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王宁末刚走出密室，王宁初便迎了上来。
王宁末眼皮低垂：“已经把话全跟他说了，该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唉。”王宁初长声一叹。
“姐，你说小哥哥的命为什么会如此坎坷呢。”王宁末说着，眼睛不由有些发红。
“一切都会过去的。”王宁初拍了拍王宁末的肩膀。
“那龙昔若最好不要做伤害小哥哥的事，否则我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弄死她。”
王宁末眼底发狠，冷声恨恨道。
“放心吧，真有那一天，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王宁初应声道。
时间一转眼过去，一个小时后，陈迟才从密室中出来。
此时他神色有些颓然，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番生死挣扎一般。
这时，他抬步走到了龙昔若的房间前，轻轻敲起了房门。
“谁？”龙昔若沉声道。
“我。”陈迟应了一声。
咔叽！
不多时，龙昔若打开了房间，但却站在门栏处，目光淡漠地看着陈迟，显然没有让陈迟进去的意思。
“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陈迟深吸一口气。
“等我什么时候，把你的家人杀了，我们再好好坐下聊聊。”龙昔若冷冷道。
陈迟眼皮低垂，双拳不由自主攥紧，关节捏得发白。
对于陈迟的反应，龙昔若则是冷眼旁观，甚至是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难不成，他们想杀我，我不能还手？”陈迟咬着牙槽，一字一顿顿道。
龙昔若冷冷一哼：“所以才说，我们只要是活着一天就永远是敌人，也永远也没有坐下来好好聊的机会。”
“你……”陈迟脸色顿时一沉，但很快便满脸的自嘲，“好一个永远是敌人，没想到还真让小末末说对了。”
半晌后。
“你走吧。”
当说出这句话时，陈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一切切全崩塌了。
那一直以来的坚持，也在这一刻成了一个笑话。
也许有一天他们能相认，但至少在这一刻已经走远了。
“你说什么，放我走……是让我离开的意思吗？”龙昔若顿时懵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对，你自由了，之前我们的赌约至此为止，还有之前给你吃的毒药，那也只是寻常的丹药罢了，并没有毒性。”
陈迟淡淡道，声音显得极为平淡，不带一丝波动。
“为什么？”龙昔若浑身一震。
她完全不能理解陈迟这么做的目的。
如果说是看上她这个人，也不见对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如果说是想借她来要挟龙氏一族，那为什么又要无条件放她离开呢，甚至连那毒药也是假的。
这一切切，她都完全想不通。
“这世界想不通的事多了，我问我为什么，那我又问谁去？”
陈迟的情绪再一次泛起波动来。
这一句话，既是对龙昔若说的，也是在对他自己说的。
龙昔若脸色一窒，但还是很快便恢复过来：“无论怎样说，这一次我都应该跟你说声谢谢。”
说着，她很有礼貌地朝陈迟鞠了一个躬。
做完这一切，龙昔若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等等。”陈迟的声音突然响起。
龙昔若停了下来，下意识道：“怎么，后悔了？”
陈迟没有反驳，而是手一抬，一枚空间戒射到龙昔若跟前：“这是我从你空间戒里取出来的东西，现在还你。”
龙昔若一手拿过空间戒，深深看了陈迟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看着龙昔若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陈迟这才慢慢收起目光来。
“这是她的损失，你已经做得够好了。”王宁初出现在陈迟的身侧，淡淡道。
陈迟没有转头看向王宁初，而是道：“这不是她的错，我也不怪她。”
“但，我们之间的仇怨怕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总有兵刃相对的一天。”
王宁初沉默了。
因为陈迟所说的就是事实。
就算陈迟为了龙昔若，能牺牲到不计较龙族的仇恨。
但龙天子乃至龙氏一族，也绝不可能放过陈迟的。
“也许，在这之前她恢复记忆了呢。”王宁初开口道。
陈迟摇头一笑：“你说有可能吗？”
“……”王宁初再一次沉默了，因为这个可能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其实有没有小若在其中，龙天子都必须得死，哪怕小若因此恨我一辈子，我也绝不可能退一步。”
陈迟的声音冰冷如铁，前所未有的坚定。
杀龙天子，既为他自己，也为龙昔若。
为了能让龙昔若好好活着，就算是成为对方的死敌，他也在所不惜。
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做为一个哥哥的责任。
“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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