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督察清除孩子口鼻, 确定没有堵塞,而后双手抓住孩子的两个脚踝背在背上使对方倒立,这样可以充分将孩子胃内、呼吸道内以及口腔中的水吐出来。
“安博!我来吧!你快点把衣服穿上。”
苏念星见孩子依旧在吐水, 倒是梁督察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担心他着凉生病, 催促他快点换衣服,“你别担心, 我也会急救。”
她确实会些急救知识, 上辈子总是天南海北的跑, 也救过落水的小孩。按照她的经验,五分钟之内落水, 救回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落水的。
保镖们这时也反应过来, 该是他们表现的时候, 忙道,“我们来吧!”
梁督察让开位置, 交给其中一名保镖,三名保镖轮着来。
梁督察将湿哒哒的上衣脱掉,拧开水份,将身上的水珠擦了又擦, 苏念星把自己的围巾贡献出来,给他擦身体。
梁督察伸手阻止, “别冻着!”
“我没事!”苏念星帮他擦掉身上的水珠,“你裤子刚才没脱, 会冻坏的。先去车上暖暖吧。”
虽说车上没有衣服, 但是密闭空间,没有风,还能暖和些。她侧头一瞧, 却发现停在桥上的两台桑塔纳不知何时少了一辆。
“不用了。我想看着孩子醒过来。”
张安康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冲她解释,“我已经叫人去借两床被子。马上就送过来。”
梁督察披上羽绒服,这才觉得身上恢复些温度。苏念星用围巾给他擦头发。又扭头看向大刀,他刚刚脱得很彻底,把内裤脱掉后,直接换上其他衣服,倒是没有受罪。
很快两名文员过来,抱着被子,梁督察将湿哒哒的裤子脱掉,裹着被褥,焦急看着保镖给孩子急救。
等孩子内腔的积水终于吐干净,开始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能不能救活?要不然还是先送去医院吧?”终于有人憋不住开口。
梁安博裹成一个粽子,“医院太远了。送过去太耽误时间。他们以前都是警察,学过急救技巧。这个孩子落水时间太长了。”
张安康回头看着水面,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将孩子丢入河中?”
加了这么重的大石头分明是想溺死。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有个文员突然想起刚刚那个落水的男子,“会不会是他?刚刚我就觉得他古怪。这么冷的天居然跑河边钓鱼,还落了水。”
张安康仔细一想,倒也合理,他们刚刚只是扫了一眼,没记得长相。尤其对方有意避着他们,一直侧着半张脸,根本看不清。
“醒了醒了!”就在他们回忆凶手长相时,一直盯着孩子的苏念星终于叫出声。
“咳咳咳!”孩子虚弱的声音传来,微微睁开一条眼缝,那眼睛因为泡水时间太长,变得又红又肿。
有个保镖听到孩子醒了,立刻松开手,将孩子抱起来,就往车边跑。
梁督察冲其他人招呼,“快去医院!”
大家立刻跟上。
上了车,张安康和孩子、抱孩子的保镖上一辆车,梁督察贡献一条被子给孩子。苏念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其他人只能坐另外一辆车。来的时候,人刚刚好,回去的时候,有两人没有座位。招商局的两名文员只能走路回去。
孩子很快被送到医院,张安康抱了警,警察很快过来调查。
这次来的不是城东派出所的民警,而是朝阳区民警。
他们对苏念星的了解仅限于她是香江富婆,来首都是为了投资。得知这一行人从水里捞出孩子,民警询问溺死孩子凶手的长相。
苏念星当时只是扫了一眼,只能大概回想出身高,体型,长相如何真的一点印象都无。
她给孩子算卦,这个孩子对自己被拐的情景印象更为深刻。
拐他的人并不是刚刚在水边的男人,他们的体型完全不一样。
“这个孩子叫亮亮,拐卖他的人是他三叔,卖给那个拐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把他溺死。”
民警如实记录,只是记载的时候,时不时看她一眼,似乎在好奇她为什么可以知道这些。
至于凶手的长相算不出来,倒是梁督察记忆力惊人,很快形容出男子的长相。
其他几位略作补充,很快拼出相貌。有一个文员还说出男子身上穿的制服应该是电工的衣服。洗得有点发白。
“这个孩子不知道是哪里人。你们要尽快找到孩子的父母。”张安康也是当父母的人,自然知道丢失孩子的父母有多着急。
民警点头应是,“我们会尽快找到的。”
噗嗤!
梁督察打了个喷嚏,苏念星扶住他,“我们先回去吧。你还没换衣服呢。”
苏念星冲民警和张安康等人告辞。
等他们一走,民警追问张安康,“她真的只是算卦就确定水里有人?”
