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虎一直耽误到快晌午了,才算是出了毡帐,志得意满的招呼众人,拔营起行追赶御驾。
然后,趁着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带人收拾东西的空档,又拽着羞臊的相里月,去营地旁的河流中戏水解暑。
大军扎营是有讲究的,必需靠着水源,否则数千上万军卒,饮水都是大问题。
“呸,不知羞臊的狗男女……”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小貂蝉和胖青儿,被赵子虎叫到河边望风,却是看的啐骂吐槽不已。
相里月听到两个丫头的啐骂吐槽,羞臊的直往水里钻,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水中。
赵子虎则是光棍的很,伸手把相里月拽起来,而后掐着腰道:“来,小月儿快帮为夫搓澡~!”
相里月:“……”
这是什么鬼称呼?
亏你喊得出口!
相里月羞恼不已,用一块粗糙麻布,狠搓赵子虎后背,嗔道:“再敢这般呼我,我便把皮给你搓掉……”
赵子虎无语道:“在帐中都已经喊了多少遍了,你不是也答应的挺好嘛,怎么这又不愿意了?”
相里月茫然:“有吗?”
赵子虎肯定点头,认真道:“我一喊伱小月儿,你答应的可欢了,就像这样……唉唉唉,嗯嗯嗯嗯……一直答应个不停~!”
相里月:“……”
胖青儿:“……”
小貂蝉:“???”
啪——
相里月回过味儿后,狠狠一巴掌甩在赵子虎屁股上,羞愤欲死道:“你再敢学我作怪,看我不打烂你屁股!”
赵子虎疼的丹凤眼瞪圆,大怒道:“反了天了你,竟还敢忤逆夫纲~!”
说着,一个转身揪住相里月,再次施展出摔柔缠斗之术,将其按进水里教训。
胖青儿:“……”
小貂蝉:“……”
……
……
正午时分,队伍终于姗姗迟行,追赶嬴政的御驾。
路途中,赵子虎也不嫌闷热,又拉着相里月,钻进自己的车驾里,一起吃不知是午食还是早食的饭食。
胖青儿和小貂蝉,跟着就想往车里钻,但被赵子虎一手一个按着脑袋,硬生生推出了车外,道:“怎么这般不懂事呢,赶紧离远点,莫要扰人!”
车外,赵佗和王离等人,眼看俩丫头被撵出来,不禁爆发出轰然大笑。
俩丫头悻悻瞪了众人一眼,只得骑上战马代步。
而车内,相里月听着众人的哄笑,已是羞臊的无地自容,央求赵子虎道:“咱们也出去骑行吧。”
赵子虎一手揽着她腰肢,一手拿着烤仙鹤腿狂啃,补充消耗的体能,含糊不清道:“害什么臊啊,你我夫妻,本该如此,还怕旁人笑话吗?”
相里月嗔怪幽幽道:“尚未大婚,何来夫妻之说,你我此乃野合,这般行事,若让御驾众爵臣看到,岂不笑话我不知廉耻。”
这先秦,虽无太多教条,但终究也是讲廉耻的。
尤其是自持身份的贵族,太过孟浪真会惹人笑话。
赵子虎不置可否,呲牙乐道:“我本纨绔,小月儿你跟了我,往后便也别想有什么好名声啦,此番正好叫你先适应适应。”
相里月:“……”
相里月顿时哑口无言,深知还真就是这个理儿,嫁了这位宗室顽虎,往后夫妻一体,再想有好名声,怕是比登天还难。
说来也怪自己没本事,初时何等的踌躇满志,如今还没把这头顽虎驯服,自己却先被吃干抹净了。
算算时间,这才几天啊,简直跟白送一样!
“好啦,莫要愁眉苦脸,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啊……”
相里月自哀自怨的功夫,赵子虎已经干掉了一只烤仙鹤,肚子吃饱了,又开始不老实了。
相里月拍开他双手,又是羞臊又是无奈道:“骄阳当空,车里这般闷热,你也不怕中了暑气,且老实些吧。”
说着,拿出巾帕,为赵子虎擦拭满脑门的热汗。
胖人大多怕热,赵子虎这黑胖小子,当然也不例外,一只烤鹤吃完,却是吃出了一身热汗,先前在河里白洗了。
“呼~!”
