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温柳宣微微颔首,顾玉竹不可思议地拔高了声音,“那为何她偏偏选中了我夫君?”
腮帮子不自觉地鼓起,她整个人气成了一只河豚。
正儿八经的嫡妻不当,却偏偏要当小三,这什么破三观?
她有本事她别嫁人啊!
“谁让成业兄,是状元郎呢。”温柳宣不怀好意地笑道,“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顾玉竹倒吸一口冷气,喃喃自语般地说:“她这是做投资,抢生意啊。”
这个形容叫温柳宣大感惊喜,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玉竹看他笑得这么欢快,暗自磨着自己的后牙槽,道:“今日就多谢你告知我这些事情了,不过你准备如何处置?”
温柳宣似笑非笑:“敢在我大理寺动手,我自然不会轻易饶过她,不过顾姑娘也做好准备,傅箐箐是傅家的钱袋子,傅家不会轻易地放弃她,顾姑娘不是也开了个银楼,倒不如把她生意抢过来,让她丢了钱袋子的名头,我这边也好做安排。”
顾玉竹眼睛发亮,笑容满面道:“好说好说,抢生意这种事情,容我回去好好地想想,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卷。”
两人相视一笑,像极了狼狈为奸。
……
从大理寺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踩着最后一缕夕阳,带着三只小奶包进入府中时,便撞上了脚步匆匆,从外头回来的宋文。
“小叔!”
“宋文!”
三只小奶包和顾玉竹异口同声地喊道。
想起今日在大理寺和温柳宣商量的事宜,顾玉竹决定再找宋文谈谈其中想法。
正闷头行走的宋文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扶了一把自己即将掉下去的单片眼镜,“大宝二宝妞妞嫂嫂?”
顾玉竹点头,可还没开口,宋文就慌慌张张地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先走一步。”
说完他就提步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一个背影。
顾玉竹默默闭上了嘴。
好吧,她去找子奕问问。
不过才没走两步,她又碰到了苏子奕。
月季丛的一角,少年郎正蹲在开得正艳红的月季跟前,左手拿着小册子,右手拿着炭笔,眉头紧皱,表情严肃。
“子奕……”顾玉竹声音渐渐小了,看他似乎正在寻找灵感,也不敢去打扰他了,摸摸鼻子,带着三只小奶包悄悄离开。
“哎!”
“哎——”
“哎……”
顾玉竹和三只小奶包捧着脸,蹲在廊下,十分郁闷。
几个人面面相觑。
顾玉竹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也叹气了?”
小小孩子这么叹气多不好的。
大宝纠结道:“潘蠡哥哥说上学之后就变得很忙,可是为什么小叔和子奕哥哥比我们还忙?”
妞妞噘着嘴:“爹爹也忙,爹爹现在都没回来。”
二宝斜眼看顾玉竹:“娘亲也忙。”
三小只又奇奇叹气。
家里面的每个人都比他们忙。
顾玉竹也很无奈:“谁让你们爹爹有才能,受看重,我又得罪了人,你们小叔又要搞地下情报,子奕又要玩儿设计……哎!”
她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人手不够用。
医馆那边虽说请了两个大夫,可她作为东家,也答应了小白要收集病症,所以起码每隔两天要去一次,但翠玉阁这边也是离不开人的,货物的售卖,和贵族小姐们的联系,还有购买,以及和潘大成的合作,让她几乎忙成了一个陀螺。
而这还没有算上与繁星合作的布匹,她答应过她,要将丝绸店也开过来的。
唔!她该去哪里搞两个人手回来呢?
大概是怨念太深,管家小跑了过来,只是在看见大主人小主人一起蹲在廊下发呆时愣了愣。
“夫,夫人?”管家小心翼翼地喊道。
他还不怎么适应这个称呼。
毕竟以前将他招进府中的是顾玉竹,他也清楚地知道这府上的牌匾挂的原本是“顾”。
看顾玉竹蹲在这,他心里面便不由得想,难不成夫人后悔把顾府变成了宋府?
“唔?”顾玉竹可不知道管家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觉得自己现在有失妥帖,忙起身拍了拍衣裳,“何事?”
看她面色如常,管家心头这才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手里的盒子:“九苍城那边传来信件。”
“九苍?”
一听这个熟悉的地名,顾玉竹和三只小奶包可就来了劲儿。
会是谁来的信,顾嫣?还是繁星?
顾玉竹天马行空地揣测着,又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信件一目三行地阅读,左手边长了三个小脑袋,跟着眼巴巴地看。
“是顾嫣。”顾玉竹惊喜万分,“你们小姨和舅舅已经带着余先生来京城了,四月中旬出发,算算日子,应该快要到了。”
他们如今已在京城安身立命,她又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顾嫣和顾书来得正好啊!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
“阿嚏!”
站在甲板上吹冷风的少女,捂着自己的鼻尖,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少年人念叨道:“让你好端端地跑来甲板上吹风,现在好了,开始打喷嚏了,等会儿要是染了风寒,那这路上可有得你苦头吃。”
他一边念叨一边将披风披在了少女身上。
顾嫣明媚的双眸弯弯,笑得极为灿烂:“我如今的身体好得很,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感染风寒,肯定是姐姐收到了我的信,如今正在念叨我呢。”
提起将近大半年没见的顾玉竹,顾书也是又怀念又兴奋,“算算日子,这船行了已经有半个月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见到姐姐了。”
顾嫣嗯了一声,甜甜地笑了。
但这份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阴魂不散的声音也跟着一同出现,“嫣儿妹妹好巧,今日也来甲板上散心?”
顾嫣和顾书脸上的笑容同一时间落了下来。
顾书冷哼一声,老大不高兴的嘀咕:“巧什么巧,我看分明是有些人故意打听我们在这里,才像是跟屁虫一样跟着过来。”
在他们面前站着的青年高高的竖着发冠,整个人显得有些胖,有点矮,若非他身上穿的是丝绸面料,手里拿的是玉骨扇,那就是一个丢到人群里,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胖子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