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迫水和佐菲的约定

卡斯托并没有留北斗吃午饭的意思，事实上，TAC食堂所提供的食物他都不算是很喜欢，一个没有红烧肉的食堂，是不值得他亲自去打包午饭的。

经典的日式杯面，加上一壶热水，这就是他今天的工作餐，不过他大中午的留在这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等一个人。

不出所料的，就在卡斯托刚刚用资料把泡面盖住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卡斯托看了看时间，然后起身对着门外说了一句，“来了。”

想了想，卡斯托又拿出了一杯泡面放在了桌子的对面，然后走到门口将来人引进来，“迫水队长你应该没有吃饭吧，如果饿了的话，随便吃一点泡面吧。”

“太好了，这就是新式的杯面吗？”出人意料的是，迫水对于卡斯托拿出的杯面充满了热情，坐到桌子边上，迫水看着卡斯托疑惑的表情，解释道，

“哦，卡斯托先生您可能理解不了，我上一次前往宇宙的时候，方便面还是用塑料袋装的，这东西是前两年才推广的，对于我来说，这就相当于一个全新的地球产物啊。”

“额，大概就相当于.坐牢的人出来看到电话？”卡斯托想到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迫水耸了耸肩，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吧，只不过我坐牢的地方，是时间。”

“热水还要煮一会儿。”

卡斯托指了指只够泡一壶面的水壶，然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碗面，“如果迫水你对这东西那么好奇的话，可以先吃我这碗。”

“不用了，等等吧。”迫水用一种有些莫名的语气说道，“现在浪费时间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

卡斯托皱起眉头，他上下打量着迫水，发现对方的双眼中带着一丝的无奈和憔悴，卡斯托开口问道，“迫水队长你怎么了？我从科学特别搜查队的村松队长那里知道伱回来的消息的时候，还挺惊讶的，毕竟你的假期似乎很短暂，能够赶上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幸运。”

“我已经申请提前返回宇宙了。”迫水拿起杯面来回的摩挲着，最后摇了摇头说道，“也许还是宇宙更加适合我。”

“嗯？”卡斯托揭开了盖在自己杯面上的资料，看了一眼里面已经被泡软的方便面，皱了皱眉头，太久没泡泡面了，时间似乎没有掌握好，重新盖上资料的他看着迫水，“你也觉得宇宙更加适合你？真的吗？要知道就算是我们奥特曼，也是更加喜欢待在一个固定的星球上才对。”

“据我所知，宇宙中很少有哪个文明是真的喜欢在宇宙中长期流浪的，一辈子待在飞船里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像你这样的文明先驱，另外一种就是没有办法回到故乡的流浪者。”

“不管是被排挤和流放，还是母星出现问题，他们都是迫不得已才会称我为宇宙流浪者的。”

“文明先驱吗”迫水喃喃的说道，“也许，这些文明的先驱不是不想要回到母星，而是无法回到母星呢.那也是一种，流浪者啊”

“有趣的观点，能说说看吗？”卡斯托饶有兴趣的看着迫水，“我想见见你是因为佐菲的原因，如果你在地球上的话，我想要看看被佐菲选中的人是怎么样的，不过，如果你不合适的话，我也会告诉佐菲，你不要有压力。”

“对了，佐菲的话，就是那个曾经挡在你面前保护太阳系的银白色巨人，那家伙是奥特一族的领袖之一，某种意义上，他说的话你可以当作，是光之国对地球的承诺。”

迫水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叫做卡斯托的奥特曼，说话会这么直白，思考着卡斯托的话，迫水的表情渐渐的变的严肃起来，他重新抬起头看着卡斯托，

“拜托您转告佐菲先生，我会继续坚持我们之间的诺言，继续朝着和光之国并肩作战的方向前进的”

迫水的表情悲壮却又低落，他似乎背负了很多东西，但是无法对其他人诉说，而恰好卡斯托，不是人。

“对于奥特一族对于地球的保护，我们人类都是明白的同样的，对于奥特一族的期待，我们也会给予回应.”

