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夫人抱着昏迷过去的武芷幽,后悔万分。
“芷幽……娘错了娘知道错了,你别吓娘啊……呜呜……”
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李玉婉一把推开忠义侯夫人。
不善道:“你可别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武姑娘所遭受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当娘的私心造成的。”
“现在知道错了,将她丢到江南被旁人欺辱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若我是武姑娘,早就逃出那个魔窟与你断绝母女关系。”
刚才她和凤璃送走了庞夫人和陈宝依,便来了这个院子前来寻沈昭联络感情。
正巧碰上武姑娘在字字泣血地诉说自己的遭遇。
她和凤璃止住了脚步,并没有进来打扰。
直到武姑娘沉浸在过往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再也承受不住昏迷过去。
熟知所有剧情的她看不下去了。
忠义侯夫人这那是心疼武姑娘啊,她这就是鳄鱼的眼泪。
按照剧情走向,这个蠢妇会将武姑娘嫁给她娘家的侄儿。
婚后不到一年武姑娘就被那畜生折磨致死。
凤璃也走了进来,立马吩咐身后的婆子道:
“快将武姑娘抬去客房。”
说着人跟着出了房门,随行的还有李玉婉。
她知道的剧情对武姑娘的描写只是寥寥几笔的带过。
只言她是可怜之人。
没想到她如此可怜,那字字句句都让人无法喘息,这些年她又是如何煎熬过来的。
忠义侯夫人见状想要跟上,走在最后面的李玉婉制止道:
“你若还想你女儿活着,就离她远点。
武姑娘现在是因为悲伤过度被你刺激的昏厥,想来她醒来是不愿见你的。”
忠义侯夫人张了张嘴,祈求道:
“姑娘,你就让我跟着吧,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绝不会再伤害芷幽……”
李玉婉冷哼一声。
她可不信。
这位夫人可是害死武芷幽的最大凶手。
武芷幽这悲情的一生,可都是因为她的自私。
“我乃神医谷少主子,你若跟着我保证全天下医者没有一个敢为武芷幽医治的!”
这个胡诌的身份很好用。
她就不信唬不住眼前这个蠢妇。
殊不知再过不了几日,她就会为这个胡诌的身份吃尽苦头!
沈昭也适时开口,“李姑娘救治圣上有功,医术了得武夫人不必担心武姑娘。
为了武姑娘好,请武夫人留步。”
沈昭开了口,李玉婉转身就走,忠义侯夫人看着李玉婉等人远去的背影,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襟。
从她颤抖的双肩可以看出她在痛哭。
沈昭一点不同情此时的武夫人。
若是今日武芷幽不反抗,她日武芷幽的下场就会很凄惨。
武夫人依旧会觉得是武芷幽不懂事,依旧会觉得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武芷幽好。
“武夫人,不知现在你掌控了府上多少?”
想到还在京中营受苦的儿子,忠义侯夫人强打起精神,连忙拂去脸上的泪,转身回道:
“臣妇不负王爷所望,除去老东西院落,府上所有的下人都被臣妇换成了自己人。
只待武云峰回边关,臣妇便可一举拿下整个忠义侯府。”
沈昭皱了皱眉,武云峰此次回京是来给皇后送密信的,可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般简单。
“武夫人可知武云峰此番为何回京?”
忠义侯夫人想了想道:
“王爷是想要问臣妇武云峰有什么可疑之处吧。”
这两天她不仅将府上的人给替换了,还一直留意着武云峰。
就怕他有所察觉府上的不妥之处。
还真被她发现了些端倪。
“臣妇这两日一直让人留意着武云峰主仆,臣妇发现武云峰和宫中有来往。”
沈昭知道武洪钟和皇后合作。
“那你还发现了什么?”
忠义侯夫人想了想,“臣妇还发现了一个熟人,那人相貌很像……”
忠义侯夫人猛地压低了声音,“那人很像一位亡故之人。”
沈昭眼眸微眯,“谁?”
若是无关紧要之人,忠义侯夫人不会这般紧张。
“当年的二王爷。”
沈昭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
这是各方势力都准备发动了吗?
“你可确认那人是当年的二王爷。”
忠义侯夫人点了点头,“臣妇能确定那人就是本该亡故的二王爷。”
因着夫君的缘故,她同几位王爷都熟识。
虽然二王比之二十几年前苍老了不少,可她依旧能一眼认出他。
沈昭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武中。
想到她和武云峰主仆共处的画面,她提到武中时,那名叫武大的侍卫脸上和眼中都闪过一丝紧张之色。
武云峰此番入京不仅仅是给皇后送密信,更是保护武中也就是当年的二王爷入京。
“你继续观察武云峰的一举一动。”
忠义侯夫人抬首,“那王爷可否先让云海回府?”
沈昭眸子微冷道:“现在的忠义侯府还安全吗?你若想让武云海即刻送命,本王立马派人去将武云海送回忠义侯府。”
忠义侯夫人背脊上起了一层冷汗。
武云峰与反贼二王有接触,忠义侯府确实不再安全。
云海抵不过云峰,若真发生叛乱,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们母子啊。
“是臣妇想左了,还请王爷保我儿性命。”
“王爷……臣妇还有一个不情之情想将芷幽也留在楚府,不知可行?”
既然忠义侯府不再安全,她也不想让女儿跟着她涉险。
更何况家中那个老东西还对芷幽虎视眈眈。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芷幽。
“武夫人放心,本王必会保护好你同侯爷的一双儿女。”
送走了忠义侯夫人,沈昭还未来得及喘息,又迎来了谢屿衡。
他人来得匆忙,进到房间抓起案几上的茶壶对着嘴一阵猛灌。
终于解了渴意,豪迈地抹了一把嘴。
“楚兄……不负你所望,我在城门抓到一对可疑的夫妇……”
沈昭看着眼底乌青胡子拉碴的谢屿衡有瞬间的心疼。
这孩子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城门守着。
不过两日的功夫,孩子都清瘦了一圈。
不免开口关心道:
“用过膳了吗?”
谢屿衡一愣,随嘿嘿一笑。
“兄长这是在关心我,用过了,在城门上啃了五个大饼,又圆又大,现在还饱着呢。”
“楚兄我派人将那对夫妇押至到了你府上,你现在可要见上一见?”
谢屿衡一双眸子闪着精光。
今日他刚啃完大饼从城门上走下来,就遇见一辆可疑的马车入城。
若是寻常士兵守门,根本就发现不了那辆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是价值千金的黑金木马车。
那马车车厢用的是有价无市世间难求的黑金木。
防御性极强,谁家好人能用得起那般金贵的东西。
就连他都用不起,他之所以认得那玩意儿,是因为他外祖父的马车就是黑金木制成的车厢。
刀剑不入、水火不侵。
那对夫妇还嘴硬说他们就是普通的商人,真当他谢屿衡是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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