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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圣弗兰的街道上,钩吻有些恍惚。
上一次这么平和的游览圣弗兰,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溯久远的记忆,钩吻想起那个年少的自己。
“老师老师,怎么样,跟你记忆中的圣弗兰一样不一样?”
钩吻被虞瑜的声音惊醒,随后瞥了她一眼,“差不多。”
虞瑜不敢相信,“怎么会差不多?这都多少年了!”
钩吻道,“那时圣弗兰人并不多,和现在确实差不多。”
圣弗兰百废待兴,到处都是施工修复的迹象,跟庞大的城池相比,法环现在的人明显很少。
“当初法环初建,百废待兴,老师刚继位时,也大致是这样的场景。”
虞瑜吐槽,“然后她就疯狂大建特建了是吧?”
钩吻拍她脑袋,“不要天天腹诽你师祖。”
她对虞瑜突然拉着她出来玩,心知肚明。
虞瑜这爱吃醋的脾气,怕是改不了了。
钩吻随意看着四周,“我以为你会邀请我去蓝星玩。”
虞瑜猛猛点头,“对对对对,我真是这么想的!”
等回去她就拉着钩吻去蓝星玩!
钩吻又瞥她,已经不想说她了。
刚刚她粗粗一扫,并未看见启的身影,也不知是藏起来了,还是虞瑜绑起来了。
虞瑜拉着钩吻进入刚开的餐馆,上了顶楼。
她点了一堆美食才道,“老师,我觉得想让她破防,还得看你的。”
钩吻只是抱着手瞥着她。
“我觉得不会。”她道。
虞瑜:“你知道我从盲那里逼问出来什么吗?”
不等钩吻回答,她就兴奋的道,“她不是退位的,也不是羞愧自杀的!”
“她是被阅弄死的!!!”
“这怎么不算一种孽力回馈呢?!”
虞瑜恨不得仰天长笑。
而更妙的是,阅下的手,披的却是钩吻的皮,她派的人装成钩吻死忠给启下咒,启只以为是钩吻的后手,还真就慨然赴死了。
这一刻,她或许是真的有愧疚的。
可惜……
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特别像启,但比启段位更低,能力也更差。
虽然如此,但得知她捅启,虞瑜就开心的不得了。
什么叫活该?!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所以后环篡弑不定的源头,其实是启。
她率先刺杀了议长,她的老师,阅才会有样学样。
启以为是钩吻的人杀她,却不知道阅在背后骂她老东西还不死。
想想虞瑜就爽爆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和赫瓦尔商量了半天怎么破防启,却被盲一语道破天机。
盲说,启死的时候并未注意到阅。
因为阅前期真的很会伪装,完美骗过了
她的老师。()
或许在议长那个位置,天生自以为自己对学生了如指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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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经历过议长钩吻的副本,虞瑜才能理解当时为什么钩吻会那么自然的相信启。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怀疑启。
虞瑜兴奋的分享这个消息,结果发现钩吻只是抱着手,淡淡的看着自己。
虞瑜瞬间委屈脸,“你不高兴吗?”
钩吻瞥她,“我该高兴吗?”
她道,“法环弑杀议长,从我开始。”
虞瑜震怒,“明明是从启开始!!!”
钩吻淡淡垂眼,“但我是第一个死的。”
虞瑜只得收敛自己的兴奋,拉了拉凳子,坐到了钩吻身边,“老师,你别生气嘛,笑一个!”
钩吻:“……我没生气。”
她只是觉得讽刺罢了。
虞瑜绝口不再提,她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才能让她破防?赫瓦尔提议我把她吊在天空圣堂抽一个月。”
钩吻只是道,“你看不出来她的表情。”
她的回答很中肯。
一方面启是意识体,一方面启非常擅长控制表情。
虞瑜就算真的让她破防,也看不见。
钩吻提前给虞瑜做心理建设。
虞瑜一脸深沉,“你提醒我了,这就把她给复活!”
虞瑜刷的找到启,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给她复活。
有血有肉才方便揍!
蓝汪汪都没有手感,不会疼!
钩吻:“……”
她微妙的看了眼虞瑜,又道,“那你准备如何让她破防?”
虞瑜原来是准备说阅的事情的,因为启这种人,自视甚高,让她知道她被人阴了,比杀了她还难受。
尤其这个人是她根本看不起的人。
没错,启谁都看不起,也包括她的学生。
阅可能也看出这点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将启弄死了,自己继位。
至少在这方面,她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都是启教得好啊!
