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人说完后,紧接着有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们两人说的是一件事儿吗?”
“怎么一个说的庙里有尸体?一个说的是庙被烧了,尸体是烧焦的?”
“你们能不能说点准确的?”
这个人提出疑问后刚刚说话的两个人开始争论起来。
“明明我听到的是庙里倒着几句尸体,怎么到了你这里庙就被烧了?”
“你在哪儿听到的消息?可不可靠啊?”
“当然可靠了,这种事情还能瞎说吗?”
“而且是有人亲口跟我说的,不信你等着,我把人给你叫来。”
说着那人左看右看的,在一品楼内扫视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想找的人。
这时另一个人趁机嘲讽那人道。
“你找、你找。”
“你把那人叫来,咱们当面对质一下。”
“我就不信我这么大俩耳朵能听错了,我确定以及肯定城东的破庙没有着火,尸体也不是烧焦的。”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刚说完,一旁就有人出来伸手捂上那人的嘴,并四处看了看。
“说这么大声你不要命了?”
“要是被别人给听到,还以为咱们目睹了破庙里的事情,到那个时候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听到这话其他两人都乖乖闭上了嘴。
后面的声音停止后白子堂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里的酒杯上,他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城东的破庙?
今天白子堂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这个地方了,先前白子堂四处打听,多番查探的时候他已经听人说起城东了。
现在身后的这些人又提起了城东,看来城东的破庙确实是值得他走一趟。
不待白子堂回过神来,身后又有声音传来,显然是压低了音量。
“这件事儿官府知不知道?”
“有没有人去主动报官啊?”
“应该没有吧。”
“反正我不会主动去报官。”
“这件事儿中牵扯到的人命太多了,咱们这种浪荡江湖的混混,很容易被当成凶手。”
“秉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原则,咱们还是不报官的好。”
“再说了,咱们无动于衷不代表别人也无动于衷,总会有人报官的,没准现在官府已经到现场了,根本不用咱们瞎操什么心。”
紧接着一个高亢的声音在白子堂的耳边响起。
“二狗、二狗……。”
“这儿这儿。”
“你过来、过来。”
说完一个长相老实的人从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接着身后又有声音响起。
“就是他。”
“二狗告诉我破庙着火了,里面的尸体都被烧焦了。”
听到后面的人说的话,白子堂抬头看向二狗,将他的长相记在心里,白子堂有预感这个二狗一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就在白子堂出神时,二狗从白子堂的身边走过,在白子堂右后方的位置坐下。
接着二狗说话的声音响起。
“你叫我来这儿干啥?”
“有什么事情找我?还非把我叫过来不可?”
闻言有人接着说道。
“我就问你,城东的那个破庙是不是着火了?”
“里面的尸体……。”
不待这人说完,二狗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能再发出声音,而二狗的嘴里则不停的重复道。
“不可乱说、不可乱说。”
“万一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
“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伴随着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二狗立即出言解释道。
“不要听他乱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大火,尸体也不是烧焦的。”
显然二狗的解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越说不是烧焦的尸体,越说没有大火,越是让人们感觉城东的破庙被烧了,越让人们感觉他知道真相,只不过怕担上责任因此在掩盖事实而已。
被捂住嘴的那个人挣脱了许久,终于从二狗的手下挣脱了出来。
不待他开口说话,二狗接着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而后一边用话堵他的嘴。
“什么着火?什么烧焦?”
“那就是没有的事儿。”
“人们都说城东的破庙里面发现了几具尸体,那些尸体整齐排列着,一具挨着一具。”
“好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二狗在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后,转身便离开了。
看到二狗离开,白子堂紧接着从椅子上起身,朝着二狗离开的方向走去,接着白子堂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着二狗走出一品楼,白子堂一把抓过旁边的一个店小二,而后从身上摇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指着二狗的背影急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