迫水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卡斯托，然后在卡斯托打算开口之前，迫水就抢先一步说道，“.是的，其实我就是在试图道德绑架你，试图让你帮我向佐菲传达我的想法，虽然.我其实是拥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的，我知道，对吧？”

“我知道即便是我什么也不做，奥特曼也依旧会成为挡在人类面前的盾牌，帮助人类抵抗那来自宇宙的侵略和威胁。”

“我知道我在宇宙中航行这件事情，其实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迫水无奈的看着卡斯托，显得有些落寞，他继续说道，“当我时隔六七年回到地球时，我第一次感受到，时间对于生命的重要性，地球上的一切都在发生改变，但是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好像是被遗弃在宇宙中的流放者一样，

可正如佐菲和我见面时所说的那样，那是人类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到太阳系的边界上，那应该是一件值得被期待的事情。

迫水看着已经开始蒸腾出大量水蒸气的水壶，白茫茫雾气将他的脸庞遮掩了起来，看着遮蔽了自己目光的水雾，迫水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银白色巨人和自己初次相遇的时候。

他面对着漫无边际的外星飞船，在绝望之中，见到了那个挡在他面前的外星来客，听到了那句让他永生难忘的话语。

‘人类啊，终于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到这里了吗？终有一日，你们会与我们一起来到并肩穿梭于星球间的日子。在那之前，我们会成为你们世界的盾牌，期待着下次与你相遇。’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种族，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文明，虽然那个时候我并未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就在那一天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他对于人类那巨大的期待。”

“所以，你想要回应那种期待？”

“我是在村松他们在地球上战斗的时候，选择的前往宇宙，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那个银白色的巨人来到太阳系的干什么的，但是后来我接到了来自地球的消息，那个在地球上活跃的奥特曼，为了保护地球战死在了地球上。”

“于是，你感觉到了愧疚？”

迫水点了点头，他看着卡斯托，“虽然我们和你们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年，但是实际上，我们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我们不知道奥特一族的故乡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一种怎么样的原因，选择如此奋不顾身的保护人类。”

“可是我们看得到，你们也是会因为战斗而死亡，也是会因为战斗而受伤，疼痛这样的事情在你们的身上，也同样是会出现的”

“好吧，我知道我的选择有些荒唐。”迫水对着卡斯托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但是作为和那个银白色巨人见过面的人，我希望能够以自己的牺牲和坚持，告诉他还有你们，我们人类是能够配得上你们的期待的。”

卡斯托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默默的说道，“你只是为了向我们证明人类的决心，即使你明白你要彻底舍弃自己在地球上的一切，舍弃朋友、家人、爱人、兄弟，长达数十年？”

“是的！”

“你明明知道我们并不在意这个，却还是希望自己那殉道者的姿态，能够让我们对人类再多一丝的尊敬和关注，即使只是过去了六七年，你就已经开始感受到了，人类社会和你之间，突然出现的隔阂？”

“是的！”

“明明你可以返回地球，地球上其实有着能够和你进行轮换工作的人，就和地球上特殊部队的改组一样，你所率领的那一支科学特别搜查队早就已经到了可以结束自己使命的时候，可是你却宁可选择返回地球重新登记，并且更换飞行器，也不愿意就此退役？”

“是的！”

“因为你知道，你是地球上唯一一个和佐菲交流过的人，你希望如果有一天佐菲再次来到地球，你能够向他证明，你在履行你们之间的承诺，你害怕一旦你放弃了，那么就会影响到佐菲对人类的期待？”

迫水张了张嘴，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拿起杯面，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那就拜托你了卡斯托先生，谢谢你的杯面，希望你离开地球的那一天，我们能够在宇宙再一次的告别。”

卡斯托看着迫水那沉重但却又潇洒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迫水如此坦荡荡的说出，自己是在依靠着一种牺牲来道德绑架他们的做法，显然让他有些没有预料到。

原本只是因为好奇而打算见一面迫水的卡斯托，感觉到了一丝无奈，毕竟他不是本地人，虽然他可以对北斗和艾斯做出一些引导，但是，他只是给出了北斗他们一种选择，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选择那么简单的。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卡斯托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自己无法解决的话，那么，就交给当事人吧。

几分钟后，远在光之国的佐菲接通了来自太阳系量子卫星发来的消息，疑惑的看着有些陌生的人脸姿态下的卡斯托，佐菲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迫水告诉我，他要在宇宙里待上一辈子，以此来展现人类的精神，向你表达他对于你们之间约定的坚持，同时道德绑架我们。”

佐菲愣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去，卡斯托敢确定，佐菲刚刚有一瞬间，似乎是想要说一些在光之国不是那么文明的话，看到这一幕的卡斯托兴致勃勃的起身反锁上了房间的门，把眼前由光粒子组成的虚拟屏幕直接放到最大。

自己所在的宇宙，地球上所有的光之巨人都是由人类变化的，说到底，大家只是有着分歧的人类而已。

但这里却不一样，这里人类和奥特曼，本质上还是两个差距很大的文明，卡斯托想要知道，对于人类这样的行为，佐菲会做出怎么样的表现。

“看起来，你对于迫水那家伙，牺牲自己人生的做法，有些不太满意啊，佐菲！”

“满意？你觉得我和他真的只见过一面吗？”

佐菲看着屏幕上似乎是在某种食物的卡斯托，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忘了吗卡斯托，在送艾斯前往地球的时候，我和奥特之父，曾经带着奥特兄弟们前往过一次地球.”