赵子虎长出一口大气,骂骂咧咧道:“这昊天上帝,着实不给面子……赶紧帮我把铠甲脱掉!”
相里月收起巾帕,却并不帮他脱铠甲,只道:“这车中闷热,你又做不得坏事,何不出车外骑行,快马加鞭跑起来,便也就凉快了。”
咣当——
赵子虎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把铠甲脱掉,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平,挑眉道:“额滴乖乖小月儿呀,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相里月:“……”
……
……
队伍于午后时分,追上了嬴政的御驾。
相里月担心的事情……也就是被随驾众爵臣看笑话,并没有发生。
因为,赵子虎根本就不让她下车……
没人知道相里月在赵子虎的车驾上,自然也就没人看她笑话了,很合理吧!
不过天气燥热,闷在车里没羞没臊,也着实不是什么美事。
傍晚抵达宿营地时,相里月几乎就要中暑了,说什么也不肯再陪赵子虎胡闹,要回自己的营帐休息。
赵子虎躺平了一下午,自也知道心疼相里月,将她搀扶进自己的毡帐,好言安抚道:“小乖乖月儿,你先在我这帐篷歇息着,待我给你弄些解暑的好东西。”
相里月疲惫至极,甚至顾不得赵子虎这越来越让人羞耻的称呼了,只哀婉道:“你当真不知心疼我吗?”
她虽是个成熟过头的女子,但终究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此时真的已是身心俱疲。
只想回自己的帐篷好好休息!
“我怎会不知心疼你呢……”
赵子虎被冤枉,顿时嗔怪嘿然道:“我这就让胖妞打水来,你洗漱完之后,便在我帐中歇下,保你今夜睡得凉爽。”
相里月见他信誓旦旦,不似哄骗自己,只得无奈道:“先说好,今夜不准再碰我,实在……”
赵子虎了然点头,拿出大丈夫的架势道:“我说了,我自知心疼你。”
相里月唇角抽了抽,哭笑不得道:“好啦,好啦,我信你,快去告知青儿,让她为我打水来吧。”
赵子虎咂嘴,也懒得再废话,转身出了毡帐。
帐外,胖青儿还在等着相里月,想要和姑姑一起回去休息。
“胖妞,去打些洗澡水来,帮你家姑姑洗漱。”
赵子虎向胖青儿招呼道。
胖青儿愣了愣,皱眉问道:“姑姑不回去吗?”
赵子虎摇头:“不回,今夜便在我这里宿下了,你打好洗澡水之后,便自己回去吧。”
胖青儿苦起脸道:“我自己回去,如何向曾大父交代啊?”
赵子虎瞪眼:“那是你自己的事儿,莫来问我!”
胖青儿:“……”
好想揍这顽徒一顿啊!
赵子虎见她撇着嘴不动窝,便又不耐烦催促道:“快去打洗澡水……”
胖青儿无奈,只能悻悻叫上奔波儿霸和霸波儿奔,让两人一起去帮自己打洗澡水。
赵子虎待其走远,转而向值守的锐士扈从们压低声音道:“我出去办点事儿,看紧了,莫让你家少君溜走。”
“唯。”
为首的屯长兕,忙是揖手应了,一副【我懂公子心思】的猥琐表情。
赵子虎白他一眼,又嘱咐道:“若韩非师傅和儒学师傅来授课,你应知晓如何应对吧?”
兕再次揖手,笑道:“自然知晓,想必韩非先生和今日之博士,也不是煞风景之辈,多半不需应对,便自己识趣离开了。”
赵子虎点点头,递给他一个【你很不错的】赞赏眼神,然后叉着腿走向不远处的毡帐,走路姿势宛如螃蟹一般。
嗯,他这在世为人,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来着,很不适应啊!
“徐福先生,你在吗?”
赵子虎走到毡帐前,喊问道。
徐福是他帐下宾客,所以也在宗室子弟营区,与他比邻而居。
咣铛——
哗啦——
帐中的徐福,似乎被赵子虎的声音吓到了,也不知正在干什么坏事,一阵叮铃咣当之后,才应声道:“福在。”
声音未落,徐福人已经出帐,向赵子虎揖手拜道:“见过公子。”
赵子虎揖手回礼:“先生不必多礼……你这帐中,烧什么东西呢?为何有股怪味?”
