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许崇】
【境界:通脉十重】
【正法:抱阳功(无上)】
【旁术:折风手(登峰造极),贪光(初学乍练)】
【规则:长生不老(消耗一万灵源激活)】
【灵源:16】
一名通脉之上,临近突破的存在,居然提供了足足16点灵源!
这16点灵源,让抱阳功后的加号再度显现。
“刚出来三天,就抵得上所里三个月了,如果后面还有刺客……啧啧,江老头儿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
许崇美滋滋的感叹。
他决定将灵源攒着,暂时不用。
毕竟突破通脉之上会被知见障限制,万一因为这个,连面板的存在都忘了可不好。
再说了,有江之鸿这条大粗腿在,提不提升都一样。
从巨石后走出,许崇愣了一下。
江之鸿居然跑到了数十丈之外的小坡上……
“跑那么远干嘛?”
许崇迈步走近,“这点儿肮脏就见不得,怎么当好一个父母官。”
“少来说教。”
江之鸿躺在坡上,双手枕着头,“老夫不是没见过肮脏,是没见过你这么肮脏的,还舌头跟命根子换……亏你想的出来。”
“咳咳,言语刺激也是刑讯手段之一,你还当真了?”
许崇摸了摸鼻子坐下,“是沈家的人,丰阳府沈家。”
“果然是他们。”
江之鸿并不觉得意外,“当年,沈家老太公任礼部尚书,本来有望入阁,被我给参没了。”
“他犯了什么事儿?”
许崇好奇的问道。
“与先帝嫔妃私通。”
江之鸿爆出惊天大瓜。
“???”
许崇瞠目结舌,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问道:“伱本子上就那么写的?”
这可是皇室丑闻啊,就算有这事儿,也不能以这个为理由来参吧?
然而,江之鸿却点了点头:“别的证据没找着。”
“——嘶!”
许崇倒吸一口凉气,“你最大的仇家……不会是先帝吧?”
“就是先帝。”
江之鸿嘿嘿一笑,“所以,我终生都没有入阁的希望,哪怕到了永泰这一朝也是。”
怎么感觉你还很得意似的……
许崇撇了撇嘴,好奇的问道:“沈家怎么没被株连九族?”
“我的本子被压了下来,没几个人知道。”
江之鸿叹了口气,“别说株连九族了,连沈老太公都活到了寿终正寝。”
看来又是某种利益交换了。
许崇扯了扯嘴角,神色一肃:“刺客的尸体我处理掉了,但能瞒多久我保证不了,如果后面还有刺客,很可能就是比你强的了……有法子应对吗?”
“你以为我这个境界是大白菜啊,一抓一把?”
江之鸿瞥了许崇一眼,“到了这个层次,都是各方势力的头面人物,轻易不会以身犯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沈家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接下来不会有任何刺客了。”
“这样就好。”
许崇失望的说道。
就这样,二人没再说话,各自望天。
次日清晨,马车再度出发。
果然如江之鸿所说,一直到抵达定天府地界,足足一个半月过去,都没有再出现过刺杀的事。
实在是有些可惜。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到了定天府地界,官道宽敞了数倍不止,平整度也大大提升。
虽然行人车马也多了起来,但二人前进的速度着实快了许多。
如此又过三天,京城总算是到了。
“……”
许崇赶着马车,望着不远处的景象,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确定是一座城池?
单是城墙的高度,怕不是就有近百米了吧?!
百米高的建筑,前世他见过大把,但这是一面墙……
修这么高,城外有巨人还是咋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
江之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厢里出来,坐到了许崇旁边,“老夫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都吓得不太敢进去。”
“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
许崇平复心情,问了一句。
“不知道。”
江之鸿摇了摇头,“很久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而纵观史书,也没见到有京城被攻打的说法。”
城墙都这么高,傻子才去攻打……
许崇吐槽了一句,转过头看着江之鸿,“老头儿,谢了。”
“谢什么?”
江之鸿双眉一扬。
“别装。”
许崇回过头去,“让我走这一路,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但对我来说,将来很可能就保我一命了。”
“切。”
江之鸿嗤笑,“若你将来与楼奸为伍,看老夫参不参你就是了。”
许崇将身子挪远了一点儿。
不是他不想回应,也不是因为一句话就心生反感。
而是他体内的劲力,突然不受控制的活跃了起来!
从潺潺汩汩,到惊涛骇浪。
虽然有无相衣掩盖不怕被察觉,可他仍旧被吓到不轻。
是城墙的问题吗?
许崇往前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的话,这股变化跟他与城墙的距离有关!
越靠近,越汹涌!
