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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简和赫瓦尔,其余七人分别是秦冕下(召唤)、小金冕下(变化)、央冕下(咒法)、洛缇冕下(负能)、白冕下(恢复)、赫克里斯冕下(元素)、德克斯伦冕下(塑能)。
秦冕下和小金,还有简妈咪和赫瓦尔的包包都看过了。
只剩五个虞瑜不太熟悉的前辈了。
虞瑜看见里面的东西那一刻,眼神万分欣喜,但渐渐的,又露出些许困惑。
她没说话,递给蒙学姐后又拿起下一个。
一个接一个。
洛兰瞥了她一会,“你倒是说话。”
虞瑜终于看完了,表情微妙极了,“冕下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很有准备了吗?”
“每个学派的重要传承都留在她们包里了,”她皱眉,“但理论上,她们当时不是被围困在圣弗兰了吗?”
钩吻淡淡道,“异常也不是一天摧毁希瓦的,以她们的见识,怎能不知道留后手。”
虞瑜顿了顿,“其实这些我都觉得还好,最让我困惑的是召唤学派。”
“种族基因库这么重要的东西,被召唤学派守在总部,基本上不会挪动。”
“秦冕下是从何做出判断,觉得在她身边,会比在总部更安全呢?”
蒙若有所思,点头认可,“圣弗兰是异常针对的中心,而且后来果然被围困,以冕下的心思,应当不至于将种族基因库留在身边。”
她很快又道,“或许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呢?”
“可惜沛前辈记得的不多。”
钩吻随口道,“兴许是赫瓦尔自己捡回来放进秦包里。”
虞瑜一愣。
这倒是一个可能。
洛兰:“然后她一捡完就失忆了?”
虞瑜:“不知道。”
本来她觉得赫瓦尔是很可靠的,毕竟是法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lyb。
但如果lyb开始失忆……那就难说了。
谁知道赫瓦尔都做过什么,又失去过多少记忆。
钩吻已经看完了,“这个《议长纪要》写的不错。”
她难得赞美道,“简确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议长。”
虞瑜猛猛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钩吻又翻看其他书架,“这个想法很好,虞瑜,你可以学。”
虞瑜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钩吻指的是简未竟的事业,将法环历年历代的存在传承整理成书架……
但。
虞瑜抬头,“我不能直接召唤出来让她们自己写吗?”
钩吻刚拿出洛兰那个书架上的书籍,闻言手一顿。
洛兰敏锐看来,“有我?”
虞瑜点头,“你在简冕下眼里是个天才宝宝。”
洛兰嘴角一扯。
上次群星日,她一生的黑历史。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现在还天天被虞瑜喊包子,喊宝宝……
钩吻已经翻开,虞瑜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老师带我一起看。()”
看见渊生前辈和蒙学姐,虞瑜还干脆投影出来,带大家一起看。
洛兰表情渐渐变绿。
【丹·洛兰,附魔学派最璀璨的天才,天空之主,天空城的总工程师……】
一大串头衔,措辞极尽溢美,都未扭转洛兰的脸色。
因为……
虞瑜惊叹,“原来你不是被诅咒死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好消息:洛兰不是沉默者诅咒死的。
坏消息:简认为她是太想念老师和妹妹,所以才不想活了。
而且,简还有证据!
洛兰的脸色黑如锅灰,怒道,“这是污蔑!”
她就差要掀桌子了。
虞瑜安慰她,“别生气,简冕下那时候,你又不知道你老师的事情。”
简去的是天空之主时期,那时候洛兰已经身居高位,身为附魔学首,建造完天空城,名满希瓦了。
那时候洛兰对简还很警惕,这是简自己说的,说为了取得天空之主信任,废了很大的劲。
虞瑜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一下记录时间。
夜莺1766年。
等一下,走私案不就是1768年爆发的吗?
那时候赫利克斯还在当议长。
难道是青年期的简冕下去找到洛兰,然后发现了隐藏在水面下的阴谋,才通知赫利克斯的吗?
赫利克斯也说因为意外暴露,但没说是什么意外。
按理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那么巧就暴露了?
