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快不行了。”沈昭此话一出,刘忠和韩文宰皆吓了一跳。
将军他怎么了!
莫不是太子对将军做了什么手脚。
刘忠急忙朝沈昭跑了过去,韩文宰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随着刘忠朝着沈昭冲去。
各路神佛保佑,楚将军千万不能有事。
楚将军第一个死,第二个死的保准是他。
他这刚背叛了太子投靠了楚将军,老天爷留他一条命吧。
往后他天天吃斋念佛拜菩萨,只求保住楚将军的命。
“将军你怎么了?”刘忠猩红着眼看着仰躺在床榻上的将军。
将军面色煞白,两条腿无力的搭在床边,整个人看上去失去了生气变得奄奄一息。
他虽然比将军年长,但将军一直是他的主心骨。
当初他在营中一直不得志,还被小人多次压榨欺凌。
是将军将他带出泥泞闯出一片天地,他能有今时今日靠的全是将军的领路。
虽然他们这一路经历了腥风血雨比之旁人要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代价。
但是他们赢了,过程虽然艰苦,但是结果他们都还活着并且出人头地。
若将军出了事,他往后的主心骨没了,就算拼上这条命他也要为将军报仇,哪怕死。
“晕!岐黄街的大夫可否还在营中,速速为本将熬制一碗补气血的汤药,要快,本将怕是要撑不住了。”
并非她矫情,实在是这滋味太过酸爽太过难受。
刚才太子在营帐中时,她那都是强打起精神硬撑,现在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头昏脑涨整个人就像漂浮在水上,无根无靠随波漂流,不知去向何方。
她怕她下一秒就会溺死。
韩文宰长出了一口气,可真是吓死他了,楚将军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这样他就不用死了。
刘忠闻言连忙拔腿就要冲出去,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顿住步子对着韩文宰道:
“你随我一同前去。”
这老匹夫刚刚背叛了太子投靠了将军,谁知他会不会趁着将军现在虚弱,对将军下死手。
韩文宰只觉委屈,刘忠那眼神他清楚。
不就是怕他下黑手吗。
苍天可鉴,现在楚将军的命比他的命还让他珍惜。
别说对楚将军下黑手了,就是谁对楚将军不利,伤楚将军一根毫毛他都不依。
“无需,刘忠你放心前去便是,韩副将会好生照料我的。”
韩文宰是个惜命的主儿。
若不然他也不会背叛太子。
再说暗中还有人在守着她,韩文宰若真敢对她动手,最后死的也只会是他。
“是,属下立马就回。”刘忠警告的看了一眼韩文宰,眼中杀意溢出,只要将军有恙,他定将姓韩的给活剐了。
韩文宰只想骂娘,他就单纯的想苟命,怎么就那么难。
“刘副将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楚将军出事,我拿项上人头担保,楚将军在我在,楚将军出事,我死。”
不是他多硬气,一旦姓楚的没了,他也就完了。
刘忠这才放下心匆匆出了营帐。
待营帐中只有沈昭和韩文宰时。
韩文宰噗通一声对着沈昭再次跪下。
“将……将军敢问属下的命可保住了?”
初闻太子前来京中营,他这颗心七上八下就在嗓子眼吊着。
幸好太子殿下直接朝着楚将军的营帐奔去,并未召见他们这些副将。
他本以为不用面对前主子,谁知太子殿下会派侍卫前去询问他近几日营中之事。
碰巧刘忠还在监督他整顿部下。
天杀的,他不知他手底下的兵居然还有太子安插的人。
那人直接越过他找上那侍卫。
并且将他背叛太子一事儿,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那侍卫。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怕是要小命不保了。
在心里默默祈祷楚将军能说话算话,保他一命。
直到太子盛怒负气离去,他也不知道他这条命到底保没保住,太子还会不会杀他。
特央求刘忠带他前来询问将军。
“你何时见过本将说过的话没有办到,你这条命本将给你保住了,往后只要你对本将衷心,你这条命就没人会取。
反之,本将会允你家人为你初一十五上一炷香清香。”
韩文宰连忙激动道:“多谢将军保小人一命,将军放心属下韩文宰往后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将军之事。
若违背誓言,属下不得好死。”
沈昭并未全新韩文宰的话,他能为了活命背叛太子,也会为了活命背叛她。
在她拿下京中营之前,她会保韩文宰一命。
“退下吧。”
韩文宰挣扎了一番,开口道:“将军属下还有要事要报。”
现在他是楚将军的人,楚将军手下不养无用之人。
他一定要给楚将军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来时可瞧见早他一日投靠将军的姚副将,正率领他手下的五百将士充当匠人,前去五十里开外的那一百五十亩地,修建房屋去了。
他没有姚副将那能耐,但他知道姚副将不知道的要事啊。
“说!”不是她要学楚慕惜字如金,实在是现在多说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头脑越发昏胀。
“将军有人暗中贪墨将士军饷,属下手中有他们贪墨的证据。”
他也是贪墨中的一员,不过他留了个心眼,生怕事情暴露,他将他们这群人所行之事一一记录下来。
时间地点和何人交易,连细枝末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沈昭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意外之喜。
她想要拿下那些人实属不易,若是手中有他们犯罪的证据,那就要另说了。
自从她知晓那些副将贪墨军中粮饷时,就已派人开始暗查他们贪墨的罪证。
所查到的并不多,这些人行事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
“韩副将做的好,本将会记上你一大功,速去将证物取来。”
韩文宰面上升起一丝喜色,只要楚将军能记得他的好,他就能安稳的活着。
“是,属下这就去取。”
送走了韩文宰,刘忠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食盒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子迎面而来的苦涩味直冲脑海。
“将军,这是补气血的药,足足有两大碗,将军快喝了。”
他特意嘱咐大夫熬两人的份,好让将军快快恢复。
孱弱的将军让他安不下心来。
沈昭嘴角抽搐,这都是给她的?
什么时候汤药是按饱了喝的。
与此同时将军府门前围满了人。
一身形肥硕的妇人,正带领一男一女还有一小儿,跪在府门前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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