“我第一见到迫水的时候，对于地球上的情况并不了解，因此我也并不知道留在宇宙进行亚光速巡逻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

我试图告诉他，奥特一族已经足够了解人类了，他可以不用花费一辈子来证明文明之间的约定”

说到这里，卡斯托注意到佐菲的表情有些古怪，只见佐菲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的说道，“你知道那家伙见到我之后说了什么吗？”

“初代、赛文和杰克，自第一位奥特曼出现在地球以来，奥特战士们依旧在地球上为人类做了很大的牺牲，人类还无法回报这种牺牲，但是，如果只是一个约定都无法做到的话，他是无法在地球上面对保护人类的奥特曼的。”

从佐菲的话语中，卡斯托读到了一丝，理性崩溃的声音，佐菲继续说道，“我很快就和奥特之父离开了太阳系，你知道的，我的工作很多，我只能劝导他一次，但是我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其他兄弟们。”

“初代、赛文和杰克，我认为他们作为曾经在地球上战斗过的人，对于人类有着更深的了解，我觉得他们能够成功的劝导他返回地球.”

“事实上，当听到我的描述之后，他们也都做出了保证，他们被迫水的行为所打动了，不论是他坚持留在宇宙的行为，还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说到这里时，佐菲停顿了一下，卡斯托一口气把口中的面咽了下去，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而果然如同卡斯托所预料的那样，佐菲接下来的话让卡斯托对于迫水今天的出现，多了一丝古怪的情绪。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符合我的风格，但是不愧是我选中的人类.”

“那家伙成功的，靠着一己之力，说服了初代、赛文和杰克，让他们在感受到迫水信念的同时，还无法阻止他继续留在宇宙中.”

“换句话说，应该是他们作为早田、团和乡的那一面，让他们理解了迫水，甚至杰克那家伙，还变成了乡的样子，亲自来到了迫水的身边鼓励他，让他坚持下去”

卡斯托很庆幸自己刚刚把面吃完了，毕竟，能够让佐菲都感觉到无语的事情，确实比他想象的还要离谱一些。

佐菲非常无奈的看着卡斯托，“迫水要道德绑架我？根本就轮不到他，在初代他们返回光之国之后，他们就直接找上门来，对我进行了道德绑架。”

“如果是他们的话他们确实是很爱人类的。”

佐菲的手指头在屏幕里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显然，他是在压制自己暴打弟弟们的冲动。

“杰克就不说了，他和那个叫做乡的人合二为一之后，地球本来也就是他的故乡了，他来找到我，试图向我传达，迫水为了我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这我是可以理解的。”

“初代也一样，我当时能够遇见迫水，就是因为他在地球上的战败，他作为事情的当事人之一，自然也不能无视迫水的事情，所以也来告诉我，迫水希望告诉我，他在坚持着维系着我们当初的承诺，我也能够理解。”

“我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赛文！那家伙到底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迫水上天的时候他还没前往地球，而且他在地球上也是拟态的，那家伙到底为什么要跑过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要指责我影响了人类文明，影响了一个叫做迫水的人类？！！！”

卡斯托见佐菲没绷住暴怒起来，自己也终于绷不住了，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类去顶撞大哥，去顶撞上级，这件事情放在其他奥特曼的身上可能有些奇怪，但是如果这么做的是赛文的话，那确实是很合理啊！~

“还笑！本来这件事情我就够头疼了，现在那家伙居然还通过你再向我传达一遍，接下来还有谁，艾斯？希卡利？还是托雷基亚？？？”

佐菲看着狂笑的卡斯托，既生气又无奈，“你能不能让那家伙回地球待着，我知道他的决心了。”

卡斯托对着屏幕上的佐菲抱歉的摆了摆手，努力的压制住了笑容，“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可能是被算计了，迫水那家伙，应该是故意的但是你这么生气的原因其实也不是因为我们吧？”

