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沈天和沈临安两人年纪大(bhi)知道这么多的事,但是在前几个月的游学之中,他们去的其中一个地方便是离那边关不远的,甚至是差点就要被敌军给攻破的仓名城。
战乱给当地的百姓带来了极大的恐慌,大部分的人家怕敌军攻进来都已经提前撤离掉了,留着的都是些年龄大赶不动路的或是没有那么多家底赶路的,指不定半路就被饿死了,当然还有不少是要誓死守卫自己的故土不愿撤离的。
沈元清几人到那边的时候正巧是敌军被击退的第三日。
整个城门和城墙被都布满了炮火轰炸的痕迹,里面的房屋也被轰炸的不成样子,地上的鲜红痕迹应当是鲜血,空中也是一股难闻的气味......
城里的人不多,大部分人的脸上身上都是黢黑的痕迹。
很难看出这个县城原本那般鲜活的样子。七八十岁的老翁在帮着清理战火遗留下的痕迹,正值壮年的汉子在修补着自家的房屋,连三四岁的小娃娃也开始干起了活儿......
虽然手上的活儿不易,额上的汗水还淌着,但是他们的脸上都是难得一见的释然和轻松,是对这场战争打赢的喜悦和自己的故土没被侵占的劫后余生的喜悦。
夫子带他们在那边待了几天,帮着当地的百姓修葺房屋什么的。
他们同那些无家可归的当地百姓一样,住在临时搭建起的一个棚子
还好现在的天气不冷也不热,除了每晚的蚊虫多些之外倒也没什么事。
同百姓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也会时不时地听他们讲起当时发生的那些事。
仓名城虽然离边关不远,但也不是最近的那一个。
他们都没有料到那群蛮子会放弃北面的离他们最近的沽虞城不打,反而来攻打他们这个没有几丈地的仓名城。
连靖安侯都没有料到。
毕竟那群蛮子要想攻占京城的话,必须先攻下沽虞城。
从他们前面攻占的几所城池的路线以及探子拿回来的情报来看,他们的战线确实也是这般。
因此大军早早地便驻扎在了沽虞城边上,就等着来个守株待兔了。
为了防止意外,靖安侯在周边的几个小城边上也驻扎了些士兵以备不时之需。
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不时之需还真的用上了,正是因为他们的死死抵抗最后才撑到了援军的到来。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群蛮子真的会放着沽虞城不攻打,而去攻打一个他们最意想不到的仓名城。
仓名城位于最东边的位置,离蛮子的驻扎地足足有两百多公里。
而且即便攻下了仓名城,也没法直达京城,必须要翻过两座山才行。
这从哪看都不是一条正确的路子,却没想到他们最终真的这么干了。
打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那几日蛮子迟迟不见动静,他们本还觉得奇怪,派探子去打探消息。
晚上的时候探子回来说一切正常,蛮子那边仍在操练着,火光通明。
就这般一直等了两日,也不见蛮子的动静,既不动兵也不撤兵,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
向来号称是神算子的军师夏伽也拿捏不透那群蛮子的心思,便也只能按兵不动。
第四日的时候,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同前几日的一般无二。
越发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那群蛮子的打仗作风一贯是激进鲁莽的,怎会这么多天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加之,这一天天的拖下去,其实对蛮子那方更为不利。
他们驻扎在城里,后续的粮草补给什么轻易断不了,而那群蛮子不同,他们是驻扎在一片草原上,离他们的王朝有着几百里的距离,粮草运送一次要的时间可不短。
加上前段时间陆止那小子更是在深夜的时候带了几个暗卫偷偷潜入他们的营地,将一方粮草给烧掉。.
这般情况之下,他们不应该加快这战事进程才对吗?怎会这般坐以待毙?
一个满脸胡髭的大汉咧咧道:“这有啥好想的?说不定就是那群蛮子觉得打不过我们了准备回去了呢,这几日说不定是在整理行囊呢。”
不等夏伽开口,那汉子身边的人便直接否定了他。
“怎么可能?就按照如今的局势来讲,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那些蛮子向来是个死性子,一场战争不分出个胜负怎么可能会回去?这其中定是有诈。”
那汉子见被人反驳了,也是叫喊道:“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那群蛮子是嫌自己的粮草太多了吗,整日操兵不发,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我......”那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坐在主位上的陆胜元一直没有开口,眼睛一直盯着桌案上的地形图。
夏伽站在一旁分析道,“沽虞城易攻难守,是蛮子进犯的绝佳之地,他们万万没有放弃的道理,加之我们故意放出去的风声说是往茗羊城去了,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沽虞城正是没有人守着的时候,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啊,他们为什么按兵不动呢,难不成真的是拒了?”
陆胜元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我同那些蛮子交手少说也有三回了,对于他们的脾性也是了解一二,他们生性要强,绝对不可能不战而退,其中定有猫腻,且等着......”
“等着什么?”夏伽疑惑道。
不等陆胜元回答,门外便传来了士兵通报的声音,是陆大公子过来了。
对于陆止,众将领也是服气的。
这小子完全继承了其父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小小年纪便有勇有谋。
世人皆道其弃文从武是个错误的决定。
放他娘的狗屁,这身手,这才略,去当文臣才是可惜了呢。
陆止进帐来朝陆胜元行了礼,然后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陆胜元,面色很是凝重。
陆胜元看完那东西之后脸色也是瞬间变得很凝重,直接将那东西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显然是极愤怒的模样。
众将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
离陆胜元最近的夏伽拿过那两张信纸,看完之后脸色也是如出一辙的愤怒。
这两张信纸从众将领的手中一一阅过......
“那无耻小儿怎敢?这可是家国大事啊!”
“这,这是在发国难财啊,他知不知晓这样子会害了一整个城的百姓啊。”
“人面兽心的玩意儿,看老子不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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