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父亲,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不行,我要进宫,我要进宫去找圣上......”嘉明长公主叫道。
陆止将人按住:“母亲,你以为圣上不知道我们是冤枉的吗,如今父亲远在便将,朝堂之上右相独揽重权,二叔算计我们,那证据都摆在那里,舅舅便是有心也无力啊,如今之计,只得等父亲凯旋归来......”
随后吩咐嘉明长公主身后的嬷嬷,“嬷嬷,你快些去帮母亲收拾些贴身衣物。”
嘉明长公主止住了泪:“不行,我去了皇祠,你们怎么办,不行,我要去向皇上请旨,把我一起流放了......”
说罢便挥开陆止按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去,哪还有一国公主的风范。
陆止咬牙止住泪,在长公主要打开门之际,一记手刃劈在了她的后颈处。
“世子,你这......”身后的嬷嬷也是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先不说那流放之处是个极苦寒之地,单是这近半年的路程,便可要了一大部分人的命。
陆止将嘉明长公主安置在床上,然后朝着嬷嬷道:“等母亲醒来后,烦请嬷嬷替我向母亲赔罪......告诉她,我会照顾好阿行和小妍的。”
门外的右相已经在催了:“陆公子,你和长公主聊完没,时间差不多了,该上路了。”
陆止在嘉明长公主床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即便出去了。
右相在外面笑道:“走吧,陆公子。”
到前院时,靖安侯府的所有人都已经穿着粗布衫候着了,身上的金银珠宝被悉数摘下,为这寒冷的冬天又添了几分寂寥。
右相将陆止的囚服递到他跟前,“流放之人身上不能携带一丝配饰,请陆少爷配合。”
陆止接过那囚服,进屋换上。
囚服偏大,冷风直往衣襟处灌。
陆止挺直腰板,走了出去,他不能倒,阿行和小妍还要靠着他呢。
陆行和陆妍被方才抄家的阵仗给吓到了,方才大哭了一番,如今依在乳母的怀里睡着了。
右相见陆止出来,朝外面的官吏喊道:“靖安侯府,本家五十七人,除靖安侯和长公主外已到齐,旁支共一百七十一人,俱到齐,奴仆共八百五十九人......来人,上木枷。”
一群官兵进来,给他们带上了木枷,连三岁小儿也不例外,陆行和陆妍被吵醒了,窝在乳母的怀里直哭,那些奴仆则是手上和脚上都被上了镣铐。
靖安侯府的人被押上了囚车,那些被发卖的奴仆则是跟在队伍的后面等待着自己再次被发卖的命运。
大房的人单独被关在一架牢车里,陆行和陆妍哭累了,躺在陆止的怀里小声抽泣。
浩荡的队伍很快就出发了,在驶离家门前,陆止瞧见了趴在门框后面哭泣的嘉明长公主......
流放之路开始,也不知,他们能否平安到达。
不多会儿,押送的军队便驶出了城门口,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一群人便在郊外停了下来休整。
二叔一家已经不知道去哪了,约莫是被右相安排的人接走了。
奴仆也全部被押在城门口,等着明日天色一亮便有牙人来接他们了。
陆止吃着干硬冰冷的馒头,努力逼迫自己咽下去。
但靠在他身边的陆行和陆妍却吃不下去,他们从小便是娇生惯养的,从未吃过这等东西,陆妍更是哭着说嗓子疼。
陆止没法,只能去找一位官兵讨了些水,将那馒头掰成小块泡软了给陆妍吃。
混乱的一天让每个人都身心俱疲,已经没有精力想其他事了。
懵懵睡到一半,忽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细微开锁声,陆止警觉,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就瞧见两位士兵在一旁帮他们打开了囚车的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