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哭道:“少爷是嫌弃颖儿了吗?”
江小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少爷喜欢的不行,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我是怕你平日里在账房太累,又要伺候我伤了身子。”
颖儿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江小川:“若是这样,颖儿宁愿不做账房的事情,专心只伺候少爷……”
江小川心中五味杂陈。
还是那句话,他毕竟是现代人!
在他的心中,一个女孩儿,有自己的事业做是最好的事情,所以他才教颖儿做财务。
他深吸一口气:“颖儿!本少爷不允许你只在我身边做一个花瓶!未来江家家大业大,没有你担任我的财务总监,我如何安心?相比伺候我的起居,能为我分担更大的忧虑,不是更好的吗?”
颖儿轻轻点头,叹道:“我只是怕,少爷不需要颖儿了,跟颖儿生疏了,以后不要我了。”
江小川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本少爷的女人!”
颖儿闻言,浑身一颤,痴痴的看着江小川:“少爷……您真把颖儿当做你的女人吗?”
江小川见到颖儿如此动人的样子,顿时有点把持不住了。
前世虽然为名校博士,但至死都是个书呆子。
颖儿如此貌美,身材又十分火热,加上秉性深得他心。
但年纪有点小啊,那是心里的坎!
如果现在要了颖儿,自己禽兽不如,如果不要颖儿,那更是禽兽不如。
颖儿似乎感受到了江小川的意动,轻轻抬起脖子,闭上了眼睛。
江小川也不再克制心中的冲动,吻了上去。
这一吻,如春风细雨,温润心脾。
霎时,如惊涛骇浪,此起彼伏。
两人忘我的吻着,江小川一双手也忍不住游走在颖儿火辣的娇躯上。
“咳咳……”
就在江小川一双手即将攀附上颖儿挺翘的胸脯时,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咳声,打断了两人。
颖儿从忘我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与少爷缠绵的姿势,羞的直捂脸。
“邓健!你她娘在门口站多久了!”
江小川回头看到是邓建那小子害他好事,顿时火气上涌。
邓建擦了擦流口水的嘴角,吞了口唾沫:“少爷,我刚来,啥也没看到。”
江小川恨不得拍死邓建,又看到邓建身后,脸红脖子粗望着天空的楚阳。
老脸再厚,也有点挂不住了。
颖儿更是捂着脸逃也似的跑了开。
妹的,就当做给你们两个单身狗发点福利吧。
邓建见颖儿离开,讪讪道:“少爷,小的也不是故意坏您好事儿,是刘定光来咱府上了,说要见你。”
“来了么?走,带我去见他。”
此时江小川的嘴上,还残留着颖儿的胭脂,说话的时候,只觉得唇齿留香,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此时处理正事要紧,其他的来日方长。
江小川抹了抹嘴,将胭脂擦去,便向外走去。
邓建连忙拦住:“少爷!你不能去,我觉得你还是出去避避风头。”
楚阳也点了点头:“邓建担心的有道理,少爷,你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江小川一脸无语:“不是有你保护我吗?再说,这里是江家,他就算是兵部侍郎,能把我们生吞活剥不成!?”
邓建急了,少爷怎么就如此头铁呢。
刘定光和刘
文彦虽然都姓刘,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啊。
但他又知道江小川的性格,自己肯定拦不住。
楚阳赶紧跟在身后,一只手随时握着腰间的剑。
他答应过护江小川一年周全,哪怕是兵部侍郎,只要威胁到江小川的性命,他照样会毫无犹豫的砍。
江小川来到正厅,果然,兵部侍郎刘定光就直直站在那里。
而他脚下,茶叶碎碗一地,下人们都缩着头,不敢上前打扫。
这么大火气?
楚阳见状如临大敌,随时打算动手了。
砍兵部尚书,他能做到,但关键这是最最最下策。
到时候不但自己玩儿完,江少爷和江家,也同样如此。
江小川有些狐疑,按理说刘定光不该是这个态度来找自己。
快步走进正厅,江小川赶紧拱手道:“见过刘侍郎。”
刘定光微微回礼,哼声道:“江子爵,你好大的架子啊?”
如今江家是江小川世袭了子爵之位,所以注重点的人,可以称呼江小川为江子爵。
爵位是朝廷封赏给那些大户世家的一个称谓。
本身不代表任何官职,只能说爵位这个称呼,相当于拔高一下个人的阶级层次。
江小川一脸懵逼:“刘大人说什么,小川不懂。”
刘定光道:“让我在这等了两个时辰,不是说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吗?我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样子,难道诚心戏弄本官?”
