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正义的卡斯托

虽然卡斯托通过人类的逻辑，整理出了神秘四奥的职责和定位，但是众所周知，其实他们设计出来的初衷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奥特曼们，也许奥特曼们的奥特曼。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如果从奥特曼这种英雄特摄的根源去追溯的话，就会好理解的多了。

英雄特摄的本质，其实就是机械降神，在编剧描写了一个或者强大、或者神秘、或者恐怖的敌人之后，通过机械降神，将编剧之前描写的敌人打倒，以此来让故事走向完结。

每一部奥特曼TV中主角在关键时刻的变身，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机械降神，而在以奥特曼为主角的故事中，神秘四奥，对于奥特曼来说就是机械降神。

这是一个英雄特摄的惯用手法，当故事被描绘的过于庞大时，通过一个天花板级别的存在，成功的将故事的战斗力控制在一个还能够被接受的范围内。

但是，这是从故事的角度出发的，如果只是这样，那么只需要设计一个足够强大的奥系天花板角色，就足够解决这些问题了，神秘四奥那复杂又深邃的设定，反倒会在某些时候成为故事编辑者束手束脚的困惑。

而这，就要说起神秘四奥被设计出来的另外一个现实原因了，那就是故事之外的商业。

如果从商业的角度考虑，神秘四奥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因为现实的因素，奥特之王的出现是为了挽救雷欧的收视率，赛迦和雷杰多的出现是为了电影的票房，而诺亚的出现，则是圆谷公司曾经伟大企划的一部分。

作为某个商业企划的‘卖点’，只是普通的‘超强奥特曼’，还并不足以让人感到满足，除了每个奥特曼都展现过的强大、正义、光芒这些共性，人们更希望能够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些其他东西，

神秘四奥诞生的那一刻，就是为了让人感受到一种，比普通奥特曼还要让人感到‘奥特曼’的感觉，拥有奥特曼们都拥有的特质，但是，却比起普通的奥特曼们，拥有的更多。

但是这个时候，就要提到另外一件事情了，那就是，由于奥特系列历经的时间跨度很长，受限于当时时代的审美、主要受众的观念、对应企划的需要等一系列的因素，神秘四奥的设计偏重，其实是有一定时代特性的。

奥特之王作为最早被设计出来的奥系天花板，考虑到雷欧那颇为残酷的身世，因此被增加了一些慈祥长者的设定。

诺亚、雷杰多和赛迦，设计的时候都是朝着神秘和强大考虑的，但是奥特之王，从一开始就是按照长者的形象去设计的。

两个卡斯托见到来的人是老王头，并没有感到不满，相反，还松了一口气。

众所周知，某种意义上，他们俩作为诺亚的分身，如果真的因为他们的‘恶行’导致诺亚本人降临，那么就算是诺亚抄起什么传说中的武器暴打他们一顿，他们也是理亏的。

而老王头就不一样了，虽然可能是神秘四奥中年纪最小的，但是由于他被设计成了老人家和长者，所以两个卡斯托都有自信，作为‘同事’的‘儿子’，理论上，老王头应该不会对他们动粗。

奥特之王看着眼前的两个卡斯托，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很显然，他虽然确实对眼前这两个家伙的行为有些无语，但是他又没办法在诺亚的家里动手打人家的孩子，久违的无力感，让他有些无奈。

老王头挥了挥手，随着一阵奇异的光芒闪过，遗迹外原本被诺亚定格的时间再次开始流动，亚波人再一起对着遗迹的天空开始乒乒乓乓的敲打了起来，

老王头看了一眼天空的裂缝，然后看向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叹了口气说到，“你们俩为什么要把亚波人引到诺亚的遗迹边上.”

他的语气有些古怪，因为这样的表述确实存在一些逻辑上的问题，要知道每一个奈克瑟斯都是诺亚的分身，即便是没有意识存在，也不会主动损害和他们有关的遗迹，但问题是，眼前的这两个家伙不但这么做了，而且似乎还不接受诺亚本人的停手命令。

说到分身，其实老王头知道的诺亚分身也不算少，要知道就在这个光之国存在的宇宙中，就存在着存放诺亚分身的遗迹，老王头作为保护多元宇宙的一份子，自然接触过其他诺亚的分身，虽然知道卡斯托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把这个见多识广的老头子给震惊到了。

“啧，老王头，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做这种事情吧？”红色的卡斯托看着奥特之王说道，然后指了指身边蓝色的自己，“如果可以的话，这家伙早就找机会问你了。”

“哼，别说问了，他甚至还给了我一拳。”蓝色的卡斯托有些生气的看着奥特之王。

“伱们先把亚波人的弄出去。”奥特之王认真的说道，“他对于遗迹的能量损耗，你知道自己的领域一直被人这么烦大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蚊子叫嘛，他和我们说过了。”

奥特之王生气的看着两个卡斯托，而两个卡斯托也毫不害怕的看着奥特之王，这一幕要是放到宇宙中，估计卡斯托的名声就炸了，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欺负老年人，而是因为他们面对奥特之王却没有后退。

半晌之后，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同事再被烦下去会做些什么事情，还是因为奥特之王的‘老年人设定’发作了，在天空又破碎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奥特之王突然大笑起来，然后摸着胡子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你们两个赢了，问吧，不过我不一定全都知道。”想了想，奥特之王又补充道，“不过有些东西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只是我们看到的世界和你们看到的世界有时候存在差距。”

“就好像光之国人很难向地球人解释等离子火花塔照射在身上是怎么样的感觉，我也很难和你们解释一些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哦，老爷子你终于开窍了！”红色的卡斯托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几个躺椅从遗迹的边缘处飘了过来，“我用念力加固过的，您老人家可以躺着和我们说话。”