佐菲愣了一下，扭过头去，只留下闪烁着奥特勋章的胸口留在屏幕中。

“你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这种，来自人类的情绪，对吗？”

佐菲没有说话，卡斯托喝了一口泡面的汤，然后躺在椅背上，“所有人都知道，包括迫水自己也知道，就算他什么也不做，我们奥特一族也愿意继续守护地球”

“即便是我们在地球上会见到那些不守信的人，见到那些阴险邪恶的人，见到那些让我们失望的人，可是我们还是会保护地球。”

“迫水明白，现在的他，现在的人类，其实并不能做太多的事情，比如和我们一起，保护宇宙。”

“就像是你不能理解迫水在做什么一样，他其实也不太能够理解，奥特一族在宇宙中保护文明和生命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

佐菲冷冷的说道，“这是我们的职责。”

“但是，这是我们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职责。”

“卡斯托你的这种表述，会让我重新考虑你被送去安培拉那里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没有哪个光之国人会说出这种话。”

“但是佐菲你清楚的吧，我说的就是实话，如果不是我们自己强加给了自己这样的理念，只是想着奥特之星，想着光之国的话，我们有可能早就已经把奥特之星送到一个没有人的空间里，过自己的和平的生活了。”

佐菲的面孔还是没有出现在屏幕中，但是当他说话的时候，卡斯托能够通过他起伏的胸前，感受到这个光之国年轻一代的领军人，内心的不平静，“我当然知道，随便找一个异次元，甚至不只是异次元，而是一个更加和谐的平行宇宙。”

“但是你们没有那么做，光之国选择了尽自己所能，去做一件在宇宙中并没有多少人理解的事情”

“然后迫水现在也在试图做一件类似的事情。”

“当他意识到自己无法真正回报给奥特一族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至少，他要守护住你们之间的约定。”

佐菲的胸前起伏的更加明显了，他胸前的奥特之星在光之国无处不在的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辉，卡斯托继续说道，

“你潜意识里应该意识到，迫水做出这样决定并且告诉你的原因，和光之国维护宇宙和平并且试图把这种理念带给全宇宙的原因一样，那就是尽自己所能，回报来自宇宙的善意。”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卡斯托认真的对着佐菲说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地球确实是一个可以成为光之国伙伴的星球。”

“人类很复杂，对于宇宙来说，他们并不算是最善良的那一批，可是他们也不算是最邪恶的那一批。”

“人类是个有着奇妙艺术的文明，但是也是一个会自相残杀的文明。”

“这样的文明上限很高，但是下限，也许同样很高。”

“迫水还有地球上的那些队长们，很可能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害怕某一天人类下限的那一面，会让奥特一族放弃地球，会让人类彻底走向毁灭。”

“我认为，那不会发生。”佐菲低沉的说道。

“也许是，但是人类并不是那么认为的，人类文明会一步步的朝着好的方向前进，这是我们所希望的，但是他们自己，并不能够看到这一点。”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保护他们的原因。”佐菲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的回到了屏幕中。

“我们要保护他们，不只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被宇宙的侵略者们伤害，而是希望向他们展现美好的那一面，用我们自己的行为去展现。”

“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引导人类呢？比如，尝试从文明的角度？”

“干涉内政！”佐菲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否决到，“不可能！光之国不可能主动干涉地球内政.”

“我们对地球做的已经够多了，甚至可以我们在地球上的行为，某种意义上已经违背了光之国的准则了，我们不能干涉其他文明的内政。”

“换一个角度，我们不是在干涉其他文明内政，而是在引导我们的盟友，你觉得这种说法怎么样？我们只是做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改革和引导，却让世界变的更好了？”

“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或者你能够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说服自己吗？”

佐菲沉默的看着卡斯托，他似乎明白了，这个家伙到底是如何，让安培拉和他的帝国做出了那么多的改革的。

通讯被中断了，卡斯托看着漆黑的屏幕，默默的笑了起来。

他相信，奥特曼不可能真正大规模的介入人类世界，但是他也希望，奥特曼们能够让这个人类文明变的更好。

确实，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很困难，但是，这件事情是他要做的吗？

并不是。

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愿望，而未来要实现愿望的那个人，是那个被贝利亚捡回光之国的，在自己的世界里乱来的卡斯托。

看着面前所剩无几的杯面，卡斯托小声的说道，“我在这里对着杯面许一个愿望，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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