等了两个时辰。
江小川看了看江季云,又看了看邓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儿。
没想到刘定光还真给面子了,等了自己两个时辰。
这可是堂堂兵部侍郎,相当于现代部长级别的人物,而且兵部尚书之位恐怕也迟早会是他的。
侍郎和尚书虽然只差一节,但尚书等同于国务委员了,那是可以左右朝局的存在。
“怪小川没管教好下人,招呼不周了,还望刘大人海涵。”
江小川赶紧道歉。
虽然刘文彦跟自己有仇,但跟刘定光没有。
刘文彦跟自己的所有过节,都跟刘定光没有任何关系。
再而且人家是兵部侍郎,哪怕与刘文彦是父子,也要微妙的区分开。
所以,对待刘文彦,江小川大可不买账。
但如果对刘定光也如此,那就是他们江家过于高调,目中无人了。
见江小川十分诚恳的道歉,刘定光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看样子,刘定光来江家不是来发难的,楚阳默默松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刘定光身上的气息,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还未必是对手!
联想到到人家的官职,有此身手,也并不意外。
江小川对着江季云道:“爹,刘大人初次驾到,你亲自去安排一桌好菜招待一番,我和刘大人有事要谈。”
江季云见江小川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顿时十分吃惊,这小子,难不成早就料到今日之事?
一直以来,江小川是什么样的人,刘定光只是在刘文彦口中听过。
一个纨绔败家子罢了。
但今日一见,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败在他手上,可不仅仅是运气这么简单。
江季云也比较给力,下血本安排了一桌好菜。
江小川也尽量摆出了招待之道,邀请刘定光坐了主位。
见江家人这么客气,刘定光也不好再摆脸色。
江小川举起一
杯茶水,对刘定光敬道:“小川不胜酒力,以茶代酒,敬刘大人一杯。”
刘定光也给了个面子饮下了杯中酒。
江季云见自己儿子竟然能处变不惊和刘定光吃饭。
这下子,不由得佩服起自己儿子起来。
看来儿子已经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只不过,此时饭局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家都是静静的吃饭,没有人出声。
江小川,刘定光两人更是如此,谁也没有先开口。
仿佛都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比拼的,就是一份定力。
江小川手中拿着筷子,别人都没动筷,他已经快要吃两碗饭了。
桌上的人,全都无语的看着他。
特别是刘定光,一大早来到这里,为了见江小川,就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茶都喝三泡了,此时哪里有什么食欲,真当他是来吃饭的吗?
即便他平日里养气功夫了得,但是此时也实在忍不住了!
刘定光终于还是先开口了:“本官昨夜闻一声震天炮响,可是出自江家的炮厂?”
江小川终于放下筷子,笑道:“正是。”
刘定光道:“不知可否给本官一观?”
江小川叹息道:“那烟火工艺极高,小川苦心研制两月,独此一枚,已无他二。”
刘定光一听,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江小川。
江小川也不躲避,两人相视。
片刻,都怔怔一笑。
刘定光在江小川眼中,完全看不到那种年轻人该有的稚气。
反而更像一只老狐狸。
“本官开门见山吧,我需要这个炮,以及它的设计方式。什么条件,你开吧。”
江小川也不打算卖关子。
尚书空位已久,刘定光这个兵部侍郎没上去,肯定是因为政绩不够,但除了刘定光,这尚书一职也很难有合适的人选。
所以刘定光才身居侍郎之位,干着尚书的活。
不上不下的状态,都快把他逼疯了。
这个时代打仗虽然逐渐有火炮了,但威力还差许多。
自己一手设计的震天雷,钓的就是刘定光。
刘定光若得到自己的震天雷,那么朝廷的大炮威力,必定上升一个等级。
如此一来,刘定光的尚书一职,就稳了!
江小川伸出一根手指。
刘定光一愣:“十万两?”
江小川摇头:“江家现在虽然没什么钱,但十万两还看不上。”
刘定光眉毛一抖:“一百万两?”
江小川摇头:“一个官职。”
刘定光吓了一跳,当下猛的站了起来,左顾右盼,但片刻想到是在江家,又松了口气。
“你可知,你这话,说不定会引来杀头之祸?!哪怕我也可以现在治你得罪!”
飞鱼燕服无孔不入,稽查使又时时刻刻在民间官场各种暗访。
刘定光以为江小川居想买官当,这可是朝廷大忌!
按大梁律法!
无论是谁,若买卖官职尸位素餐,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杀头!
但刘定光又想到,今天是有求于江小川,感觉自己说话有些重了,思忖片刻便道:“你想当官,我最多只能给你在翰林院给弄个点卷书生的官职。这官职虽然没什么实权,但落个清闲,你也亦可兼顾你江家的事业。”
刘定光也是拼了,为了能和江小川达成交易,也甘愿冒这个风险。
只不过这个风险他
尽量控制在最低,点卷书生根本没啥权利,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小操作空间,还是有的。
江小川摇头:“若无实权,不要也罢,刘大人,你若不想谈生意那就算了。”
“你!”
刘定光语噎,又叹:“凭你的能力,好好当你的子爵,做个有钱人不好?非要参合官场作甚?”
江小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朝局更迭,我们这些商人也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行驶在巨浪的大船一般,不稳!”
数月前,张松的威胁,给他狠狠的敲了警钟。
倒不是他怕张松,而是因为,自己身处这个时代,仅靠一个商人的身份,太难立足。
清北书院,江家产业,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发展势力的一部分。
然而自己,也要行动起来。
虽然做一个有钱的少爷,泡泡妞,赚赚钱,是他穿越以来理想化的生活,但现实不会让他这么安逸。
刘定光闻言,十分不屑的道:“你以为当了官,就稳了吗?”
