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从临海来的西北军前脚劫持走了庞云锦,陈夫人后脚便劫持走了庞夫人。”
“若非本王等人赶来得及时,庞夫人怕是就要死在令堂的手中了。”
“陈世子你说这件事儿同你们陈国公府有没有干系!”
陈朝阳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娘亲。
立马开口否决道:
“不可能!”
“母亲是荣氏的养女,同庞姨母情同姐妹,微臣相信任何一人会害庞姨母,绝对不会相信母亲会害她。”
虽然世人不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但是身为母亲的子嗣。
他还是知道母亲并非传闻中,出身汉州刘氏嫡出。
外祖父外祖母只是刘氏旁支中的旁支,当年携母亲前来投靠荣国公夫人。
母亲能有现在能嫁给父亲,那都是因为荣氏。
母亲绝对不会恩将仇报,对庞姨母动手。
这些年庞姨母没少从京都往临海给母亲还有他们兄妹送东西。
荣家的几位舅舅在临海早就同父亲势均力敌了。
因着母亲是荣家养女的缘故,他们才甘愿落父亲一头。
荣家和庞姨母对母亲的恩情,是母亲几辈子的还不清的。
他不信忠王的说辞,一定是忠王在骗他。
就是为他无理欺压陈家寻的借口。
沈昭知道陈朝阳不会相信,毕竟在他心中神圣的母亲,突然变换了一副嘴脸,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能相信。
“陈世子若是不信,大可亲口询问令母或者是陈姑娘。”
陈朝阳看向母亲,他犹豫片刻问道:
“母亲王爷他说的可是真的?你不用担心害怕,现在孩儿在这儿,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母亲只管将实情道出即可。”
刘爱莲只是一个劲地哭,并不答话。
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眼神失望的看着陈朝阳,好像陈朝阳刚才问的那些话有多大逆不道一样。
陈朝阳被自家母亲的眼神瞧得心里愧疚不已。
他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的话就质疑母亲。
陈朝阳看着伤心不已的母亲,转过头来对着沈昭愤怒道:
“王爷不必在此挑拨离间,微臣母亲什么样儿心性如何,微臣心里再清楚不过。”
“今日王爷若不给微臣一个交代,给我陈家人一个交代,就别怪微臣对王爷不敬了。”
“微臣相信就算闹到了皇上那儿,事实摆在面前圣上他也无法偏袒王爷!”
陈老夫人和陈家人也在那儿火上浇油。
现在局势对他们有利,他们当然要借着陈朝阳的手,为他们刚才受的委屈讨回一点利息了。
完全不顾忌后果会如何,在陈家人心里天塌了还有陈定天和陈朝阳顶着。
他们就不信圣上还真的敢动陈定天不成!
“朝阳你也看到了祖母和你母亲都是受得什么冤枉什么委屈,我陈家现在已经落魄到让人随便泼脏水随便踩上两脚的地步了。”
“朝阳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但是你母亲她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代表的是你父亲和陈家的脸面,他们如此欺辱她冤枉她,就是打你和你父亲的脸啊。”
刘爱莲只哭得伤心,任凭陈家人在那里误导陈朝阳。
在她心里,朝阳是定天唯一的男嗣,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圣上也会顾及定天不会真的对朝阳怎么样。
若不是忠王前来搅局,那个贱人又怎会被庞青云给救走。
她现在早就得逞,将那个贱人给杀了。
让朝阳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也是好的。
陈朝阳猛地将红缨长枪拎起,随时准备对沈昭发起进攻。
“王爷,微臣在等你的解释。”
“陈朝阳,你给我放下手中的长枪!”陈宝依猛地跑上前,对着自家兄长大吼道。
陈家人见状,连忙就要上前将陈宝依这个坏事的死丫头拉开。
陈宝依对着围上前的陈家人毫不客气,拳打脚踢。
“你们都滚开,别再害我兄长了!”
此时刘爱莲气到心肝发颤,凄厉地喊了一声。
“宝依,过来!”
陈宝依满眼含泪,对着刘爱莲疯狂地摇头。
她现在实在是看不透自己母亲了。
她知不知道她这是在害哥哥啊。
她不能看着因为陈家人的错因着母亲的癫狂和自私,再害了毫不知情的兄长。
“母亲女儿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了,更不能看着兄长也深陷其中。”
“大哥,王爷并没有欺辱过任何一个陈家人。”
“大哥你可知道祖母为何披头散发,发髻被削落吗?”
“是因为她阻碍王爷正常查案,并且以死相逼。”
“你知道你身后的这些陈家人,为何这么急着让你对付王爷吗?”
“是因为他们顶着父亲的名头,在京都城收受贿赂胡作为非,为恶人保驾护航,甚至连赈灾的银两都敢贪墨。”
“他们怕此事传入圣上的耳中会降罪他们,才会挑唆你对付忠王。”
陈宝依红着眼,指着陈朝阳身后的那些小厮、护卫还有管事说。
“你知道王爷为何要将这些人拿下吗?因为他们都是临海军,是父亲没有经过圣上准许,养在京都养在陈国公府的临海军!”
“大哥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知道吗!”
陈朝阳被陈宝依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小厮和护卫是临海军。
私自养兵可是死罪。
父亲他怎可如此糊涂,犯下如此大错。
陈宝依颤抖着艰难说出。
“忠王并没有诬陷母亲……并没有……”
“母亲确实派人劫走了庞姨母,并且将她囚禁在陈国公府的地下密室中。”
“若不是我误打误撞偷听见祖母和母亲的谈话我也不敢相信母亲会囚禁庞姨母。”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阻止了母亲,庞姨母她就被母亲给杀了……大哥……”
“这些才是事情的真相啊……”
陈宝依捂着脸痛哭起来,她从未如此无助痛苦绝望过。
她从未想过她的母亲会是这般自私恶毒之人。
甚至不配称为人。
可她无论如何坏,都是她和兄长的母亲啊。
陈朝阳身子晃了几晃,面色发白心口发堵。
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爹极有可能是反贼,娘则是恩将仇报之人。
这让他如何受得了、如何受得了啊!
忽然陈朝阳想起了什么,他拎起红缨长枪就往外冲去。
“我知道云锦兄的下落,我知道他的下落了……”
沈昭闻言,连忙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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