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戾冷冰冰地看着王哥,又指了指之前叫王哥踹翻在地的铁桶,大白米饭洒了一地。
他神色越发阴郁。
“有一粒算一粒,全给我捡起来!饥荒才结束多久,你祖宗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看你是吃饱了闲的,好的本事没学来,尽学会浪费了?”
他说着又一阵郁卒,想甩上一个大耳雷子。
但突然间,“啪嗒”一声。
接着,“枪……枪枪枪,手枪???”
霎时间,场面再度乱了。
“跑啊!!”
大伙儿作鸟兽散,这一刻看谢戾的眼神仿佛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
枪支管制多严啊,又不是西方那些发达国家,个人是禁止持枪的。
哪怕是那些军官,人在部队戴着枪,可一旦出了部队这枪支就得上缴或托管,能随身携带的是少数,大伙儿几乎就没见到过。
可刚刚谢戾一番热身,别在后腰的手枪竟掉了下来,这登时就把大伙儿吓坏了。
陈四也一惊,可比起震惊,他心里取而代之,倒是一种空前的火热。
好啊!!这姓谢的自寻死路。
私藏枪支可是犯法的啊!!
……
须臾。
陈四让人去派出所给所长报信,不久咔哒一声,有人为谢戾戴上一副银手铐。
谢戾:“……”
费解地低着头,看了看一左一右杵在自己两边,正紧紧攥着他胳膊准备押送的当地民警。
堂堂谢九爷,在京城那一亩三分地,简直就是一个活阎王,人见人怕,人见人惧。
可在洪平县这个小地方,竟史无前例地吃了一回憋,竟然被人当成一个杀人犯,又或者私藏强势逃亡在外的漏网之鱼?
心中天雷滚滚,谢九爷感觉这事儿挺不可思议。
“我当兵,我带枪正常。”
“你当个屁的兵!你当兵那你军官证呢?你倒是拿出来啊!”
“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抵死不认死鸭子嘴硬的老子见多了,你就给我老实点吧,跟我回去慢慢交代!”
所长一巴掌抽在谢戾后脑勺上。
谢戾:“??”
虎目一瞪,接着脸色又一沉,那俊脸简直黑透了。
宋家这边早就傻眼了,“谢叔叔……”
小娃儿眼见谢戾要被人带走,下意识地跟了两步,但突然眼珠儿一转。
“姥、姥爷,快走!去找寇巍叔叔!”
小娃儿拖着二老的手,下一刻二老也反应过来,当下那摆摊做小买卖的家伙事儿都不要了,连忙捞起孩子往寇家那边跑。
曹春梅也抱起了嘉信,紧紧跟在二老的后头,而陈四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摸着自个儿昨日脱臼,至今仍在发疼得胳膊,恶狠狠地咬着牙,一副“你小子总算落我手里了”的表情。
而谢戾见了这,倒是一副餍足样儿,甚至还很有闲情地“啧”一声。
“成,那就走吧!”他像是看出点儿什么,不然他要是不乐意,这手铐又怎能铐住他。
……
寇家,
“怎么了,胃疼?”
寇巍正好从外头回来,手里还拎着两份豆浆油条,见岑知微坐在屋檐下的轮椅上,正按着胃脸色苍白。
岑知微轻叹一声:“有点儿,老毛病了。”
寇巍神色一紧,立即放下东西,接着将岑知微拦腰抱起:“走,我送你去医院。”
岑知微心说他小题大做,她从前也曾是个健全人,奈何后来出了些意外,才变成这副不良于行的模样。
不过那之前忙着演出,有时是在军中慰问,也有时是在各地巡演,忙起来三餐不济是正常的,这一身毛病也多是那时作下的。
胃疼而已,寇巍真是太紧张了。
她一脸好笑,搂住了寇巍的脖子,正准备调侃几句,可谁知这时竟有人上门。
“砰砰砰,砰砰砰!!”宋老头用力拍着门,宋老太则是高声冲院子里喊道:“寇巍!寇同志,谢同志犯事儿了,叫公安抓了!!”
寇巍:“??”
脸上一懵。
啥?
谁犯事儿了,谁被抓了?抓谁了?
谢戾??
您老在开我玩笑吗?
还是我做梦没醒呢?
……
岑知微一脸好笑,但因出了这件事,在她的主张下,寇巍一脸奇妙地抱着她转身,带她一起去了军民胡同那边的派出所。
此刻王哥大摇大摆,正拍着桌子吼出一副大嗓门:“你别再冥顽不灵,我劝你老实招待!”
陈四等人在旁看热闹,他点了一支烟,冲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起身想疏通关系。
看样子陈四是想借题发挥,趁着王哥审问谢戾的间隙使点啥手段。
不过所长在旁看着,这是个刚正不阿的角儿,陈四到底是没能得逞。
谢戾薄唇噙着一抹笑,冷冷地瞥眼王哥跟陈四,接着又深邃地眯起眼,看了看所长那边儿。
他旋转着自个儿的手腕,此刻坐在一把木头椅子上,被人拷在了暖气片上。
但也不知他咋搞的,只听“咔哒”一声,那手铐竟然开了。
这玩意儿根本拷不住他,又或者说他早就有经验了。
等解开手铐之后,他站起身,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傲人一等,乍一看兴许得有一米九。
他揉了揉自个儿的手腕,冷淡地瞥眼王哥等人:“我就算真的犯了什么事儿,你们这些人也没资格审我,况且我之前不过是正当防卫。”
“再则,袭击在职高等军官、言语污蔑诋毁等多项罪名,也不知你们能不能受得起。”
王哥:“???”
几人一脸懵逼,谢戾则嗤笑一声,约莫是摸清楚这边的情况,王哥那工作别想干了,这种人不配,至于陈四等人也好收拾。
他正欲开口时,就听外头传来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寇……寇寇寇……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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