如果不是有盲这个千古第一摄像头,吃瓜小达人,虞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破启的防。
可惜,启破防了,钩吻也差点破防了。
回头要是被启一戳,气到钩吻,虞瑜就得不偿失了。
她只能放弃这个决定。
临时道,“告诉她你有我这个宝贝徒弟了!不要她了!”
钩吻不自禁笑了,捏了捏她的脸才道,“不会。”
她语气竟带着点点笑意,“她可没你这么黏人。”
启可不在意这种事情,只有虞瑜才会这么重视她们这段情谊。
虞瑜黏人,在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看出来了。
明明告知过她要选提升实力的东西,还是偏要给蒙换药,黏人的很。
钩吻曾对此不屑一顾。
直到虞瑜珍
()惜的对象换成她自己。
明明也不是很熟。
明明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廉价赠予。
她本就要死了,送点东西给看顺眼的小辈。
谁知小辈却能奋不顾身的救她。
跟她的老师,她的学生,她认识的一切人,都突然的区分开了。
那一瞬间的虞瑜,分外鲜明。
钩吻记忆犹新。
她试图教会虞瑜,“并不是每个人的性格都像你这样。”
其实虞瑜也觉得启没良心。
不会因此破防。
她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钩吻认真思考了一会,“其实也不难。”
虞瑜眼睛瞬间亮了。
钩吻微微一笑,“告诉我她在哪吧。”
虞瑜手一指。
对面的贸易馆楼顶,容颜明媚的女子正沉沉的望着自己这个方向。
钩吻:“把她带过来吧。”
赫瓦尔全程围观,此刻迫不及待的将启拎了过来,整个人有种莫名的兴奋。
将启往钩吻面前一丢,她堂而皇之占据现场第一观众席,蹲在栏杆上聚精会神的看戏。
此时此刻,被迫复活的赫瓦尔,已经没法变影子猫猫了,她只能变成漂亮的黑色小猫,无比专注的注视着下方场景。
启:“……”
她一身白袍,完美还原虞瑜当初在副本中的模样。
只是与虞瑜完全不同的是,被丢下来她她也淡然如故,简单的站起身,便行了一礼,“老师,好久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赫瓦尔蓦然想到了没穿衣服的启。
……嗯,这就要问某个不把她们当外人的小猫了。
好怪,再看两眼。
启自然注意到赫瓦尔古怪的眼神,但她只是优雅的颔首。
“老师,我没想到时隔两千余年,还能再看见你。”
钩吻实在很难对她有什么好脸色,她想抱起手,却发现一只胳膊被虞瑜抱紧,只能空出一只手搭在腿上,淡淡道,“不要喊老师。”
她用非常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已经通告议会,将你驱逐出师门了。”
“之前只是秘而不宣,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会让议会下周就登报。”
启自然的接受了这个消息,还道,“也对,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都行了不忍言之事。”
说到‘不忍言’时,她注视着钩吻,果真看见钩吻淡淡的眼。
钩吻没反应。
虞瑜忍不住道,“你就一点不后悔吗?”
启定定的看着虞瑜,笑道,“你就是虞瑜吧?”
她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惊奇,“现在来看,你恐怕不只是荣誉学生,老师竟然愿意和别人分享师妹吗?”
虞瑜瞬间感受到她浓郁的恶意,刚要开口就被钩吻制止。
她一手揽住虞瑜的肩膀,轻轻按了按,随
后才道,“于公,我现在并非议长,也不想对你的工作置喙。”()
她根本不接启的话茬,丝毫没有因这些话生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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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私,”钩吻淡淡道,“我们确实有帐要算。”
“你现在已经不是议长了,”她道,“恰好,我也不是。”
这是启没有料到的,她没想到钩吻会特地来和她算账。
这与老师过往的性格不同,不过也在启意料之内。
毕竟,两位师祖也复活了。
启扫了眼虞瑜,语气沉稳的道,“老师,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钩吻抬眼,“哦?”
启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老师觉得我这议长做的如何?”
钩吻中肯道,“不错。”
启笑了,“若我不杀老师,可有这样的机会?”
钩吻阖目,“没有。”
启:“我想活,想继承完整的法环,想接着师祖她们的辉煌走下去,只能请老师赴死了。”
她说的自然又从容,虞瑜拳头已经捏紧咯吱作响了。
她不明白,启到底是怎么做到淡然的说出‘请老师赴死’这样的话。
赫瓦尔冷眼瞥着启,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尾巴。
启再问,“我有错吗?”
