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到这些下人后,汪一安、唐马草及其他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小汪维川的身上。
尤其是身为刽子手的唐马草,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儿和能力,只有一点点拍马屁的能力和抓住机会的双手,比如就现在。
如果他唐马草能帮助汪府新任的家主汪一安除掉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的话,他在汪一安心里的地位一定会直线上升,甚至汪一安会毫不吝啬的对他委以重任。
想到这里唐马草的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激动,他太需要这样的机会了,太需要这样一个表现自己能力、表明自己忠心的机会了,而今天,在此刻,他唐马草就要抓住这样的机会。
打定主意后唐马草一步、一步的向管家紧攥在手里的小汪维川走了过去,而唐马草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木棍。
看到唐马草这个样子,众人便知道唐马草没想给小汪维川一个痛快,他想一点一点的折磨小汪维川直到死亡。
察觉到唐马草的这个心思后汪一安也觉得有些残忍,但很快他心里的这点同情心就被振奋、激动给取代了,这种心狠手辣、不念感情的人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吗?
只要他有能力让这些人为自己所用,他残忍抑或是不残忍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行事的手段不一样罢了。
此刻汪一安的心里有着足够的自信,他相信即便如唐马草这样的人也一定会臣服于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即便他还未成为汪府的家主。
在众人难以想象的震惊和注视下,唐马草站在了小汪维川的面前,缓缓举起手中的木棍。
看着面前带着杀气的唐马草,小汪维川自知今天是难逃一劫了,因此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旧祈求着爹娘的在天之灵、祈求着看不见却无处不在的神明,只希望他们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保佑他的妹妹汪诗曼平安健康的成长、一生顺遂。
小汪维川虽然年龄小,但从未经历过这些的他依旧勇敢的可怕,可能是不知者无畏,抑或是心里怀揣着坚定的信念,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唐马草的木棍在自己面前晃过、落在他的身上。
木棍击落在小汪维川的身上带来的巨大的冲击力让管家不足以在抓住他的身体,于是小汪维川闷哼一声后整个人重重地落在地上,这次地落地不比前一次落地,因为被击打一棍子地缘故,小汪维川的身体像被撕裂一般,疼的无以复加,就连简单的呼吸小汪维川都觉得有些困难了,在隐约间小汪维川好像看到了那早已离他而去地双亲。
知道唐马草要杀人是一回事儿,亲眼看到唐马草一棍子击打在小汪维川的身上又是一回事儿,不管怎么说那小汪维川是他们这些人亲眼看着长大的,而小汪维川的爹娘待他们这些人又极好,因此他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为杀害小少爷的帮凶。
可就算他们再悔恨、再愧疚现在都于事无补,因为他们虽然比小少爷的命好一点,但只是免去被折磨的这个环节罢了,他们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在小汪维川落地的那一瞬间,在场的人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但即便这样,他们能做到只是低下脑袋、不再观看,他们无心也没有能力去救小汪维川。
只见小汪维川疼得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唐马草又提着木棍上前,此刻小汪维川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助自己攀升、获取荣华富贵的筹码,和鲜活的性命无关、和一切的善良、良心、道德、因果轮回亦无关。
不待众人回过神来,唐马草又一木棍晃下,直直打在小汪维川的身上,只听骨裂声响,小汪维川依旧一动不动,只有嘴角的鲜血溢出、连续不停。
一动不动不是因为小汪维川不觉得疼,也不是小汪维川能坑得住,而是哪怕巨大的疼痛袭来,小汪维川也动不了了,他已经无力抬起自己的身体,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魂魄缓缓游离在肉体之外。
如果说先前的那一棍子在场的人还有点反应的话,这次的第二棍子众人已经看得麻木了,眼神中除了冷漠、疏离之外再无其他,因为小汪维川的结局已定,在场的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改变,既然已成既定的事实,那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是死是活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哪怕死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个刚满八岁的孩子。
打了两棍的唐马草自觉不够,他还要上前补上一棍以让小汪维川彻底死透,好安了新任汪府家主汪一安的心。
就在唐马草手起木棍又落的那一刹那,突然一道人影从半空中飞身而出,他先是一脚踢飞唐马草手中的木棍,而后落地站在小汪维川的面前。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他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要你们如此折磨他。”
“今日你们休得再动他分毫。”
“除非你们几人从我的身上跨过去。”
飞出的木棍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待汪一安、唐马草和其他人反应过来时汪一安率先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上啊!你们。”
“将这个私闯民宅的人拿下。”
“抓到此人者,赏五百两。”
“打死此人者,赏金翻倍。”
听到汪一安的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