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的话让一直放松着的晋王朱棡认真起来,随即晋王朱棡陷入沉思。
这允熥问的问题才是关键。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费周章、费尽心思的诬陷、冤枉自己?印象中他朱棡也没和什么人结仇结怨啊!
之前冲到府上想刺杀自己的老二、老六已经被处斩,那还有什么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呢?
再说了他朱棡也不是什么到处惹事儿的主儿,他一直秉持着不主动与人结怨的原则,自然也没什么头铁的人想与朱棡结怨。
仔细算算他还真没什么仇人,晋王朱棡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个怀疑对象。
于是晋王朱棡颇为无辜的看着朱允熥摇了摇头。
“没仇人啊。”
“我也不知道。”
在晋王朱棡的心里,他还真没把谢氏用命为自己挡刀当做一回事儿。
晋王朱棡只知道他天性尊贵,那些低贱的人能为他这个王爷效劳是他们的福气,他们根本不应该再奢求些什么。
看着晋王朱棡这个样子,朱允熥突然觉得之前让朱标写得信白写了,让提醒晋王朱棡的东西也白提醒了。
不过也不急,现实会给晋王朱棡上一课的,如果朱允熥没测错的话,这一课很快就要来了。
想到这里,朱允熥伸手掏出下午在酒楼里换来的铜币,递给晋王朱棡。
“三叔,这是侄儿从酒楼里带回来的铜币,好好研究一下。”
“看能不能想出来什么解决办法?”
“一路舟车劳顿,确实是有些累了。”
“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侄儿就去休息了。”
说着朱允熥便从大厅退了出来,跟在丫鬟的身后向提前安排好的房间走去。
晋王朱棡一脸懵逼的接过朱允熥递来的一串铜币,这允熥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允熥为何要给他一串铜钱?
心里怀揣着疑问的晋王朱棡握着铜钱不停的摩挲着。
摸着摸还真让晋王朱棡发现了不对劲儿,他不禁拿起铜钱放在烛火面前仔细观察着,观察片刻后朱棡的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铜钱是假的!
晋王朱棡每次出门都带着很多宝钞,可以说他这辈子就没怎么用过铜钱,也没什么机会用这种铜钱。
然而没见过铜钱的朱棡却发现了这铜钱的问题,这铜钱只有外面一层是铜,里面包着的还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晋王朱棡握紧手里的一串铜钱,一个一个的拿起来察看。
这一串里面竟然没一个铜币是真的!
怪不得允熥说让自己研究研究,等等,听允熥说这串铜钱是哪里来的来着?
回想起朱允熥说得话后晋王朱棡被吓得一哆嗦。
这串铜钱是允熥从酒楼里带回来的!酒楼里鱼目混珠,鱼龙混杂的,人还真不少。
这是不是意味着晋阳城里这种假币已经很多了?
想到这里晋王朱棡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而后起身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看允熥的表情,这些假币应该还没被识破。
怪不得允熥让他研究,还让他想想应该怎么办?
这些假币一旦被老百姓识破,整个晋阳必然被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他是该想想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最好能不惊动老百姓妥善的处理好,还能抓出这幕后主使人。
思虑间晋王朱棡走到之前朱允熥坐过的座位上,拿起桌子上朱允熥看过的公文,而后又随意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晋王朱棡大吃一惊,晋阳现在发生的假币案和之前应天发生的是一模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后晋王朱棡立即翻开公文仔细看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的看这份公文。
按照公文里工部尚书钱沛调查到的先是假币泛滥成灾,接着就会激起老百姓的愤怒,继而朝廷派人严查此事,接着在不知名的人提供的线索下,钱沛经过核实查验,直接认定罪犯就是他晋王朱棡。
如果在晋阳城,允熥也按这一套来的话,那他晋王朱棡岂不是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行,他得想办法自救,他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面对这么多的事情,饶是塞王朱棡也有些慌乱了,他知道他要是不谨慎处理,这些随时就会变成掉脑袋的事儿。
就这样晋王朱棡一人在大厅里思索着解决办法,他走走站站,累了就坐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光亮挤进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