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头的眼睛,我不禁脊背一凉,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爬满全身。
不知是不是孙半仙发现了自己的眼神有些阴森了,连忙扶了一下脸上的墨镜,笑着说:“东西收好,金家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管的,但你一定要掺和,我也拦不住,只能祝你好运气了。”
说完,老头呵呵一笑,刚一转身就又想起了什么,摸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说:“两年后的今天,早晨七点,别忘了。”
“嗯,忘不了。”我接过名片,点头答应道。
孙半仙又朝我笑了一下,便转身走进了黑漆漆的平房里。
我一直等他把门关上了,才借着车灯看了看名片上的文字。
这是一家文具店的名片,地点就在滨山向阳区,看起来平平常常,不像有什么猫腻的样子。
沈佳音走到我身边,看了眼名片,又警惕地扫了一眼那一黑一红两个替死符。
“你真打算按他说的方法用吗?又是头发又是血的,总感觉不是很安全。”
我轻呼了一口气,把名片和替死符先收进口袋,然后一边走回车里一边对沈佳音解释说:“在萨满术里,头发和血液都是可以代表一个人魂魄的东西,常见的巫毒诅咒就是扎草人,用目标的头发和血液进行通灵,之后再用钉子钉草人,通灵目标就会受伤。”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替死符的用法是可信的?”沈佳音还是一脸怀疑。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很确定,总之先放在身边吧,而且现在也不是研究它的时候。”
沈佳音赞同地点了点头,在坐回车里之后,她便提议说:“咱们去找金银花的姑姑再问问看吧,感觉她的嘴不是很严的样子。”
我立刻微笑着点头说:“我也正有此意。”
回到三坨子村时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我们先去了一趟金银花家,试着再去问问金家爸妈,顺便也看看在他们家的那些人走没走。
金爸爸根本不欢迎我们,直接把我俩给轰出了院门。
这结果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成——知道了张鸿妹一家还有金姑姑两口子都走了。
随后我们在村里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很顺利就知道了金姑姑家的位置。
金姑姑家的生活条件明显比金爸爸要好很多,砖石院墙刷了墙漆,里面的平房也是崭新漂亮,院内还停着一辆小轿车。
我过去刚要敲门,院里立刻响起了狗叫声,那声音嘹亮凶猛,一听就是个大家伙。
沈佳音似乎很怕狗,那狗一叫,她立刻躲到我身后,紧张地抓着我的衣角。
我其实也怕,但在女生面前总要表现一下的,所以假装镇定地安抚说:“没事,有狗其实是好事,证明她们一家都和狐妖不沾边。”
“道理是没错,但还是怕。”沈佳音蹙眉说道。
正说着,院子里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呵斥声:“别叫了!回窝里去!”
他的话很好使,院里那只大狼狗立刻溜溜地回了狗窝。
我连忙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房门,然后隔着1米6不到的围墙朝院里的男人挥了挥手说:“叔叔,我是金银花的同学,咱们之前见过的。”
金姑姑的老公一眼认出了我,于是过来开了门,有些纳闷地问:“你们有啥事吗?怎么还找到我家来了?”
“还是刚才在金银花家里提到的事情,我想知道一下六年前金银花的病是怎么治好的,这关系到我朋友的生死,是大事。”我语气诚恳地说道,表情也是格外凝重。
金姑父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听到我这么一说,他也皱起眉头说:“那你得问银花她爸妈呀,他们肯定是最知道情况的。”
“我去了,但被银花她爸给撵出来了,我是真的没招了,才过来想问问金姑姑。”
金姑父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你也是的,大哥家刚出了事,你还去说什么妖怪,他肯定不乐意听嘛。”
顿了顿,他回头看了眼里屋,又看了看我和沈佳音,干脆招手说:“算了,先进来再说,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去问问银花她姑吧。”
我和沈佳音连忙道了声谢,然后一起进了院子。
金姑姑正在做饭,一见是我和沈佳音来了,她先是一愣,接着便换上了满脸的微笑,很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还自来熟地问我们饿不饿,要是没吃晚饭,不如就在她家里凑合一顿。
我确实有点饿了,想着要问的事情可能三言两语说不清,所以干脆点头答应了。
到了客厅里,金姑父给我们倒了杯水,然后陪着我们干坐在一边,也不吱声。
我喝了一口水,然后微笑着问道:“您怎么称呼?”
“哦,我叫刘富贵。”
“那我就叫您刘叔了。”我咧嘴朝他一笑,然后继续问:“金银花的那场病,您知道具体的情况吗?”
刘富贵挠了挠头,一脸为难地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老婆没在身边又不敢开口。
我见状便没再追问,一直等金姑姑把饭菜端上桌,开始招呼我们动筷子吃饭了,我才一边吃一边把刚刚的问题又向金姑姑提了一遍。
金姑姑像是根本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可藏,大大方方地回答说:“当时银花总说她心口疼,说一躺下就能听见心跳咚咚的,跟打鼓一样都震耳朵。
我老头子不是有车嘛,所以就拉着她去县医院看了几次,光是检查费就花了大几千,结果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
然后县里那二五大夫就说银花没事,如果不放心,就让俺们带孩子去北京大医院看看。
银花她爸一算计,去一趟北京少说也得花个几万,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啊,还不如找个神婆啥的给跳一跳,兴许就好了。”
“所以最后是找神婆给跳好的?”我好奇地问。
“对啊,就是找神婆给跳好的,那神婆还是我帮忙给搭桥找的呢。”金姑姑一脸骄傲地说道。
我一听,连忙问道:“那您当时找的神婆是谁?现在还能联系上吗?”
“现在?那可联系不上了,真想联系也就只能烧纸联系了,因为那神婆去年就死了。”金姑姑夹着一筷子酱焖茄子,一边吃一边撇着嘴说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