徐福摇头:“也没什么,公子找福何事?”
赵子虎见他隐瞒,便抬脚踩着螃蟹步,晃着膀子径直往帐内走。
“公子,不……”
徐福伸手便想拦住赵子虎,但不等他把手伸出,随扈赵子虎的锐士扈从,却先拦住了他:“徐先生,身为宾客,当知事君之理!”
事君,便要忠君,哪有隐瞒欺君的道理。
徐福顿时不敢再乱伸手,因为几名锐士扈从,已经把手按在护手唐刀的刀柄上了。
大有一言不合,便砍了他的架势!
赵子虎怕徐福搞什么幺蛾子,倒也没有傻乎乎直接进入帐中,而是停在帐外,趔着身子挑帘,先朝里看了两眼。
帐内,徐福的几位修仙同伴都在呢,皆是满脸沮丧,正围着一个青铜小鼎,似乎在惋惜什么。
赵子虎看的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味儿。
那所谓的青铜小鼎,准确的说,应该是叫炼丹炉!
这些老神棍,是在炼丹呢!
也怪不得,在外面都能闻到,有一股烧糊的怪味!
赵子虎挑帘进入帐中,向几位老神棍揖手一礼:“诸位先生,有礼了。”
几位老神棍见赵子虎当真闯进来,只得忙是齐齐向他回礼:“见过公子。”
赵子虎指了指他们脚下的青铜小鼎道:“诸位先生,可是在炼制仙药?”
几位老神棍点头,表情多少有些幽怨。
赵子虎突然到来,在外面喊问那一嗓子,吓到了炼丹的他们,如今已然是失败了。
焦糊怪味便是最好的明证!
“唔,看来是我打扰了诸位先生,惭愧,惭愧……”
赵子虎倒也有自知之明,想通此中关节后,便满口向几位老神棍致歉,只是黑胖脸蛋子上,毫无歉意可言。
反而,有那么一丝看笑话般的新奇!
说着,还迈步走到哪篮球大小的青铜小鼎旁,掀开滚烫的鼎盖往里看了看。
里面的仙药,并非是人们印象中,圆溜溜如同葡萄粒般的丹药,而是黑糊糊的一团浆糊。
赵子虎被怪味熏得直皱眉,忙是松开烫手的鼎盖,将之重新盖好,口中则好奇问道:“这仙药,怎么不是平素见到的丹丸?”
这时,徐福也跟着入了帐内,主动接过话头解释道:“仙药本身就是糊糊状,至于丹丸……那是炼制足够黏稠时,趁着尚未冷却,用手搓成丹丸。”
赵子虎:“……”
好吧,幻想破灭了。
他还以为,所谓的丹药,是炼制出来时,便是丹丸状呢,就像那些里写的……丹炉一开,数粒金丹,呈现其间,药香扑鼻……
搞半天,原来是先练成黏稠糊糊,再用手搓成的丹丸。
就好low逼啊!
赵子虎砸了咂嘴,好奇问道:“这一炉仙药,都用了何种仙草,竟让诸位先生如此的心疼惋惜?”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徐福再也难绷,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颤抖着胡须答道:“有暖玉之白,有黄金之贵,有朱砂之灿,有精硝……”
赵子虎:“???”
我尼玛,这有一样是人能吃的东西吗?
确定这是炼制仙药吗?
确定这不是炼金术吗?
怪不得嬴政年富力强时就嗝屁着凉了,敢情儿也不全是操劳国事所致,更多的是被你们这帮神棍,给活活喂丹药喂死的!
“我等本想着,此地乃御驾大营,能沾一些天子之气,或可炼成仙药,故而将多年积攒之精华,用在了此炉中……不成想……不成想呜……”
徐福越说越伤心,说道最后,声音都开始发颤了,险些心疼的哭出声来。
赵子虎嘴角抽搐,心说你们这帮老神棍,真是连自己都骗啊,嘴上则惭愧道:“这却是我莽撞了,诸位先生写一份清单,回头我……我找父皇赔给你们。”
徐福闻言,心里这才算好受些,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再次问道:“公子找福何事?”
赵子虎道:“硝石,你们不是有吗?给我多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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