虞瑜分析道,“非常合理。”
“洛兰你在后环名声极大,又死的又早又惨,非常神秘。”
超级天才,成就很高,英年早逝,死的奇怪。
这已经拉满了buff了。
“更何况还是简冕下本学派的前辈,简冕下早期就去挖你的可能性非常大。”
看洛兰还黑着脸,虞瑜安慰她道,“别黑着脸了,简冕下全在夸你呢。”
她说洛兰慧骨玲珑,少年桀骜,天性高洁,不屑于蝇营狗苟,最终不敌人心,如流星陨落,非常让人惋惜。
而简调查的真相,基本上和她们调查的差不多,就是多了些细节,因为她不赶时间,和洛兰呆的时间比较长。
她说她和洛兰成为了挚友。
对于这点,虞瑜十分相信。
简冕下为人清正温和,非常有风度。
洛兰虽然臭屁了点,但也不是很难交流的人,能成为朋友理所当然。
最多,只能说简冕下也魅力max。
因为那时候的洛兰已经是巅峰期,防心最重,地位最高,理应很难取信。
可能因为已经离开,简冕下在记录中叹惋,如果洛兰能活在她那个年代,该有多好。
她一定会让洛兰自由自在
()的发挥她的天赋。
虞瑜不由自主挺起胸膛,“简妈咪放心,我可以!()”
等她当了议长,就把洛兰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继承简妈咪未竟的事业!
洛兰不置可否,只是道,“可惜我并无记忆,略有可惜。?[()]?『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虞瑜点头,“或许正是出于这种心理,我才有拥有大召唤术呢!”
潜意识海遨游虽好,但能把人捞出来就更好了。
她要是能多捞几沓子f4出来,法环称霸诸天,指日可待。
说完她戳钩吻,“老师,回去再看吧,等赫瓦尔前辈回来我和她说。”
钩吻瞥她,“她这次怎么舍得把包给你看了?”
说到这个,虞瑜就脸一黑,“因为她怕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所以让我看看。”
“然后她就一个传送跑了。”
“赫瓦尔打小就叛逆。”
明知道地下神葬群危险,她还非要去。
哪儿危险去哪儿。
就该召唤林可出来殴打她!
钩吻嗯了一声,而后拿出一个水晶球,“这是什么?”
虞瑜看着水晶球沉思。
哦,鲤。
她还在球里呢。
鲤痛哭流涕,“你们总算想起我了。”
她人都快被关傻了。
虞瑜毫无愧疚,随手接过水晶球就往外丢,“修鸟,你关的,你处理。”
中黄金纪元的施法者有人类ptsd,虞瑜不喜欢和她们交流,让修去交流,修擅长。
洛兰扫了眼,懒惰的收回眼。
*
翌日,虞瑜冲回家,看着钩吻就大声道,“老师,听说阿瑟要复活了?”
钩吻一愣,随后才道,“或许。”
“什么或许不或许的,要是没你默许,她能复活吗?”
钩吻只是冷淡的看着虞瑜,“你在谴责我?”
虞瑜大声,“是啊,是谁之前嘴硬,说自己杀了阿瑟,绝不原谅她的!”
钩吻:“……”
她冷冷道,“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质问你的老师。”
虞瑜超大声,“你。”
钩吻:“……”
虞瑜直接两手揉她脸,将她冷脸揉散,“你少装蒜,你就是心软了,你还不承认!!!”
“你不同意,小白肯定不会复活阿瑟的!”
“是不是你偷偷暗示师祖的?!”
她越说越恼怒,“你就不能长点记性吗?”
钩吻才回过神,拍开虞瑜的手,尽量心平气和的道,“她不重要。”
虞瑜震怒,“不重要你就杀了,复活了再说不重要?!”
钩吻平静道,“师祖缺人手,老师想复活一些师妹。”
她又道,“她们都已经出师了。”
虞瑜:“那些阿猫阿狗和阿瑟能一样吗?”
钩吻抬眸,“
()怎么不一样?”
