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选项

“当年，我原本是打算抱走你的……我能看出你那无限的潜力。只可惜你的母亲，她在最后弥留之际给你的哥哥下了保护咒……当然，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也只给你的哥哥下了保护咒。”伏地魔似笑非笑的说着，语气中满是怜惜与怨怼，似乎他才是那个被母亲抛弃在一旁的孩子。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再有剧烈的痛感，伏地魔嘴角的笑意加深，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身旁奇洛搀扶着的手……一边朝着瘫倒在地上的茉莉挥了挥手，释放了一道治愈魔咒，一边继续怜悯的说道：“当时的你还只是个可爱的小婴儿啊……你的母亲怎么能那么狠心——为了保护你的哥哥，就将同样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你丢在一旁……这和直接抛弃你有什么区别？”

茉莉的身体被绿光包裹着，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尽数恢复如初，疼痛的灵魂也得到了缓解……就连脑海中的里德尔也重新恢复了些神志，不再压抑痛苦的呜咽。

看着有些呆滞的红发少女，缓缓的撑着染血的大理石地面，咬着鲜红的唇站起身来……伏地魔再次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满是蛊惑的说道：“乖孩子，来我这里，投进我的怀抱吧……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那我的……父亲呢？”茉莉看着眼前这个再次对自己敞开怀抱的——“男人”，心间再次泛起了强烈的熟悉感，颤抖着声音出声询问道：“我的父亲也抛弃我了吗？”

“并没有，可怜的孩子……你的父亲没有抛弃你的机会。他太无用了，根本无法保护你……”伏地魔摇着头，没有收回自己的张开的手臂，而是再次主动走向了站在台阶上，摇摇欲坠的红发少女，“就像懦弱的斯内普一样……”

“斯内普教授？”茉莉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眸中，带上了依赖与下意识的笑意……但同时也出现了困惑与不满，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的出声道：“你怎么能那么说斯内普教授！”

伏地魔还未来得及阻止盛怒的红发少女再次举起那根似乎在刚刚受损，快要断掉的紫檀木魔杖……泛着绿光的杖间就被一个出尘绝伦的少年按了下去。

“莉莉丝……”从茉莉身体里出来的里德尔，将失控的少女拥进了怀里，柔声安慰道：“你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不妨听听看……不论如何，你还有我。”

当然——也只能有我……

希望这个伏地魔讲些有用的东西……讲些——能让茉莉自己主动放下那个斯内普的话。

看到突然出现在茉莉身边的，那张最熟悉的面孔，伏地魔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了很多情绪——激动，愉悦，惊喜……最后在少年望过来的探究视线中，统统化成了莫名的深意。

所以这个孩子，居然是自己的魂器！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关注她，想要占有她，一次次的放弃杀掉她……原来对方竟是自己无意之间创造出的魂器。

“这位小先生说的在理。”伏地魔看向被儿时的自己稳稳抱在怀中的少女，以及那双本应该充斥着冷漠与厌恶的眼眸中，满满的温柔与宠溺，心里满是奇异的感觉……但语气却依旧带着惋惜的说道：“是斯内普将那个预言告诉了我，我才决定要杀掉你哥哥的……而他对此只乞求了我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杀掉你的母亲——我同意了。如果你的母亲没有拼死也要护住你哥哥的话，或许她现在还活着……不过话说回来，你长得还真像你的母亲啊！”

茉莉呆滞的蜷缩在里德尔怀中，像精致的人偶，似乎根本听不到伏地魔说了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听到，不愿意接受这字里行间中，自己其实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

茉莉听得出来——伏地魔刚刚所说，无半句假话……自己就是被母亲放弃的孩子。而斯内普教授，那一开始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确确实实只有愧疚——对自己母亲的愧疚。

伏地魔看着少年时的自己，那漆黑的眼眸中兴奋的光，更加确信了自己第一眼就读到了的，对方想让自己说的话语，笑着继续道：“当年的你，被你哥哥释放的魔力波及，身受重伤，灵魂都快要消散……赶去的斯内普为了弥补你的母亲，本想带你回魔法界抢救的，且只有这样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只可惜在邓布利多三言两语的劝阻下，斯内普就——抛弃了你……任由你被送去麻瓜界，迎接那死路一条的结局。”

“什么？为什么？你在说什么？”本应很是急切的三连问，在少女那变得犹如死水般平寂的声音下，却只剩悲伤。

原来自己托付出去的依赖，只不过是自我麻痹、自欺欺人的结果罢了……

他甚至一直都不是赎那抛弃自己，放任自己死亡的罪。而是将对自己母……将对波特夫人的愧疚，释放在同她长相相似的自己身上。.

茉莉只感觉自己心上，那刚被填满的大窟窿，轻而易举的被这不知真假的三言两语一刀捅破……无法言喻，又无处宣泄的痛楚，从心间直冲大脑，最后从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中无声的喧嚣而出，连同身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无声的哀恸。

本应由少女独自舔舐、痊愈的伤口，却被一直跟在身后的黑色绷带温柔缠绕，变得不再疼痛，似乎已被治愈……但在此时此刻揭开绷带后才发现，伤口其实并没有被治愈。

在被蒙蔽的日子里，少女察觉不到痛苦……而这种痛苦，也悄悄然积攒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黑色纱布被解开后，里面是腐烂的伤口，是加重的摧残……却也是撕开皮肉，放出脓血后，对伤痛的感知变得麻木。

“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我的莉莉丝。”里德尔微微收紧了自己的怀抱，妄图以此给怀中的红发少女更多的安全感……并凑到少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许诺道：“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选项——而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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