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缨知道,小姐一直饱受外人误解。
别人都说她嫉妒、平庸、心机深沉。
但她知道,小姐是善良的,绝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她眼中再次弥漫上一片水汽。
泪眼朦胧之中,她看见现场一片嘈杂。
王爷跟魔怔了一样,不停地呼喊着小姐的名字,似乎想要把她叫醒。
阿乐和林一都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魂魄,愣愣地坐着。
林相一言不发,面色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却像突然老了十岁。
而林若宛脸上是一片虚伪的担心。
红缨前所未有地恨起来。
她恨小姐恶毒的庶弟和庶妹。
往日在相府,小姐就是被他们欺负的不得翻身,等嫁到了贤王府。却不停地被抹黑。
如今,小姐都快要死了,这些人却还假惺惺地装模作样,背地里却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泪,不受控制地从红缨眼眶流出。
北清看了她这个样子,知道她难受,默默无言,主动敞开怀抱,把她拥入怀中。
他知道,这时的红缨最需要有一个地方发泄她压抑已久的情感,而他,不介意当这个暂时的依靠。
红缨浑浑噩噩的,对外界的感知迟钝了许多,也没有细想当下是什么情况,本能地靠在这个刚才护着她、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怀中。
听着怀中人的哭泣声,北清感觉到了胸襟—处传来的热意。
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
北清的心中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地触动了。
这个女孩勇敢无畏,为了自家小姐,甚至敢于和相府的主子产生争执。
但同时,她又这么可怜,只能像现在这样,倒在自己的怀中,整个人可怜巴巴的。
北清心中,又升起了浓浓的自责。
是他,辜负了王爷的信任,没有看好宛妃,也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握了握袖口里的那枚宝石胸针,北清暗下决心,一定要揪出幕后主使。
“什么?林相今日不见客?”
站在相府门前的白衣男子有些疑惑,重复问道。
门房苦着脸,对他道:“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府上有特殊情况,相爷不便见客。”
那白衣男子坚持:“麻烦你再告诉他一声,我此行不是为了找他,而是为了找叶无痕。”
门房暗暗拭了一把冷汗,悻悻道:“找谁也不好使,现在情况特殊,刚才小人就已经挨了一顿骂,实在不愿再继续通报。”
白衣男子道:“不知府上,有什么特殊情况?”
门房挠了挠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具体情况,小人也不知道。本来今日府里应该是喜气洋洋地举办家宴,结果好端端地还没开吃,就有些意外情况。”
白衣男子看着他道:“愿闻其详。”
门房想想又道:“小人刚才回来时,看见贤王有些气急败坏,似乎发生什么非常重大的事情,王爷还说要遣人去寻御医,或许是府上有人生病了吧。”
白衣男子笑了笑:“还是麻烦你带我入府吧,或许,我可以解决贤王的困难。”
这门房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他当时一见着白衣男子,就知道他虽然打扮寻常,但是气度雍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人。
所以他才不敢怠慢,赶紧进去告诉相爷有客人来,结果没想到不但碰了一鼻子灰,而且还被王爷呵责,当成了泄愤的对象。
如今听了这男子的要求,他相当为难。
他有心拒绝,毕竟府内现在气氛紧张,但是又不好意思,怕得罪贵客。
左思右想,门房还决定还是拒绝:“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不是小人不愿意配合,只是情况特殊,如今正请御医,救人要紧,你我还是不要添乱了。”
谁知道白衣男子竟然淡淡笑了起来,说到:“我是白泽期。”
门房就算脾气再好,在这儿与他闲聊这许久,耐心也快磨没了。
他明明都好声好气地跟这公子说了事情原委,怎么他就是不听,偏要认这死理,一个劲儿的要入府呢。
今日不行,明日再来嘛,何必在这里苦苦纠缠。
门房有些不耐烦,冷冷道:“小人不知什么白泽期还是王泽期,只希望公子能够行行好,改……”
“改日再来”几个字,还没说出就卡在了门房的嗓子里,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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