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只剩下了沈炼、蒋惑以及那些黑甲士兵。
沈炼看向那些士兵,士兵中有一人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现在的场面过于血腥而新生退却,丢下了武器直接逃跑。
其余人见状跟着一同散去。
如此有震慑力的一支兵马,瞬间溃散。
“只剩下我们了吗?”
蒋惑回头看了身后仅剩的十几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沈炼先是将计就计,毁了自己多少人马,而后又在这里乱搅一通,将自己的人杀的只剩下这一点点。
“还有必要吗?”
他不知道是在问沈炼还是问自己,暗自嘟囔着。
沈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地盯着他。
蒋惑确实也是大明的人,可他是魏忠贤的亲信,而且……从一开始就要置沈炼于死地,杀了他不为过。
可是,回去之后呢?
沈炼在心中挣扎着,想要快点儿做出选择。
“沈炼,你要清楚,这不是私人恩怨。”
没等沈炼想明白,蒋惑忽然走向了沈炼。
见此一幕,沈炼清楚,蒋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沈炼低声说道:“李七叶,韩甲,你们各自带着两组人分别押着赵老二与崔命,其余人……清扫战
场。”
沈炼转身离去,根本没有半点儿想要跟蒋惑面对面对战的想法。
蒋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他没得选。
在这里战死,那只是他一个人。
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去,那死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日后若是事发,自己也说不定要被当做替罪羊。
最好的结局,也就是留在这里了。
……
哒、哒、哒。
悠悠官道,马蹄声响。
二十一人的寻书队从京师出发,前往从未去过的千真县,目的是为了带回一份情报。
他们做到了。
本以为会是只能回来几个人,结果是只有几人身受轻伤,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结果,更是所有人都不敢想的结局。
“还有一天就到京城了。”
李七叶冲着身后的队员们大声的叫喊。
“好!”
大家各自说笑着,各自聊着家常。
没有什么比全身而退,活着回家更好的事情了!
何况,这一次任务还是圆满完成了。
沈炼驾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后方,时不时的会回头看向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之外的千真县所在的方向。
他本来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多想,可离开了千真县,他真的有些担忧。
她一个人生活在鱼龙混杂的千真县,真的没问题吗?
要是
能带她走的话,或许京城有更适合她生存的地方。
我在胡乱的想些什么,真以为三两句话就动了心思?
那可是金香玉,嘴里的话,或许没有半句是真的。
沈炼默默地想着,眼中的担忧却愈发的浓郁。
这一切,都被韩甲看在眼中,他也驾马追上了前方开路的李七叶,将沈炼的眼神与看的方向说个清清楚楚。
李七叶只是摇头苦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这不是我们改管的事情,不要多事,当做没有看到就好,去看看赵老二两人怎么样了。”
韩甲领命回头来到队伍中央。
队伍中央的马车其实是特别铸做的,看起来跟普通的马车没什么区别,实际上里面全都浇筑了精钢,不光如此,为了防止赵老二两人会被尚组织的人救回去,沈炼还专门让人在马车下方装满了炸药,并给两人吃了一些药物,可以控制两人的伤势,也可以让两人浑身无力,持续两天的时间。
……
“没有?事情结束了,人还没有看到?”
乾清宫内,苏柳面对朱由校的问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密信中确实是说立山一战如何夸张,山下炸药无数,大火侵袭山峰,几乎毁了半个山,尸体无数,根本不知道
最后的结果如何。
更夸张的是,还有大虫和野熊的尸骨。
“皇上,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沈炼的消息,并不是说沈炼也死在了立山之上。”
面对朱由校急切的目光,苏柳情急之下直接说出了最坏的猜想。
可这么一说,朱由校立马皱起眉头。
沈炼若是死了,那该如何是好?
自己派去崔悦与潘生不就是为了保护沈炼的性命,现在人都死了,那这一去还有什么必要!
“传朕旨意,兵部尚书秦士文入宫。”
圣旨传出去,不过半个时辰,秦士文便带着最新写好的折子赶来。
秦士文可是有段时间没见到朱由校了,好多话都憋在了折子里,全等着有个机会跟皇上见面单独说说,这次等到了机会,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皇上!”
秦士文尚未来到乾清宫的殿阶上便开始扯着嗓子喊,并且高高的举着折子。
之所以如此着急将折子举起来,那是因为折子里面记录的可都是魏忠贤这段时间私自调兵,甚至是胡乱下通关文牒,派人前往关外的罪证。
身为曾经手中握权的人,没有皇帝的允许,没有正当的理由便胡乱的派人出关,这可是会被怀疑叛国的,这方面一直都是宁可错杀都不会放
过。
尤其是魏忠贤这种,可能性很高,而且一直都有这方面心思的人,对待的态度一直都是直接杀了。
“皇上,微臣……”
一脚迈入乾清宫,秦士文的老脸瞬间僵住。
气氛有些不对劲。
皇上坐在龙椅上正在把玩一个木锥,眼神之中都是冰冷的杀气,目光凝聚的地方也都是地上那张巨大的鞑靼地图。
“莫不是要与鞑靼开战?”
秦士文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冷汗瞬间浸透全身衣衫。
“秦士文,你看这地图,眼熟吗?”
朱由校忽然提问,语气里听不出好坏。
“这,这……”
秦士文满心的欢喜瞬间消散,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话问的还不直接?
眼熟,那就去收复了。
不眼熟,那就去让后人看它变的眼熟。
不管回答什么都可能面临一个开战的结果。
“两年,足够吗?”
朱由校没再问,直接说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时间。
秦士文依然是沉默不语。
“这个时间,朕还可以等,再久,朕或许等不到了。”
朱由校站起身来,伸手朝他要他怀中的走着:“把你的奏折给朕,朕要一字一句的看。”
闻听此言,秦士文猛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由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