挥过来的神力,温和得一点都伤不到人,似乎只是想来确认什么。
片刻之后,北寒长舟的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微颤着收回了那丝神力。
而他的眸底,也随着神力收回,慢慢聚起了某种带着温度的汹涌波澜。
北寒长舟目光也一直在姜羡身上,眼中闪烁着各种情绪,似乎想将她带到自己身边,但又怕惊吓到她,最后只得喉头干涩地说了一句:“鹧午,去请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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