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部?
晋王朱棡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瓦剌部的名字了。
据晋王朱棡所了解,和鞑靼的狼子野心相比,瓦剌部除了内斗就是与鞑靼部一争高下。
而且瓦剌部与大明朝廷双方一直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摩擦,因此晋王朱棡乃至朱元璋丝毫没有将瓦剌部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鞑靼部被大明所灭,不知道瓦剌会不会将目光放在大明身上?
摩挲着手中的书信,晋王朱棡生出这样的忧虑。
想来吴王殿下也是有了这样的疑虑才写信嘱咐自己要主动出击,免得日后让瓦剌部占了优势。
回过神来后晋王朱棡低头继续看向手中的东西。
“趁着现在这个时机攻打瓦剌部是最好的选择。”
“我得到消息,忽必烈后裔有个叫额勒伯克。”
“这个额勒伯克在瓦剌首领浩海达裕的的建议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鸿台吉,并占有了鸿台吉的妻子豁阿哈屯。”
“这个豁阿哈屯对原先的丈夫鸿台吉有情,虽然顺从了额勒伯克,但却要求他杀死浩海达裕,给鸿台吉报仇,结果额勒伯克还真把浩海达裕给杀了。”
“然而这件事又引起了瓦剌人的不满和反叛。”
“趁着此时瓦剌部大乱,正好是我们用兵的机会。”
“侄儿想请三叔、十七叔休养几天后出兵瓦拉部,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看着手中的书信晋王朱棡陷入了沉思,如果吴王朱允熥说的是真的话,此时确实是一个消灭瓦拉部的最佳时机。
只是吴王朱允熥是怎么知道这些瓦剌部的内幕的?这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不管怎么说,晋王朱棡觉得此战可以一试,等到老十七回来后他再具体和老十七商量一下这件事儿。
就这样晋王朱棡一边研究瓦拉部的地形图一边等宁王朱权回来,然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宁王朱权。
次日
晋王朱棡一大早就穿戴整齐来到帐篷里,他依旧没有看到宁王朱权的身影,于是对着帐篷外面的士兵大声喊道。
“来人。”
很快有士兵从外面进来对着晋王朱棡躬身行礼。
“将军。”
看了一眼从外面走进来的士兵,晋王朱棡面无神色的吩咐道。
“去叫宁王朱权过来。”
“那么大个人了一点交代都没有。”
听到晋王朱棡的吩咐后士兵转身出去找宁王朱权。
不知过了多久士兵带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宁王朱权走了进来,将宁王朱权放在一旁后士兵对着晋王朱棡说道。
“将军,宁王来了。”
看着宁王朱权这副丧气模样,晋王朱棡的脸阴沉下来。
接着晋王朱棡快步走到宁王朱权面前一把抓起人就拽到帐篷外面的水缸面前,看了一眼水缸里冻的冰块冰水,晋王朱棡眼都不眨的将宁王朱权的脑袋摁到水缸里。
“朱权,清醒了没有?”
“说…知不知道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或许是憋在水缸里有些出不上来气,或许是天寒地冻冷的,宁王朱权觉得冰冷刺骨,挣扎着就要起身。
见状晋王朱棡松开手,退后一步看着宁王朱权从水缸里探出身子,而后宁王朱权身子一歪坐在地上重重吸了好几口气。
即便塞外天寒地冻,冰雪覆盖,宁王朱权都顾不上冻的通红的脸和僵硬的身子,此时此刻的宁王只觉得痛苦、难过和惋惜。
他没想到燕王朱棣会死,也没想到燕王朱棣能存了造反的念头,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那个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四哥。
宁王朱权更没想到时隔许久未见,再见他们竟然是在战场上,还是对立着的阵营。
过往的一幕幕出现在宁王朱权的眼前,全是燕王朱棣陪伴着自己的画面,让他枯燥乏味的童年生活增添了几分趣味。
想到这里宁王朱权不禁开口说道。
“三哥,四哥他没了、他没了……。”
“小时候父皇没时间陪我,都是四哥带着我玩,抓麻雀、烤麻雀…就没有四哥不懂的。”
晋王朱棡虽然和燕王朱棣相差无几,但他并没有体会到宁王朱权说的那种感觉。
他这个人比较现实,出生在帝王之家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荣华富贵,自然就要舍弃亲情,让自己变得六亲不认。
自古皇家为了帝位之争,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待晋王朱棡回过神来后,他依旧面无神色的看着宁王朱权。
“老四那是自找的。”
“父皇还健在,大哥坐上了太子之位,他竟然还敢打皇位的主意,不管怎么算,这皇位轮都轮不到他。”
“得亏你这次还有点理智,没跟着你四哥瞎胡闹,要不然躺在那里的就不止你四哥了,你应该庆幸你还留着一条命。”
“什么兄弟亲,什么亲情,那都是狗屁,你这么大个人了不明白这点道理?身为皇子就不要妄想再有亲情。”
“再说了,你对老四有亲情,他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