江之鸿并没有察觉许崇的异样,抬手往一个方位指了指:“往那儿去。”
许崇勉强稳住心神看去。
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清丽女子,站在官道与城外巨型广场的连接之处,正冲着这边招手。
他初来京城,不认识任何人,所以很明显,这女子是来接江之鸿的。
不用进城就好……
许崇松了口气,驾着马车靠近。
“晚辈见过江老大人。”
女子微微欠身。
“红皮子呢?他没来?”
江之鸿左看右看。
“家师有事不能至,江老大人海涵。”
女子抱拳道了个罪。
“行吧。”
江之鸿下得马车,回头看向许崇:“许小友,此去一别,你我有缘再会了。”
“江老珍重。”
许崇下车,抱拳一礼。
女子好奇的打量了许崇两眼,引着江之鸿走向城门。
到这里,任务总算是彻底完成。
许崇不敢多待,登上马车,调头扬长而去。
他完全没注意到,那百米高的城头上挂有一面白玉般的镜子。
且明明城门之处行人无计,那镜面之中,却独独只映照了他许崇一人。
……
……
半天后。
一个身着黑衣的瘦小老叟,大刺刺的站在官道上,将许崇的马车拦了下来。
很多行人车马驻足,往这边张望。
“这位老先生,何故拦我去路?”
许崇警惕的问道。
“你可知道,江老倔回京,很多人都会不高兴的。”
老者笑眯眯道。
“……晚辈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并无意与任何人作对。”
许崇镇定的说了一句,心里一阵麻卖批。
他的打算是等天色黑下来,避人耳目后弃车而走的。
毕竟江之鸿得罪过太多人,那些人拿江之鸿没办法,难保不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易形返回章华,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了上门。
“休得多说,我只出一掌,不死便是你命大。”
老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前辈说笑了……我不过是开窍九重,哪接的住您一掌啊?”
许崇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里人多眼杂,前辈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吧?”
没办法,按照越老越强的规律,他很怀疑自己底牌尽出也未必能接下对方一掌,只能拿话去压。
“我也不欺负你,接我一掌通脉一重之力就行。”
老者跨出一步,如缩地成寸般出现在许崇眼前,一掌落下。
“!!!”
许崇瞳孔骤缩,但并不惊慌。
这一掌带起的劲风,他能感受到。
正如老者所言,只有通脉一重的程度。
既然如此……
许崇松开缰绳,单掌迎了上去。
这一掌,他只使用了开窍九重的力量,外加折风手的四成增幅。
足以当下通脉一重的大半力量了。
不仅如此,他还压制了体内的其他劲力,准备受些轻伤。
可惜。
打在了空气上。
老者像是戏弄他一般,轻而易举的收手、错身……然后钻进了车厢。
“……”
许崇一脸懵逼。
“乖徒儿,进来一叙。”
老者戏谑的声音传出。
乖徒儿?
许崇愣了愣,猛地反应了过来。
师徒的话,只有王鹤之算得上是他师父,不过读书人的称呼是老师和学生,不是师父、徒弟。
排除王鹤之,会叫他徒弟的人有且只有一个可能了。
血衣卫总指挥使,兼大庆第一高手——窦天渊!
许崇撩开帘子,抱拳躬身:“章华千户所,小旗许崇,见过总指挥使大人。”
“总指挥使?”
窦天渊翘着二郎腿,有些不满:“怎么,我不配当你师父?”
“属下不敢。”
许崇仍旧抱着拳,道:“只是属下听闻过总指挥使大人的收徒条件,自认远远未及,不敢以徒弟自称。”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窦天渊嘿嘿一笑,“你以为我刚刚试你一掌是为什么?说吧,折风手练到什么地步了?”
刚刚那一掌?
许崇这才反应过来,无奈道:“四成增幅。”
“……”
窦天渊有些无语。
他敢肯定,许崇的折风手绝对不止四成增幅了。
回答四成,单纯只是因为暴露出了四成,仅此而已。
这小子……怎么那么像楼黑子啊?
摇了摇头,窦天渊没再刨根问底,道:“我不逼你现在就入我门下,但折风手的修炼万不可懈怠,知道吗?”
“属下明白。”
许崇沉声回应。
“……你明白个屁。”
窦天渊气得骂了一句。
他一看就知道许崇没放在心上。
想了想,窦天渊决定换个法子。
“折风手的秘武,叫摘星。”
窦天渊把手外一探,收回来时已经多了片树叶,“这片叶子,长在百丈之外的树上,而我只用了通脉一重的劲力。”
“……”
许崇呆呆的看着那片树叶。
三百米外取树叶……那百米之外取钱袋子没什么问题吧?
折风手出千,摘星偷钱……
踏马的。
窦天渊还真是这么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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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今天的第三章晚了点儿……
好在第五次日万还是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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