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c!o秦知晓不管皇帝想什么,完全不顾的道,“皇后当年为了争诞下皇长子,对废后用了阴毒手段,一边暗害丽贵嫔,一边嫁祸皇后,一边自己用了重药,强行早产。可惜,皇后诞下的是公主,而非皇子。臣女有接生婆子人证、童院判亦是人证,还有臣女身边的白露因皇后召令入宫为皇后调理身体时查阅了当年皇后和丽贵嫔的脉案及饮食记录,所有证据确凿。”
皇帝面如死灰,身子颤抖,双手死死扣着龙椅的把手,在一旁的安公公也惊呆了。
这……一下出了两个混淆皇室血脉的皇子!
而且,他的原配皇后竟然是钱氏这个贱妇陷害的!
简直天都要塌了!
冯昭仪疯了似的扭头,指着秦知晓就骂,“你这个贱人,信口雌黄陷害当今皇后!你们秦家竟然用粗鲁武将的血脉混入皇家,从一开始你们就意图谋反!”
童院判不顶用了,唯有出奇招了!
秦知晓豁然站起来,冲上前一把抓住冯昭仪的头发,狂扇两巴掌,打得冯昭仪眼冒金星,晕乎乎的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愤怒令她用了十分力道,“侮辱我秦家英烈,你该死!”
皇帝惊讶得瞪大眼睛:……!
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令人头痛,一个比一个凶悍啊。
秦知晓抱拳,“皇上,相关人证都在宣德门外。冯昭仪捏造罪证就是为了钱氏脱罪,皇上,太子本非皇上血脉,皇后当年诞下的乃公主,公主在后腰部有一枚凤凰图腾胎记,接生婆子可以作证。真正的公主便是太子妃田韵婳,皇上可以宣她过来当堂验明正身。这等惊世骇俗的大罪,岂容任意颠覆!”
“传,有何人证都传上来!田韵婳立刻宣来!”皇上的声音都抖了,说完话无力的瘫倒在龙椅上。
安公公吓坏了,“童院判,快来为皇上看看。”
“不要他,不要他……”皇帝有气无敌的挣扎着。
“蠢崽子,还不快去太医院,将太医全都宣来!”安公公见小内侍都吓傻了,恨不得踹一脚过去。
“童院判,皇上是否有救疾?”
“有头风病,平日里靠针灸。”童院判也急。
秦知晓取出身上带着的一个竹筒,双手递给安公公,“皇上,我身边的白露师从药王谷,她的医术极高,这是她给我配置的药丸,针对镇定头痛和乏力的,您试试。”
安公公忙结果,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低声道,“皇上,白露就是最近名噪东京的白神医。”
皇帝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向秦知晓,看到她一脸关切和真诚,点了点头。
他实在头痛欲裂。
秦知晓见他吃了,心里松口气,说明皇帝信任她,“白露也是人证之一,如皇上愿意可让她为您施针,她的针灸术可让人起死回生。”
“是的,白姑娘的医术的确了得,微臣都自愧不如。”童院判一脸羞愧。
刚过了半盏茶时间,头痛就褪去许多,皇帝顿时精神了些,“药王谷的关门弟子白露?”
“正是。”
“好好,让她先给朕扎一针。”他这是老毛病了,太医院一群庸医,这么多年了只能治标不治本。
安公公见皇帝果然好了些,心里称奇,重要的是他知道了风向,立刻暗示内侍去将晕乎乎的冯昭仪给控制住,给她嘴里塞了块布,让她不得乱说话。
不一会儿,白露身后,立春压着一个婆子进来。
秦知晓立刻走进立春,低声吩咐两句,立春将婆子丢在地上转身走了。
边上的童院判倒是听到了,她吩咐立春立刻去找宁九霄,挖地三尺都要找到童笑救出来。
他惊讶的看着秦知晓,她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童院判愧疚不已。
“你就是白露?”皇帝满脸狐疑的看着比秦知晓还要小的少女。
白露面无表情的点头。
皇帝实在不敢信,可头真的不那么痛了。
他看向童院判,见他急急点头,再看看安公公,皇城司实际的幕后管理者,皇城司知道的事情他没有不知道的。
安公公忙道,“皇上,这位白姑娘医好了东京好几位将死之人。就连皇后娘娘常年宫寒,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她第一次施针皇后就感受到小腹的热流。”
秦知晓挑眉。
原来,最厉害的细作布局者是安公公。
转念一想,也是,皇城司都在他掌控之中,没点本事怎么行。
“你上来为朕施针。”皇帝指了指白露。
白露拧眉,“民女需要先为皇上把脉才能确定是否能施针。”
“准了。”
“民女要童院判一起上前,民女先要知道皇上之前的症结及治疗方案。”
皇帝:……怎么还没完了。
“准。”
白露对童院判做了个请的手势,童院判哪里还敢托大,弓着腰回请白露。
白露也不客气,上前替皇帝把脉,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取出身上携带的银针,三针下去,皇帝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白姑娘,你是在太厉害了。”皇帝瞪大眼睛,“几年了,朕的总是昏昏欲睡,眼前模糊,太医用尽了方法都没有效果,你居然三针就好了?”
白露摇头,“只是暂时的。若需根治还需要一段时间,并配合用药,不得过度操劳。”
“这好办,朕准你在御前行走,给你赐个四品女官……”
白露忽然跪下,“请皇上为我爹平冤。”
“你爹是谁?”皇帝诧异。
“回皇上,白姑娘的父亲乃白医令。”童院判见白露不说话,赶紧替她答了。
皇帝脑子翁的一下炸了。
那她爹岂不是朕下令杀的?
“白医令?”皇帝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皇上,白医令是被皇后陷害的,因为他知道皇后诞下的是公主,知道她为了抢先诞下皇长子,不顾腹中胎儿让白医令开了重度催产药喝下,导致公主早产,接着她不顾生命垂危的公主,将田家准备的男婴调换冒充皇嗣。两天后,丽贵仪也临产,她命人在白医令的药方中加了药,导致丽贵嫔一尸两命,之后嫁祸废后,意图逼死废后取而代之。”
皇帝听得秦知晓的话,双目赤红。
童院判跪回地上,从袖子里抽出一叠东西双手捧着,“这是罪臣的证词。事后罪臣已经查明真相,可因害怕不敢揭发,隐忍至今。刚才……有人来告诉罪臣,抓了罪臣的独子,要罪臣配合冯昭仪证明五皇子非皇上亲骨肉之事,罪臣一时糊涂……求皇上赐死罪臣。罪臣罪该万死啊!”
皇帝简直要气疯了。
“你们皇城司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事情都能在你们眼鼻子底下发生!你们,都该死!”
安公公吓得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皇上,太子妃到了。”小内侍战战兢兢的来报。
皇帝微怔。
他看向秦知晓,“你确定,她才是朕的骨肉?”
“让她进来,验明腰后的胎记,再让白露给她把脉是否有不足之症,如果两者皆有,可滴血确认。”
秦知晓的话让皇帝莫名的感觉又信任又安心。
“传。”
秦知晓看向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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