虞瑜就这么看着她。
钩吻:“我已经杀过她一次,也封印了很久。”
她眼神颇为淡漠,“她于我来说,并无不同。”
虞瑜狐疑,“但当初就她和启能从你手里保人。”
启还能说一下是太子威望,阿瑟就纯是宠爱了。
钩吻:“……以前是以前。”
况且那哪算宠爱,虞瑜怕是不懂何为宠爱……
钩吻终究还是承认道,“她与其他人不太相同,幼时与我很是亲近,会像你一样,一离开我就哭闹。”
虞瑜瞬间气的牙痒痒。
阿瑟能和我比?!
钩吻沉静道,“她也并不仇恨我,就是单纯的愚蠢罢了。”
与其余人不同,阿瑟是被她保护的太好,被人一哄,就天下大义入脑。
她是真心以为钩吻一死就能天下大治。
钩吻对阿瑟的观感略微复杂。
起初,阿瑟第一次发声反对她,她只是觉得,过往的那个一直粘着自己的小家伙成年了,开始和她对着干,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她知道阿瑟的脾气,越是制止她,就越是叛逆。
所以她放任自流,冷眼看她闹。
或许是一月,或许是一年。
等她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回头去看,已经晚了。
阿瑟已经在反对她的道路上越行越远,行事愈发激烈,回不了头了。
她也试着下手严加管束,可惜阿瑟闹得更为激烈,最后不了了之。
这让钩吻少有的停下来反思过。
她想,如果她一开始就严加管束,是不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从小教到大的孩子,一错眼就渐行渐远,这让钩吻不太是滋味。
她知道,阿瑟一旦与她错路,必死。
不是死在别人手里,就是死在她手里。
而原因只是她稍微的放纵。
最终的结果也并未出乎钩吻的预料。
阿瑟对谁来说都是上好的刀子,所以钩吻找了个机会将刀子入鞘,提前结束了她的使命。
这种隐思,她从未表露过,如今却在虞瑜的追问下,缓缓道出。
她询问虞瑜,“如果我及时阻止,是否会有不同?”
虞瑜没想到钩吻竟然是这么想的。
她思考道,“恐怕不会。”
钩吻:“为何?”
虞瑜:“你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钩吻:“她那时太年幼,表现的太过粘着我,我当时树敌过众,若不看顾一二,她活不下去。”
虞瑜反问,“可保护学生不是你老师的职责吗?你当时为什么不甩给普格里斯?”
甚至可以自导自演一波,谁捡回来甩给谁。
钩吻哑然。
虞瑜也不是为了指责钩吻的,她知道钩吻就是这样的性格。
虞瑜继续
道,“而以她的实力,如果真的坚定不移和你站在一起,也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而敌视你,却能活的久些,?()『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虞瑜试探着道,“因为你不舍的下狠手杀她,而其他人舍得。”
所以敌对钩吻,是上上之选。
而事实上,阿瑟的选择是对的,她活到大后期才死,还被钩吻留了条命,活到今天。
就像启,启不知道钩吻好吗?
但她依旧以批判钩吻为前中期的政治正确,因为反钩吻的势力大。
没有钩吻,她自己压不住。
而启后来又给钩吻翻案,是因为钩吻是她的法统所在。
如果钩吻是罪人,罪人的学生又凭什么能领导法环,继续做议长呢?
所以某个时间段,她披了阿瑟的皮,试图跳过钩吻,直接继承普格里斯的法统。
而她后来露出真面目,也未必是她自愿的。
在当时的情况,用阿瑟的身份继位,明显比用启自己的身份继位更好走点。
而这一切,启能思虑得当,阿瑟能吗?
钩吻脸色复杂,久久不语。
虞瑜:“她也不需要想明白,只需要靠直觉就好了。”
阿瑟赌对了吗?
她赌对了。
钩吻至今觉得她是为了大义,是蠢的。
而不是看明白钩吻的危机,选择了背离。
最简单的问题,阿瑟是个顶阶传奇,是个钩吻一手教导的顶阶传奇。
她甚至比洛兰还年轻,还潜力无限。
一时蠢,她难道还能蠢一辈子?
她长大了,被杀了,被封印了……这么多时间她都想不明白点什么?
蔡邕还因惋惜董卓坐罪呢,钩吻给阿瑟的恩惠难道还比不上董卓给蔡邕的?
