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阿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组织!”
我叹了口气,擦着脸上的血迹说:“管他明堂不明堂了,咱们还活着,这就是最幸运的事情,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才能从这里爬上去吧!”
“爬上去?”阿旺抬头看了看悬崖上面:“小七哥哥,爬上去……好像……有点不太现实……”
“等等!我马上摇人,让我朋友来救我们!”我一摸裤兜,想起了裤兜里面的手机,赶紧把手机掏了出来。
等我把手机掏出来的瞬间,我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他大爷的,手机坏了!
应该是刚才我跳车的时候,在碎石块上面翻滚,结果就把手机碾坏了,手机屏幕全部碎了,手机都变了形,无论我怎么按,都是黑屏。
“干你大爷的!”我越按越是生气,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冒出,抬手就把手机摔在岩石上。
砰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彻底完蛋。
我还不解气,又抬脚踩上几脚,把手机踩得面目全非。
我一边踩,一边悻悻地说:“娘西皮的,老子要是回头查到谁他妈半夜给我打电话,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现在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刚刚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身上。
我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反正这个电话,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要不是这个电话,我说不定已经悄悄把阿旺解救了,神不知鬼不觉,平安返回达摩寺。
就是因为这个电话,害得我暴露身形,更害得我们坠崖,让我们身陷绝境。
阿旺打了个佛号,一字一顿地说道:“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念动急觉,觉之即无,久久收摄,自然心正!”
我看了一眼阿旺:“你在嘟囔个啥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阿旺说:“我在劝你心平气和,你现在就算发再大的火,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我看着阿旺,缓缓点点头,这小子年纪不大,悟性却不低,说出来的话,还挺有哲理的。
“对了,你有手机吗?”我问阿旺。
阿旺摇了摇头:“没有!我用不着!”
我抓了抓脑袋,自语道:“现在的小孩不都成天抱着手机玩吗?你怎么没有童年呢?”
我急得有些抓狂,没有手机,就不能跟外界取得联系,也就无法求援。
而且,达摩寺人迹罕至,可能一两天都不会有一辆车从上面山道经过,就算有车经过,也很可能无法看见坠崖的小货车。
所以,如果我们留在这里等待救援,那无疑是最愚蠢的办法。
我们要想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救自己,不要寄希望在别人身上,只能靠自己走出困境。
阿旺说:“小七哥哥,我倒是有个建议!”
“你说!”我烦躁地摸了摸衣兜,掏出一包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
阿旺指着悬崖。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往上,一条向下。往上的路已经放弃,我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悬崖
我微微颔首,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所以现在我们根本无需纠结走哪条路,因为留给我们的,只有悬崖
阿旺接着说:“悬崖要沿着江边一直走下去,那就一定会走到有人的地方!”
我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激动地弹飞烟头,站起来,摸了摸阿旺的脑袋,夸赞道:“你这小脑瓜子还挺够用的嘛!虽然你这个法子有些笨,但不得不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成,就按你说的办吧,咱们现在就下去,沿着怒江慢慢往下游走,只要我们能撑下去,就一定能看见村庄!”
在阿旺的“指点”下,我又对前路充满了希望。
只要活着,信念就不能倒,不是吗?
我和阿旺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我突然想起车里的那几个职业杀手,他们的包里肯定有应急药品,于是我带着阿旺走向小货车,想要寻找一些止血药和消炎药。
咣当!
我费了老半天劲,才打开一个已经有些变形的车门。
我看了一眼后排座的三个人,满头满脸都是血,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死没有死。
“小七哥哥,这人身上有个包!”阿旺站在副驾驶的位置外面,指着那个鹰钩鼻对我说。
我应了一声,绕到副驾驶,拽了一下车门,发现车门卡得死死的,一时间很难打开。
但是车窗已经碎了,我脱下外衣,用外衣包裹着拳头,把车窗上面残留的一些玻璃渣清理掉,然后把手从车窗伸进去,抓住了鹰钩鼻身上的背包。
昏迷的鹰钩鼻身体很沉,他压着背包,我累得气喘吁吁,也很难取下来。
“小七哥哥,用刀割吧!”阿旺递给我一把寒光闪烁的军刀。
我拿在手里掂了掂,很轻巧,刀刃也非常锋利,轻轻一割,就把背包带子给割断,然后把背包取了出来。
“这刀挺好用的,哪里搞来的?”我问阿旺。
阿旺说:“后面一个杀手身上找到的!”
我抓起背包,正准备离开,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我要不要做掉鹰钩鼻,以绝后患呢?”
我看了一眼鹰钩鼻,他双眼紧闭,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反正暂时是醒不了的,我现在要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只需把军刀对着他的心窝,狠狠扎下去就可以了。
要是不做掉鹰钩鼻,鹰钩鼻一旦醒来,肯定会找我报仇,到那时候,死的很可能就会是我。
想到这里,我舔了舔嘴唇,缓缓举起军刀。
不过,我还是有些犹豫,手里的军刀迟迟没有落下去。
杀人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但我在杀人这方面,好像缺少一点点勇气。
杀!不杀!杀!不杀!
我的脑海里面,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交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