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一大王

上回讲到“催没弟”就“仙凡之别”给生身父母做了启蒙教育，好让对方明白如何从凡人修炼成仙？

“咯咯，别着急。想要将‘鲁班门’名扬四海也不是不可能。”小女婴“催没弟”贼笑道：“若依本座之言细心经营，恐怕在有生之年还能扬名宇宙呢！不过，眼下却有个麻烦要等着尔等去面对，嘿嘿。”

“麻烦？什么麻烦？”催木匠夫妇俩自从见识过自己小女儿的诡异手段后，如今早已对其言听计从了，于是好奇道：“有无所不能的‘神仙大人’在此坐镇，还能有何麻烦？‘神仙大人’不忍袖手旁观吧？”

“咯咯，虽说本座之本尊乃‘天外天’之‘大道圣人’，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不过，本尊很忙，有时候也顾不上我这一缕分神。”催没弟狡黠道：“因此，本座只能便宜行事，奈何修为太低，如之奈何？”

“什么？竟然连‘神仙大人’都觉得有难处，那不知将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木匠夫妇俩大惊。

“嘿嘿，你俩可还曾记得‘祖师堂’落成时？那些骑马官兵却在夜里蒙面而来，结果抢劫不成反而丢了性命？此事虽被本座巧妙掩盖，难免不会露馅儿？”催没弟继续道：“因此，尔等需要抓紧时间了。”

“呃……这个……确实麻烦大了，不知如何才能化解？”催木匠夫妇俩心知得罪了地方官府，若是被“特务们”将此事上报给朝廷，那岂不是会派大军来征讨自己？想那“莫一大王”韦银豹就是前车之鉴。

至今为止，在广南西路各地民间还流传着《古老英雄》赞歌，说的就是韦银豹，其内容如下：“

在壮乡代代相传的山歌中，

唱着一个古老古老的英雄。

他的故事在火塘边传诵；

他是千村万寨的古老英雄。

什么叫力大无穷？

看莫一大王把千斤巨石轻轻舞动！

什么叫广大神通？

看莫一大王用雨伞扎出山洞！

他挑着大山去填海；

他踏着彩虹飞上天空；

皇帝杀不死的莫一大王！

他浴血反抗，无比英雄；

除暴安良，他为民造福；

呼唤我民族万代雄风！

迎天圣帝——莫一大王！”

催木匠作为本地人，不可能不知“莫一大王”之事，毕竟此事就发生在几十年前而已，影响甚大。

其实，“莫一大王”与“韦银豹”是有区别的。“莫一大王”原形乃北宋时期壮族农民起义领袖“侬智高”，而“韦银豹”则是明朝中后期在“大藤峡”一带领导壮、瑶族抵抗官府残酷压榨和奴役的草莽英雄。

据说，“莫一大王”是续“布洛陀”和“达勒甲”之后的又一个“壮族神话人物”，乃多个角色糅合而成。

在广南西路北部地区，壮族人甚至将“莫一大王”当作神灵，并建有“莫一大王庙”来供奉。桂北每年的农历六月初二，还有专门祭奠“莫一大王”的节日——“五谷庙节”。然而，“莫一大王”何许人也？

此处的“莫一大王”出生贫民家庭，从小受地主压榨与剥削，后来得罪官府，被迫奋起反抗皇权！

关于“莫一大王”的传说很多，壮族民间还曾流传着《莫一大王》的史诗、戏剧或舞蹈。纵然一些故事的情节有出入，但反应的主题都无非是说“莫一大王”非凡人，有仙缘，且有超人的智慧和胆量。

最重要的是“莫一大王”不畏权势敢于反抗皇权，却最终被手足至亲出卖，英雄大业以失败告终。不过，“莫一”不是人名，而是“力大无穷”的意思。在后来的壮语中，“莫一大王”被用来特指“韦银豹”。

故老相传，“莫一大王”韦银豹出生贫寒，很小就被卖去给地主放牛，与牛结缘。一年逢大旱，颗粒无收，可朝廷官吏仍来催粮，还打死了莫一的父亲，并将其推下龙潭，导致阴魂不散，埋下祸根。

韦银豹长大后，下龙潭寻找父亲的尸骨，却在水底遇到一“神牛”向他点头，且“神牛”还吐出“珍珠”给韦银豹服下。从此，韦银豹便拥有了神奇力量。殊不知那“神牛”乃“十二元辰”之“大力牛”所化。

\"十二元辰”乃“天庭”的神仙，分管诸天万界凡间凡人之出生时辰以及日后运程，具体分工如下：

子生属鼠，神后元辰；丑生属牛，大吉元辰；寅生属虎，功曹元辰；卯生属兔，太冲元辰；辰生属龙，天罡元辰；巳生属蛇，太乙元辰；午生属马，胜光元辰；未生属羊，小吉元辰；

申生属猴，传送元辰；酉生属鸡，从魁元辰；戌生属犬，河魁元辰；亥生属猪，登明元辰。十二相属，注命六神。这里的“大吉元辰”可不是那“平天大圣牛魔王”，也不是“太上老君”的坐骑“青牛精”。

因此，为报父仇，韦银豹带着壮族的几百兄弟“抗粮”，遭奸臣陷害。后来，韦银豹凭借机智戳穿了奸臣，让皇帝砍了奸臣脑袋，并封其为官，却也未将来自己因犯造反罪而被枭首示众埋下了因果。

然而，远在京城的韦银豹每天晚上都穿“飞靴”或“骑神马”回家与妻子同眠使妻子怀孕，反遭继母和邻居误解，以为其妻子“偷汉子”，要被抓去“装猪笼”淹死。这让韦银豹只能留下一只“神靴”为证。

没了“神靴”的韦银豹怕延误上朝，就射箭使太阳下落。可是，射日所用的箭却阴差阳错地落到了皇宫，使得皇帝惶恐不安，以为有乱臣贼子造反，遂召令天下军队歼灭反贼，最终砍了韦银豹的头。

由于韦银豹此时已是有“道行”的“修真者”，且得到“十二元辰”之“大力牛”奉命下界传法，因此几百年被斩首示众，也并非身死道消，反而使其“元神”驻留头颅中，一飞冲天逃之夭夭，再幻化出身体。

韦银豹虽然被朝廷所逼，最后不得不裹挟各地百姓“造反”即“起义”，还曾先后两度攻陷“靖江王府”，不仅把靖江王爷追赶得跑去“湖广布政使司”下辖的“长沙府”避难，而且还大肆掠夺了官府库银。

大明朝廷在忍无可忍之下，才发兵围剿韦银豹，从“广南东路广州府”、“云南布政使司”、“贵州都指挥使司”调兵围攻韦银豹的农民起义军，最后在“广南西路”与“湖广南部”交界处“千家弄”一带大战。

此战中，韦银豹施展了得自“十二元辰”之“大力牛”的本命神通，不仅能驱赶山石筑墙以固守，而且还能呼风唤雨和撒豆成兵。奈何朝庭官兵也有能人异士相助，且道行更深，法力广大，遂才获胜。

由于韦银豹出生草莽，且其裹挟的各族农民军装备太差，因此这一战就损失了三十多万大军，彻底失去了翻盘的机会，最后与部下携家属躲到“登云山”某山洞里，被朝廷官兵用铁水浇筑洞口封死。

“咯咯，简单，静观其变即可。”催没弟笑道：“本座可不是那反贼草莽韦银豹，朝廷有何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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