她两千年之后还是坚持觉得是钩吻的错,嘴比谁都硬。
难道不是因为装睡?
钩吻久久不语。
虞瑜手一抱,“她复活可以,但我觉得她欠你一句道歉。”
在这方面,虞瑜眼里揉不得一丝沙子。
她道,“她要明白,她是因为你心软才能复活,她该感激,而不是继续在我给你写的史书里,疯狂段评批判你。”
之前就算了,现在阿瑟都复活了,还敢这样玩。
虞瑜脸上的怒容难以掩饰,“她以为我和你一样心软吗?”
当着她的面,疯狂diss钩吻。
还是这种贴脸舞!
盲都只敢暗戳戳的酸,阿瑟倒是直言不讳。
外人不明白真假,看见阿瑟顶着真名,diss的理直气壮,而钩吻也不回应,真的会错以为钩吻是真的做错了。
虞瑜一肚子邪火,越烧越旺。
阿瑟的复活点燃柴薪的最后一根火苗。
她有本事别活!
她以为现在还是从前,她还是钩吻庇护的宝宝吗?还能对钩吻指指点点,不
()付出任何代价!
钩吻愣了愣,此时才缓过来。
是……她有学生……
虞瑜:“她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这一刻,虞瑜的气势无限接近钩吻,凶戾无比。
钩吻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才缓缓点头,“你把她抓过来吧。”
虞瑜瞬间转身飞出去。
*
整个光锥都惊动了。
起先是虞瑜光明正大的飞向阿瑟的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而后拎着一脸懵逼的阿瑟招摇过市,一点都不隐藏。
虞瑜,绝对的法环中心。
谁能错过这种八卦?
就连睡懒觉的崇都从床上爬起来,大着胆子蹲到虞瑜家门口,竖着耳朵听。
其余人就更别说了。
渊生等人直接抢前排观众席,矜持的坐在沙发上等待观赏了。
钩吻坐在沙发上,姿势依旧自然,只是闭着眼眸,不言不语。
阿瑟被虞瑜丢在了地上,刚想站起来就被虞瑜一脚踹倒,“跪下。”
阿瑟:“!!!”
“你大胆!”阿瑟震怒。
就那么片刻,起码几十道精神就位,没多久就过百了。
法环最顶尖的施法者们,为了看八卦,在此偶遇。
甚至包括一个刚刚被丢出去的水晶球-鲤。
她努力的滚了回来,正好滚在鹤脚边,要听。
虞瑜瞬间给了她一巴掌,随后将她牢牢钉死在地上。
阿瑟虽然也是和钩吻学的传奇之道,但她疏于使用,如今猝不及防之下,实力还不如高阶的虞瑜。
等她准备还手了,已经来不及了。
她屈辱的被钉在地上,“师姐,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学生?”
她又是愤怒又是屈辱,“我复活是老师同意的!”
钩吻终于睁开眼。
那一瞬间,阿瑟怔住了。
掩饰不住的惊怖跃入她眼眸,她瞬间放弃挣扎,乖乖的趴在地上。
“你的空间之道,学的真烂。”虞瑜面色冷冽,毫不客气的骂道。
阿瑟已经缓过来,忍不住道,“我哪处得罪你了?”
虞瑜踩着她的肩膀,“要我说吗?”
阿瑟还挺自信,“你说。”
“你骂我老师,还一直一直骂。”虞瑜语气无情,“只此一条,你就该死。”
外面众人下意识点头。
好有道理。
你怎么能当面骂人老师呢?
还一直骂,以为别人是豆腐捏的?
阿瑟惊愕,“我什么时候……”
她立刻想了起来,辩驳道,“我没有骂,我说的是事实。”
“你写的书误导读者。”
她不提还好,一提虞瑜额头青筋都跳动了起来。
蒙不动声色,心里却突兀想起了竞技的事情。
最近各学
派因为竞技场闹的不可开交,难免波及到虞瑜。
所以……是敲山震虎吗?
阿瑟振振有词,“难道我不能提供我的看法吗?”
