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卫生院,值班医生给黄班主做了急救。
刚开始,我们以为黄班主伤的很重,结果等把衣服一层层脱掉,发现只是半截枪头扎入了后背,伤口并不深,医生拔掉那支红缨枪,给黄班主上了些止血药,以及创伤药,又给他挂上点滴。输完液,明天一早就能出院,然后坚持来换几天药就行了。
黄班主很快便醒了,醒了以后,我们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回答,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在那里喃喃自语:“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黄班主口中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黄班主就是被这个“他”用红缨枪刺伤的吗?
我知道,黄班主这副样子,他是不会向我们透露原委的。
我们退出病房,我拉过古胖子和阿哲问:“你们刚才去后台的时候,真没有看见其他人?”
“真没有人!”古胖子斩钉截铁的说。
阿哲也说:“我和胖子还走进后台转了一圈,都没见着有其他人!”
戏台子后面有个后台,后台是个比较大的房间,里面挂满了戏服,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道具。同时,后台也是戏子们化妆、休息的地方。
古胖子和阿哲都说后台没有人,黄班主也说没有凶手,几乎可以排除他人行凶,唯一的解释,就是黄班主自己把自己弄伤的。
阿哲跟我们讲起这个黄班主,黄班主的真名叫黄国富,从小就在戏班子里学艺,小小年纪就登台演出,因为天赋和努力,黄国富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为戏班子最炙手可热的小生。
后来更是娶了老班主的女儿为妻,老班主的女儿高芮是当时戏班子里最漂亮的当家花旦。
当家花旦和当红小生结成连理,也曾在罗城古镇传为一段佳话。
黄国富不跟我们讲真话,我们也不强求,反正我们跟他又不熟,他的死活跟我们并没有太大关系。
只是,黄国富的言行举止很奇怪,我一直在想,“他回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由于这段插曲,耽搁了我们的休息时间,第二天我们睡成正午才爬起来。
阿哲跑来叫我们起床吃饭,吃饭的事情,阿哲跟我们提起一件事情,说黄国富怪怪的,他刚才过来找我们的路上,看见一老一少两个道士,走进黄国富家里。
古胖子奇怪地问:“黄国富把道士请来做什么?”
阿哲不假思索地回答说:“道士当然是来驱邪抓鬼的!”
我点点头,阿哲的回答没有错,道士的职责就是驱邪抓鬼,黄国富请来道士,肯定是用来对付邪祟的。好个黄国富,果然不真诚,居然瞒了我们这么多事情。
古胖子生气地说:“真是个老狐狸,连我们都骗,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救他!”
我现在对黄国富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交代阿哲说:“注意观察黄国富,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奇怪举动?他把道士都请来了,我推测他应该今晚就会有所行动!”
新一天的庙会又开始了,我们依然玩得不亦乐乎。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吃过晚饭,早早回到客栈等着。
站在客栈的阳台上,可以清楚地看见戏台。
我们买了点烤串坐在阳台上,一边撸串一边等着黄国富现身。
冬天的天黑的很早,不一会儿,就已经黑透了。
古胖子说:“七哥,黄国富今晚真的会来戏台吗?”
“肯定会来的!”阿哲插嘴道:“我打听过了,早上的两个道士进入黄国富家里以后,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可能他们专门等街上没人了再出来!”
阿哲正说着话,徐倩倩突然指着戏台方向说:“喏,说曹操曹操到,那不是黄国富吗?”
我们定睛一看,果然看见一个较为削瘦的身影,正是黄国富。
黄国富一面走,一面左顾右盼,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两个道士跟在黄国富后面,他们的杏黄色道袍在夜色中分外显眼。
两个道士一老一少,老的那个约莫四十来岁,其实年纪也不算很大,但为了跟后面的年轻道士区分开来,所以我们私底下称他为老道士。
老道士后面跟着的年轻道士,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估计是老道士的助手。
两个道士背着很多法器,快步走进后台。
黄国富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留在戏台上望风。
很明显,后台里面藏着什么邪祟东西,那两个道士很可能是进入后台做法去了。
如果后台里面真有什么邪祟东西,那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没有凶手的情况下,黄国富依然会被刺伤?
但是,这种事情黄国富为什么要选择隐瞒呢?不报警,也不跟我们吐露实情,他是害怕这种事情传出去,会影响戏班子的生意吗?
我正自思忖的时候,突然听见两声叫喊,然后就看见几分钟前走进去的那两个道士,惊慌失措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那个年轻道士跑在前面,道袍都散开了,衣衫不整,模样狼狈。
老道士紧跟在后面,跌跌撞撞,鞋子都跑掉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像是碰上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什么情况?
就连道士都镇不住后台里的邪祟东西?
到底是什么邪门东西,竟然这般厉害?
黄国富看见两个道士跑出来,连忙迎上去问:“道长,搞定了吗?”
“搞定个屁,那玩意儿太凶了,我们才疏学浅,道行不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道士一把推开黄国富,也不要劳务费了,那逃跑的姿势像极了小龙虾。
“下去看看!”我扬了扬下巴,转身往外跑。
古胖子有些犹豫:“七哥,我看算了吧,道士都镇不住的东西,我们跑去送人头吗?”
阿哲也说:“是呀,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吧!”
两个大男人不敢下去,王咏婷和徐倩倩两个女人倒是跟了上来,古胖子一看两个女人都去了,不想丢了面子,于是立马把锅甩给阿哲:“枉你还是本地人,真是个怂包!”
阿哲跺了跺脚,追了上来:“你大爷的,你才是怂包!你是叉烧包!鲜肉包!小笼包!”
我们出了客栈,拔腿往戏台方向跑去。
等我们跑到戏台前面的时候,看见黄国富脸色煞白的瘫坐在地上,一支红缨枪斜插在他的正前方,枪身还在嗡嗡颤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