钩吻还未回答,启便道,“当初可是老师教我,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标,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是可以的。”
“我将法环延续了下去,并未辜负老师,也未辜负师祖。”
钩吻缓缓点头,“我有说过。”
虞瑜已经快克制不住了,却又被钩吻按了按肩膀。
启非常自然的一甩袍袖,“我说完了。”
相比阴沉冷漠的钩吻,她看起来确实潇洒正派,一身白色长袍,光风霁月,满身风雅。
可是虞瑜是见过真正清雅温润的议长,简冕下的风华远胜过启。
所以此刻虞瑜不仅免疫她的外表,还觉得厌恶,非常厌恶。
钩吻轻声,“说完了?”
启:“当年时势至此,无暇他顾。我知伤老师的心,启甘愿受罚。”
说完,她一撩白袍,干脆的跪了下来。
她看起来像真的很坦然无愧,真心悔过的样子。
虞瑜若不是真的见过她,差点就真的以为钩吻当年多行不义,启别无选择只能弑师。
可事实上,绝非如此。
除了真正的敌人,钩吻对法环自己人非常的明智宽容,而且能精准辨别敌友。
对于因被裹挟、盲从而反对她的非重点施法者,也都轻轻放过,没有严惩。
所谓的严刑峻法,其实都是被泼的脏水。
她既没有癫狂,也没有破防,政治水平稳定到大后期。
不管有什么伤势,被多少人背叛,她对内的行政指针都基本没有变化。
她很稳定。
()这也是虞瑜觉得钩吻很厉害的原因之一。
很可惜,钩吻觉得启与她异体同心,可启并不真的这么觉得。
启的手脚很多,一切都只为她自己铺路,至少在夜莺418年的时候,启就已经献祭钩吻,在给她自己铺路了。
她或许就没想过保住自己的老师。
钩吻的名声在她眼里如云烟,根本不值得维护。
钩吻的利益完全为她自己的利益让路。
钩吻的心情她根本不在乎。
钩吻的伤势她只会动动嘴问两声,送点药送点天材地宝,一点都不急。
这个时候,离钩吻退位回光锥养伤还有九年呢。
而作为启的老师,钩吻自己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吗?
不,钩吻有。
她有一次重伤不清醒,坐在尸体堆上自言自语。
她说,‘师徒是否都是如此。’
那时虞瑜才知道,她其实心底终究是有疑问的。
只是她没有正常的老师,无法确定到底是谁不正常。
而如今,看见启坦然说受罚的那一跪,虞瑜几乎立刻明白了她的目标。
她不是在征求钩吻的原谅。
她在向夜莺和普格里斯服软。
她知道夜莺和小白的性格,知道相比师徒私情,她们更关心法环存续。
而启,对于这点非常自信。
她觉得她只要动摇两位师祖的杀意,就能自如的应付钩吻了。
而事实上呢?
钩吻语气依旧轻轻的,甚至有些缥缈。
“很好,那就先封印你千年吧,希望你能好好反思。”
话语落下那一刻,启眸中明显闪过一缕惊异。
若不是虞瑜拿着放大镜看她,差点就被她略过去了。
听完,虞瑜瞥某人。
还以为你支棱起来了,结果还不是抄我创意!
关押什么关押,你就不能拿鞭子狠狠抽她吗?
你不记得你因为她被打的多惨了吗?
副本钩吻那血流的和瀑布一样,你一点都不记得疼吗?
这一刻,虞瑜的怨念深重。
赫瓦尔若有所思,梦境之力发动。
她很好奇,启真的能坦然接受一切吗?
无论是死亡还是关押,亦或者钩吻新收学生?
根据法环的记载,赫瓦尔的判断其实与她和虞瑜说的,有很大谬误。
真正想破她防,得让普格里斯/夜莺来。
思考了片刻,赫瓦尔直接启动梦境,按照自己的剧本演出起来。
启显然没法逃过她手掌心。
曾经的赫瓦尔就造作全希瓦无敌手了,更何况如今掌握梦境的力量。
赫瓦尔眯着漂亮的眼睛,自言自语,“让我看看,你心里最顺利,最喜欢的情节到底是什么?”
“咦?”
赫瓦尔将画面投影了出来,表情非常微妙。
钩吻也看见了。
她看见启一脸恭敬,在所有人的瞩目下,从普格里斯手里接过代表议长的权杖。
而她,还有她七十一个师妹,都在台下注视。
她自己更是一脸欣慰的样子。
那一刻,钩吻眼睛都眯起来了。
虞瑜也傻眼了,“不是,她的意思难道是,她想做小白的宝贝徒孙?”
“她想直接跳过老师继位?”
啊?
你哪来的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