“我才是当事人。”
虞瑜语气冷漠,“师祖说她不会管你,随我处置。”
她先找的是小白。
阿瑟果然一滞,她看向钩吻,“师姐,我又何处惹你不开心了?”
阿瑟的两大靠山,普格里斯,钩吻。
在七十二学生里,因为钩吻的关系,阿瑟是少有的和普格里斯笑颜相见,关系不错的学生。
钩吻还会主动带她去找普格里斯讨赏,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钩吻本想配合虞瑜,但此刻却掀起了眼,“阿瑟。”
她嗓音很平静,阿瑟却在一瞬间后心一凉。
钩吻:“你后悔过吗?”
阿瑟不明其意,但本能让她紧张了起来。
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道,“我不后悔。”
她道,“如果再给我同样的机会,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钩吻:“好。”
虞瑜立刻接过话语,一脚踩着阿瑟道,“你师姐妹死了那么多,你觉得你为什么还活着?”
“是因为师祖怜悯你吗?”
阿瑟一怔,下意识撇开眼。
她终于开始慌张了。
虞瑜:“我写的书或许你不认同,这不重要。”
“你对一切有你自己的解读。”
“但是,你欠我老师一句道歉。”
阿瑟把脸埋在地上,“对不起师姐,但我没错。”
虞瑜听上半句还在想她还挺怂,下半句立刻气笑了。
“你真没错?”
阿瑟斩钉截铁,“我知道师姐可能会伤心,但我依旧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她抬起头看着钩吻,眼神特别坚定,“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觉得我有错。”
她又转头和虞瑜道,“你要是觉得不够,就再杀一次,我不会还手的。”
虞瑜幽幽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以为不怕死就治不了你了?”
众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
若是在此折磨阿瑟的话,恐怕会有伤虞瑜形象。
渊生已经在琢磨,等会怎么屏蔽众人了。
虞瑜:“好巧,我遇到过最后悔的你。”
阿瑟一愣。
虞瑜:“我当时觉得很可笑,所以录了像。”
钩吻本来只是平静的看着阿瑟,此刻也抬起眸。
虞瑜:“这是我自己做的事情,所以你没接收到这份记忆。”
没错,还是钩吻议长的时候。
她说的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本来她并不是一定要放出这个录像,但她实在怕钩吻再对阿瑟心软了。
虞瑜抛出录像——
那是一个昏暗的房间。
普格里斯一眼看出,这是光锥的枢纽控制室,也是钩吻的休息室。
房间一尘不染,角落有如血的花朵鲜艳的盛开。
一颗水晶球飘在半空中自言自语。
她第一句话就是——
“我后悔了。”
这是阿瑟的声音,比阿瑟现在的模样真实的多。
沉静的,思考的,反思的,沉稳又真诚的话语。
阿瑟不敢置信,“这不是我!”
她下意识反驳。
钩吻也注视着画面,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如果当初我没有害怕,没有假装相信二师姐的话,我或许不会走到今天。”
阿瑟脸色煞白一片,下意识去看钩吻的表情。
钩吻却并无表情,依旧在看着录像。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
录像依旧在播放。
“如果一念之差我没有选择背叛师姐,或许今日我早就已经死了。”
众人下意识挑眉。
哟,你这不是看的挺透彻吗?
阿瑟心如死灰,甚至试图自杀。
但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住了她,力量的来源是……钩吻。
熟悉又不熟悉的气息,让阿瑟恍惚。
她记起,其实师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理过她了。
录像在继续,阿瑟的声音带着释然,“所以当尺夺威胁杀了我时,我将师姐的行踪告诉了她……”
“她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和盲一样,是个没有胆量的废物。”
“后来她和浊焰一样,都死在了师姐的手里。”
阿瑟嗓音莫名,“我只是知道,不到最后,师姐不会杀我,只有背叛她,我才能活下去……”
“而最终,当我与启背道而驰,所以我死了。”
录像响起了虞瑜的声音,“你没死。”
“是,我是没死,”阿瑟继续道,“师姐似乎想等风波平息,再复活我,可我已经在昨日,将光锥的位置分享给了启。”
虞瑜:“……**。”
阿瑟:“我对不起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