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变化,我觉得其实还好,这就是本来的我。
人之所以会选择忍让,选择妥协,是因为自身力量的微弱,如果不忍,就会吃亏。当我意识到手中握着力量的时候,自然不会再向那些叫嚣着杀我全家的恶势力低头。
但孙半仙的话也给我提了个醒,这份决定人生死的力量确实很容易让人迷失。
我说过,我会盯着那个自称为“主”的家伙,而对方也说要盯着我。
既然大家都不想死,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守好本分,不作死,自然就不会死。
……
河省,石城,东林县。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打着酒嗝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赵哥,打车回去吧,或者找个代驾?”随后出来的朋友好心问道。
赵尚贵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才两瓶啤酒,我这酒量你还不清楚吗,没事。”
“真没事?”朋友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这么近的路,二十分钟就到家了,放心吧。”赵尚贵并没有把朋友的劝阻当回事,挥了挥手,他便开门坐到了车里。
在车里和朋友挥手道别后,赵尚贵打开了音响,放了一首土嗨歌,伴着节奏感强劲的音乐发动了车子。
赵尚贵是个有着20多年驾龄的老司机了,两瓶啤酒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事,起码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县郊公路,车速不快不慢,赵尚贵自觉状态不错,没有犯困,20分钟开到家,饱饱地睡上一觉,生活真美好。
和着音乐吹着口哨,赵尚贵完全没感到醉意,可是开着开着,他突然发现后面突然冒出来一辆车。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着后视镜看了下。
后车打开了远光灯,强光反射让赵尚贵眼前一黑。
他急忙转开后视镜,有些恼火地按了几下车喇叭。
但后面那辆车不但没有关掉远光灯,反而加快了速度,车头快要贴到赵尚贵的车尾了。
“妈的,神经病吧?”赵尚贵骂骂咧咧地又按了几下车喇叭。
但后面的车并没有退后的意思,也没有超车,就这样在后面紧紧尾随,还隐隐有继续加速的意思。
赵尚贵突然心里有些慌,于是朝路旁变道想避开。
可他变道,后车也跟着变道,好像认准了他的车屁股。
“搞什么?”赵尚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边踩油门加速一边在脑海中回想自己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就在这时,后车突然加速,狠狠撞了一下赵尚贵的车尾。
赵尚贵被撞得身体向前一倾,方向盘差点没握稳。
车子打了一下晃,好在20多年的驾龄让赵尚贵很快稳住了车子。
刚准备踩刹车,可后面的车又狠狠撞了他一下。
赵尚贵这下真的慌了,他赶紧加速想把后面的车给甩开,但后车也跟着加速,而且比他的车速更快。
在连续撞了几下之后,赵尚贵慌乱变去了左车道。
与此同时,对面突然亮起了远光车灯。
他并没有看见对面的车,就好像远光灯是凭空亮起来的。
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但后面追着的车却狠狠撞了过来。
伴随着“砰”的一声金属碰撞响,赵尚贵的车在公路中间打了横,又因为惯性而翻滚了起来。
连着翻了几圈,最后车子是大头朝下停在了马路中间。
赵尚贵被摔得七荤八素,人倒是没有昏过去,但两眼已经冒了金星,视线都是血红色的。
还没等他醒过神来,远光灯突然再次亮起,就在一左一右两边!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响,左右两辆车就好像愤怒的斗牛,嗡嗡的作势加速要对撞过来。
赵尚贵被吓坏了,手忙脚乱想要解开安全带,但那两辆车并没有给他跳车逃跑的机会,突然呼啸着加速冲撞过来。
赵尚贵被吓得惊叫一声,闭上眼捂住了头。
砰!
赵尚志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接着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全身缠满了绷带,双手双脚全打上了夹板,悬吊在病床四边。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病床旁边的父母,愣了一下这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有……有人想杀我,两辆车,撞我!”
赵尚贵声音嘶哑地说道,但等来的回应却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看着一脸哀愁的父母,赵尚贵忽然注意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警察。
“尚贵啊,你为啥要酒后开车呢?叫个代驾不行吗?”赵尚贵的爸爸紧紧皱着眉头,说完话还重重叹了一口气。
赵尚贵感觉不对劲,于是把目光投向了默默流泪的老母亲。
“妈,怎么回事?”赵尚贵颤声问道。
他母亲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想要攥住儿子的手,但看见满手的夹板绷带,她只能把自己的手放下。
缓缓叹出一口气,老太太声音颤抖地说:“儿子,你撞人了,你撞死人了。”
……
我接到求助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六月末了,滨山还很凉快,但河省白天已经40度了。
但没办法,对方是我爸的老同学,我只能过去瞧瞧。
和往常一样,罗胖子照旧跟着我一块出门,在路上,我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跟胖子讲了一下。
胖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皱着眉头总结说:“所以,就是你爸同学的大儿子,酒驾撞死了人,但是自己迷迷糊糊说自己没撞人,是被两辆车给夹馅饼了,然后你爸的同学就找你过去,看看他儿子是不是发疯中邪了?”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点了点头,然后补充说:“我之所以答应过去也是因为事情确实有蹊跷。问题出在他儿子那辆车上,从车子受损的情况来看,确实像他描述的那样,是被前后两辆车夹击过,但是在路况监控里,事发时那条路上只有两辆车,一个是我爸同学的儿子,另一个就是被他撞扁的那辆小迷你电动车。”
“鬼能把车撞烂吗?”罗胖子怀疑地问。
我耸了耸肩膀说:“理论上,应该是不能的,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人的命都可以转移,没准就真有鬼车这种东西。”
“比如小时候传的最凶的那个去地府的公交车?”
“没准,真就是呢。”我笑着点头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