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给谁谁能承受的住?尤其道衍还如此的心高气傲。
不待吴伯宗回过神来,郎中接着说道。
“当然这哑疾和失心疯也和药物有关。”
“好端端的一个人除非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有可能导致失心疯,哑疾也不会无中生有。”
“大概率是和一些毒药或者控制精神类的药物有关。”
听到郎中说的话,吴伯宗跟着点了点头,而后再次重复道。
“你的意思是这道衍是被人毒哑、弄疯的?”
闻言郎中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是的。”
“根据脉象来看,是这样的。”
郎中的话让吴伯宗一拍大腿,他只顾着看道衍身上带的认罪书,还一直想着让道衍作供,忘了道衍的问题了。
这时吴伯宗才开始认真对待起道衍来,虽然道衍患了失心疯起不到任何作用,也没了价值,但这恰恰可以体现出某些人背后的意图,让道衍做一个毫无价值的替罪羔羊。
要说道衍背后没有人吴伯宗有些不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毒哑,道衍也不例外,因此让道衍患上哑疾的除了幕后主使人之外再无其他了。
然而这些符合常理的推测只是推测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或者证物支撑,唯一的证人还不能开口说话,甚至意识不清。
就在应天府尹吴伯宗想着患上哑疾的道衍陷入沉思时,有人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吴伯宗拱手作揖。
“吴大人,小的来了。”
“敢问吴大人传召小人所为何事?”
赵二牛说的话让吴伯宗回过神来,看着站在堂下的赵二牛,吴伯宗指着一旁安静下来的道衍询问道。
“赵二牛,你看看清楚。”
“这个人是不是那日你在破庙见到的人?”
赵二牛顺着吴伯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面色惨淡、眼神不定的人出现在眼前,和那日在庙中看到的挺拔身姿所带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可能因为没有头发的缘故,道衍的脸赵二牛看得特别的清楚,虽然这次和上次的感觉不一样,但脸却是大差不差,据此可以断定为同一个人。
仔细看了一眼后赵二牛急急转过头来,而后对着吴伯宗依旧拱手作揖道。
“回吴大人的话。”
“正是此人。”
“那日在破庙中拖动尸体、纵火的正是此人。”
“小人愿以性命担保。”
只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今天的道衍眼中没有那种狠厉和冷意,不会让他寒毛耸立,寒意丛生。
而上次见过的道衍现在回忆起来都让赵二牛觉得后背发凉。
从赵二牛的嘴里吴伯宗基本上可以确定道衍就是他们一直抓捕的疑犯,显然道衍身为主要疑犯肯定知道不少的内幕,这也是有人对道衍下手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道衍的这个锅是背定了,至于为谁背锅?
答案不言而喻,和他身处的燕王府绝对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吴伯宗看着赵二牛继续说道。
“赵二牛,赏银等到案子结束之后就会发放。”
“现在你先回家去吧!”
闻言赵二牛转身走出衙门。
待赵二牛离开后,吴伯宗看着堂下的道衍,对着一旁的衙差挥了挥手。
“把道衍带下去,关入大牢。”
案子审理结束后,吴伯宗又躲进书房内将案子的案卷整理出来。
拿着整理好的东西吴伯宗走出州衙,径直向皇宫走去。
和吴王殿下的推测没错,破庙内的纵火行凶案侦破的同时兵仗局火器库被歹人破坏一案也同时告破。
根据赵二牛的证供,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潜入兵仗局火器库的那伙人就是道衍带领的燕王府的护卫随从,过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能给吴王殿下一个交代了。
在吴伯宗神色凝重、心神微定的思虑道衍一案时他已乘坐马车来到了皇宫外面。
接着吴伯宗走下马车,带着案卷向东宫走去。
东宫
书房内朱允熥看着太子朱标派人送来的书信神色异常的轻松。
在太子朱标的领导和户部尚书徐铎的精心配合之下秋收工作已经顺利的完成,老百姓的称道更是如潮水一般涌来,“水则载舟、水亦覆舟”这两句话有了具象的表达。
不出朱允熥意外的是今年收上来的赋税不拖不欠,而且还将往年拖欠的赋税也一次性交清,由此可见今年农作物的收成增长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地步。
除了农作物长势喜人,赋税征收顺利之外,朱允熥让人做出来的收割机和打谷机也顺利的在老百姓间推广开来,并获得了老百姓的一致好评。
不是朱允熥自夸,明朝始皇帝朱元璋和吴王朱允熥的名号现在在老百姓中间传播的异常的响亮,更甚于21世纪历史书上的明太祖朱元璋。
正当朱允熥笑着看向手中的公文,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时,应天府尹吴伯宗带着破庙纵火案的案卷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