“哼！前倨而后恭，令人发笑！”蓝色的卡斯托看着红色的自己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奥特之王的对面，半跪着行了一个光之国礼，“拜托了，大王！”

红卡：？？？？到底是谁比较前倨后恭？

蓝卡：我行的是地地道道的光之国礼节，你这种乡下人懂个屁！

奥特之王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两个年轻人的眼神，笑了笑，“关系真不错啊。”

“关系真不错？您老人家确实看的世界有些问题，老花眼了是吧？”

“我和他关系不错？大王您可能不清楚，我现在是光之国宇宙科学技术局的局长，和您关注的那个希卡利，是一个职位。”

“啊哈哈哈哈，诺亚那家伙应该也是第一次吧，真是有意思的分身啊。”奥特之王笑着摇了摇头，突然说道，“下次有机会，要去嘲笑一下那个家伙。”

“不过你们两个，还是先和我解释一下吧，你们这么做的目的。”

两个卡斯托对视一眼，一瞬间交换好了意见，红色的卡斯托作为这次计划的执行者和计划者，耸了耸肩然后也躺在了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奥特之王，就好像是和老人家聊天一般的说道，

“您老人家神通广大的，能够看穿多元宇宙，认识诺亚也能够联系诺亚，那么我们俩和遗迹的关系，还有我诞生的宇宙，我就不在这里解释了。”

“说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意外，但是实际上，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对准您，而不是大神诺亚。”

红色的卡斯托说的话让奥特之王有些意外，而他也很快解释道，“其实我们的目的一直是想要见到诺亚本人，向他问问我们的事情，这应该很好理解，虽然看起来不同，但是实际上我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奈克瑟斯。

而奈克瑟斯，则是诺亚大神在宇宙中的分身。”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作为分身的我们居然想要见到本体，但是作为已经拥有了完全独立意识的分身，我们其实就是完全独立的人，那么我们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诺亚大神似乎并不是很想要见我们，而且，他其实是在关注我们的。”红色的卡斯托指了指躺在边上的蓝色的自己，“就在这家伙通过贝利亚的事情开始思考自己能否和我交换的时候，我们都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声音，正是那个声音告诉我们可以这么做的。”

“但是，诺亚大神似乎只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我们沟通，不对，准确的说是告知我们，我觉得他的行为不太负责任，但是好在，我意识到就在这个宇宙，其实还存在一个更加靠谱，而且更加善良的老人，又能够帮助我们。”

“当然，我知道，您其实也不愿意主动接受我们的咨询，作为守护庞大宇宙的守护者，我们能够理解你们的忙碌，但是也请你们理解，我们对于一些问题的疑惑”

奥特之王听着面前卡斯托那貌似文明的话语，感觉自己对于人类的理解，突然又深了很多.

指了指天空还在努力砸墙的亚波人，奥特之王无奈的说道，“这是你家，虽然只是租客，但是主动把盗贼骗到自己家门口，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奥特之王似乎是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事情，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惊讶，要知道，就连贝利亚入侵，或者是小金人事件，他的语气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你知道你的行为可能会带来什么后果吗？原本的亚波人作为光之国的敌人，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宇宙规则内的，但是现在的亚波人，在经历这样的变化之后，很可能会成长为宇宙规则之外的东西.”

奥特之王看向蓝色的卡斯托，“就比如格利扎那样的宇宙扭曲产物，古阿那样的宇宙错误产物，或者说雷布朗多那样的宇宙疾病。”

“我猜到了，就好像是扎基那样的存在。”红色卡斯托点了点头，他认真的说道，“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的，对吧？对吧.”

“就好像奥特曼不能提前伤害怪兽一样，我们也不能在亚波人还没变成宇宙级别的危机之前，提前出手。”

奥特之王摇了摇头，然后，就在他以为对面的两个年轻人会因此而感到惶恐和自责的时候，却看到对面的两个年轻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伸出手击了个掌。

奥特之王：.

诺亚，要不我还是直接帮你清理门户吧？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伟大的奥特之王，您的意思就是，在亚波人成为宇宙级别的灾难之前，只能够由我们去处理他吗？”

红色的卡斯托语气里确实带上了奥特之王以为的惶恐和自责，但是他脸上的得意，看的奥特之王头疼。

奥特之王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然后说道，“你就不怕我破例直接杀死亚波人？”

“哦~我的诺亚老天爷啊，老爷子您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想法，你应该明白你们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明白，一旦你们直接对那些普通的宇宙人出手，那么全宇宙的人就会下意识的把你们从虚无缥缈的守护者，变成能够直接影响宇宙的一份子。

当宇宙高级秩序的守护者下场一次之后，一切都会改变，这样的改变甚至会从一个宇宙波及所有的宇宙，你们不会希望大宇宙出现那样的动荡吧？”

“而且还不只是这样，你们一旦下场，那么对于你们自己来说，可就无法自洽了，如果这一次你们下场了，那么你们要如何面对同样的情况呢？你们是不是应该对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宇宙级别的危机，都提前出手呢？

如果是，那么应该提前多久呢？作为能够穿梭时间和空间的你们，曾经的一切你们是否应该改变呢？”

“而且还、还不只是这样哦~”卡斯托指了指脚下的遗迹，“这地方可是诺亚本人制造的，如果亚波人因为这个地方而变成了古阿或者是格利扎那样的宇宙病毒，那么诺亚本人是不是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呢？”

卡斯托笑着看向奥特之王，“从你们的定位和职责，推导到你们的出现条件，再反推你们要考虑的事情，这一连串的逻辑，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呢~”

奥特之王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好吧，只要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要负责处理好亚波人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正义的卡斯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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