张安康颔首,“是啊。当时水面并没有太大的水花,但是她扔了几个卦之后,就让她男朋友和保镖下水看看。我们当时都吓傻了。”
民警眉峰紧拧,“有没有可能是她弄虚作假?”
张安康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摆手,“不可能!原本她要去市政府开会,是我临时决定带他们去看地,她事先并不知道地点。不可能提前布局。”
民警做完笔录,看向医生,“孩子什么时候能录口供?”
“长时间的缺氧可能会导致脑细胞损伤,这事急不得,我们得观察才能做判断。”医生让民警别着急。
民警只好先回去找报失信息,逐一核对。
另一边,苏念星一行人回到酒店,梁督察冻得瑟瑟发抖,躺在床上,苏念星陪着他,“你还冷不冷?”
“我没事!可能之前吹风吹多了。”梁督察是香江人,那边冬天只用穿一件外套,到了首都,他得穿很厚的衣服才行。
苏念星帮他擦干头发,又给他揉了揉太阳穴,“你先躺着,我去厨房给你做一锅姜糖水。”
梁督察点点头,“让保镖陪你去。”
苏念星颔首。
她带两名保镖下去,又让大刀回房歇息,“可别仗着底子好就逞能,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大刀只好回房歇息。
煮了一锅姜糖水,苏念星让保镖送给大刀,让他好好喝一碗,再躺在床上睡一下午,“我下午不会出去。让他先歇息。”
她拿着剩下的姜糖水进了房间,给梁督察倒了一碗。
喝完一碗姜糖水,浑身都是暖的,甚至冒起了汗。苏念星脱掉羽绒服。
梁督察侧头看着她,“怎么了?”
“我下午不出去,跟你躺在一起聊聊天也不错。”苏念星脱完上衣,脱下裤子钻进被窝,与他并肩躺在一起。
“你下午不是还要买四合院吗?你约了人的。”梁督察让她别担心,“你带剩下的四个保镖去吧。我没事。”
“我不放心。”苏念星顿了顿又道,“我想陪着你。”
“那怎么行。约好了见面,你现在食言,以后再让人家做事,可能就叫不动了。”梁督察摸摸她的脸,“别任性。”
“我可以让保镖帮我跑一趟送个信。”苏念星双腿夹着他的腿,让他蹭蹭她的体温,“可我想陪着你。”
“我没事。我也没有生病。只是冻着了。暖暖就好了。”梁督察揉揉她发丝,“我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苏念星见他坚持,“真的不用我陪?”
“真的不用。”梁督察突然又想起来,“你还有钱吗?我们这次带的钱可能只够买厂买地了吧?”
虽然还剩下三百多万,但是她还要去川省建学校。这个钱不能省。
苏念星让他不必担心,“买地的话,我只需先交三成定金就成,剩下的可以贷款。我听张安康的意思,国家打算出售国库券,到时候银行会放宽贷款。我们有土地,有工厂,贷款额度放得很宽。”
也是因为张安康提起国库券,苏念星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内地可以度过这次危机。就是国库券的功劳。
梁督察恍然,“那倒是好事。”
“是啊。所以你不用担心没钱盖写字楼。我们还可以利用手头的钱再拍更多的地,买更多的四合院。”苏念星得意洋洋笑起来,如果有尾巴,她肯定会翘得高高的。
梁督察忍不住有些担忧,“可是贷款利息不低!”
盖一栋写字楼至少需要几千万甚至是上亿,他平时做事很谨慎。宁愿少赚点,也不愿冒太大风险。
“不过跟未来升值空间相比,已经不算什么。等写字楼盖完后,我们全部租出去,也能赚不少钱。”苏念星绝对有信心,要知道她之前逛过,首都的大楼几乎都是住宅,没有几家写字楼。这就是极好的机会。
现在的商铺又那么少,未来首都是科技中心,不愁租不出去。
苏念星与他闲聊自己的打算,梁督察也被她一一说服。不再对贷款存有疑虑。
没过多久,保镖过来送午饭,苏念星陪梁督察吃完饭,又休息一会儿,她才带着四位保镖去了后海的摊位。
昨天的摊主已经与两位房主谈好了价钱。
苏念星跟着房主去看房,确定房子没问题后,房主要求苏念星全款,“我们急着搬走。只要你现在付完钱,我们马上就能搬。”
看得出来,这种大面积的房子不好出售,苏念星知道他们未来肯定会后悔。对于这个要求,她没什么意见,很快和他们去房产中心办好了过户手续。
买完房,付完中介费,苏念星带着保镖就想往回赶。
摊主忙叫住她,“老板,你还要四合院吗?”
苏念星颔首,“我还有两天就要离开首都,如果你来得及,就帮我再找吧。我对大小没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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