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谋划诛妖

上回讲到催木匠与广南西路承宣布政使卢大人确立合作关系后，便成了其幕僚之一，满载而归。

“咯咯，爹爹\/当家的\/催师傅，你们终于回来了，咱可都盼着米粒下锅呢。”就在催木匠与雇来的两位马车夫，赶着两辆马车摇晃着世道院门口时，众人似乎闻到了咸鱼、海苔、豆?、腐竹的气味。

“呵呵，回来了，还买了几石米和一些干菜呢！嘿嘿。”在古代，一石等于十斗，一斗等于十升，一升等于十合，这几石米算起重量来，相当于后世几百斤了，毕竟古代度量衡单位都基本沿袭前朝。

比如，北宋沈括著的《梦溪笔谈》之“卷三”中提到：“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这说明宋朝的一石大米就有后世59.2公斤之多。不过，这与后来蒙元时期度量衡有差距。

元代度量衡承袭唐制，单位量值比宋代又有增大，一斤约合后世625克。而接下里的明代度量衡承袭前制，衡量一斤约合后世593克。再加上古代常用“十六两秤”即“半斤八两”，故算法繁琐得很呢。

不过，有了这几石粮食和一些干菜，又能撑一段时间了，毕竟古代平民生活水平太低，只要能解决温饱就行，一日三餐都不敢奢望有酒有肉，却正好让催木匠有空去招揽更多学徒扩大团队搞业务。

“咯咯，看你红光满面，满脸堆笑，想必是收获满满吧？”就在催木匠向妻女、门徒们一一点头打招呼时，心中突然响起小女婴催没弟的声音：“本座未卜先知的结果如何？那布政使与你串通好了？”

“呃……神仙大人明鉴，事实确实如此。”催木匠也是心念一动，便回复了自己最小的女儿道：“那当官的不仅让小人做其幕僚，还与我结为兄弟，打算帮我将丫头们培养起来，送进皇宫参选秀女。”

“做其幕僚？结为兄弟？参选秀女？咯咯，好，很好，非常好。”小女婴诡笑道：“不妨先将大姐、二姐一起送过去试试看，若一切进展顺利，便再将三姐也送过去学习琴棋书画与宫廷礼仪，如何？”

“呃……谨遵‘神仙大人’之命，小人立刻着手安排，待旬日后会送一批桌凳去府衙，再顺便带上。”

“咯咯，这就对了。”诡异女婴继续道：“不过，本座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便是将附近方圆数百里内那里有妖、魔、鬼、怪、精、灵之事逐一探明后尽快来报，因为本座进阶需要进补。”

“什么？妖魔鬼怪精灵？这……”崔木匠听罢后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想想觉得也是，毕竟这小女儿一出生就引发了一连串诡异现象，甚至能将阴间鬼差随叫随到，还能未卜先知，厉害！

“到底有没有？有就快说，也好让本座尽快凝结出‘真丹’，否则一直处于‘假丹’境界，如何给尔等改造身体，醍醐灌顶，成仙了道？哼！”话音一落，便继续呆在父母房间床榻上盘膝打坐吐纳炼气。

“呃……这个……有是有，小人听说过一些，不过……”催木匠欲言又止，犹豫后忐忑道：“此去西北百八十里外西河边‘拉搞渡’附近有一座高山叫‘西登山’，山腰有一个‘西风岩’，洞里住着一条红蛇精。”

“噢？真的假的？说来听听？”小女婴催没弟顿时兴趣大增，毕竟自己虽然活得了“先天灵根”——“天雷灵体”，奈何肉身太过脆弱且最近秋高气爽没有雷雨，因此无法通过吸收雷电之力来快速修炼。

不过，尽管肉身弱小，但其神魂本尊却是“阴阳轮回体”，无论“阴邪之力”或“阳刚之气”，都可纳入体内转化成“真元”并外放为“法力”。然而，必须要修为达到“炼气化神”才行，也就是说凝结“内丹”。

“拉搞渡？西登山？红蛇精？有意思，说来听听。”催没弟微微睁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瞟了眼恭恭敬敬站在床前待命的“生身父亲”，于是笑道：“说吧，把你知道都都说出来，表现好有奖励。”

“呃……遵命！”催木匠尴尬道：“据说，那红蛇精原本修成了人形，变成一个身材魁梧浑身鳞片的红发大汉，夜里出没在西河边上，不管男女老少，只要天黑后还往来渡河，拉住就搞，搞死就吃。”

“什么？竟有此事？看来，那妖怪修为不低，至少也度过了‘三九天劫’并修炼到了‘真丹期’，否则不可能化形成人，且如此肆无忌惮？不过，路人遭难，为何官府不管？人有妖孽横行霸道？奇怪？”

“神仙大人有所不知，那妖孽仗着自己洞府离地数十百丈高，无论是朝廷官兵的‘铳炮’还是‘弗朗机火枪’都奈何不了那妖怪，于是不得不昭告天下各地寺庙、道观，请和尚、道士做法收妖。结果却……”

“结果如何？说来听听。”小女婴很好奇。————“结果，那些和尚、道士们功力不够，反而被妖怪喷吐毒雾重伤不少，还当场死了几人，被妖怪血盆大口一张就隔空吸入洞中做点心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呀！”小女婴催促着。————“听说，后来皇帝老子下令，让朝廷‘理藩院’直接从西域‘乌斯藏都司’和‘朵甘都司’征召了一批法力高强的喇嘛僧前来降妖，果然把那妖怪打回原形。”

“打回原形？为何不当场杀死那妖怪？”————“呃……这个嘛，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那些喇嘛僧出发前领了‘活佛’法旨，只能渡化而不能杀生，因此在‘封印’了那妖怪的发力后，便放了它。”

“噢？还有这种事？继续说。”————“小人遵命！”催木匠道：“听说，时间过了三个甲子后，也许是喇嘛僧们的佛法封印减弱了还是失灵了，最近那妖怪又开始跑出来作乱，但只能以本体出现。”

“咯咯，好好好，非常好，就拿这条红蛇精来打牙祭吧。”小女婴两眼放光地舔了舔嘴唇道：“等晚饭过后，你带上干粮背本座偷偷出发，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会吓到他们。事后，本座大大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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