江小川道:“不稳,但需要手段!比如侍郎大人你……若成为六部之一的兵部尚书,到那时,稳吗?”
这个时空的大梁朝,并非像历代朝廷重文轻武,而是文武兼进。
所以兵部的地位自然拔高,与吏部齐头,并为六部之首。
当然,六部各有职责,官品相等,也无需特意分个高低。
只是,能干到六部尚书的位置。
即便是皇帝想收拾他们,也必须有正当甚至是严格合理的理由!
所以只要谨小慎微,那自然就稳!
刘定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小川:“你可知,我能走到这一步,花费了多少心血!我刘家几代人的努力,到我这里又专注近三十年!就凭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刘定光继续道:“而且你性格乖张,处处得罪人,就连誉王都被你得罪。你若走上官道,只会比你现在的处境更险!”
江小川摆了摆手:“富贵险中求,我能盘活江家,冒的险还少吗。被你儿子打的半死,被逼着写欠条,被挂上反贼的名号,被人刺杀,被大火烧,被陷害入狱!哪一场博弈,轻松了?”
闻言,刘定光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当下又坐了下来。
江小川给刘定光倒了一杯酒:“辛苦刘大人了。”
刘定光饮完,便深刻思考起来。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说道:“我得知,你因国子监考试作弊,被绝了科考之路。我吏部有些朋友,这个将处罚可以为你抹掉。文科考试,哪怕高中,日后需要沉淀的时日也太长,想一口气当个实权官职,难同登天。但你若能中武科,我兵部也好插手相助了。”
其实古代的政府的架构,没我们现代大多数人想到那么不堪。
在这个架空的大梁朝,政府机构,官职,机要,都相当严谨,甚至不输现代。
除非你是体制内,不然不是随随便便是个人就能当官的。
听了刘定光这么一说,江小川倒是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刘大人了。”
当初江小川对科考之路没什么大兴趣的,去国子监报名也只是为了与沈淑云的赌约。
岂料被一番折腾,国子监告到吏部,断了他仕途。
一开始他觉得没
什么,但后来的几番遭遇,令他重新对这个世界深思了一番。
权力永远比金钱好使。
当然,权利,更需要金钱做铺垫。
他需要赚钱,赚很多钱!
刘定光道:“我的诚意拿出来了,江子爵呢?”
江小川道:“震天雷我东郊炮厂可以给你做,但设计核心,五年后才能给你。”
“五年!?”刘定光冷笑。如果答应江小川的话,自己这五年内必定要时时刻刻被他拿捏住。
而且,更令人担忧的是,若五年时间内江小川能顺利完成武科,并爬的足够高的话,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不过,他也理解江小川的要求,毕竟要是轻易的给了自己震天炮的设计原理,江小川自身也没法得到保障。
“五年太长,最多一年!”
“一年?”江小川摇头:“两年!”
刘定光大手一拍:“成交!”
两年时间,按照正常武科路线,最多刚入仕途,不足为惧。
刘定光也痛快答应了。
江小川又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还有要求!”刘定光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你说吧。”
江小川笑道:“我的炮厂,后续会和兵部长期做生意,也算有利可图,刘侍郎不如入股,这样也可以赚点。”
“入股让我赚钱?”刘定光不信“你有那么好心?”
江小川笑道:“虽然大梁不制止官员经商,但经商毕竟是贱业,刘大人倒也不用直接入股。”
刘定光道:“那如何入股?”
江小川:“我手里有大批量硝石,支撑震天雷数年的产量都没问题,刘大人可以把这批硝石买走,之后,我的炮厂再慢慢回购,这样利润不就来了吗?”
“我!”
刘定光满脸震惊。
这江小川,绕来绕去,竟然是想让自己接盘硝石!
而且是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想着儿子刘文彦为了把这批硝石卖给江小川,甚至做出了断腿求存的举措。
如果自己现在又把硝石从江小川手里买回来。
那自己儿子的腿白断了不说,还狠狠被江小川摆了一道。
但,正如他所说,有利可图!
若震天雷量产,作为主材料之一的硝石,自然需要不少。
现在他处于仕途上升期,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不少。
这个钱,他确实可以赚。
江小川道:“刘大人,此事便是我最后一个要求,你若答应,你我的合作便成了,震天雷也可以着手进入量产。”
刘定光思量后,打定主意,最后吐出一个字:“成!”
兵部侍郎,自然不是墨迹的人。
之后两人快速核对数目,以及一些合作细节敲定。
又干了碗饭,喝了杯酒,刘定光便着手操办事宜去了。
刘定光回到府中。
刘文彦和刘文飞都在等着刘定光回来用膳。
见刘定光过了午时才回,刘文彦便忙问:“父亲,下人们说您一早就出去了。饿坏了吧,快来用膳吧。”
刘定光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在江家吃过了。”
“什么?江家!?”
刘文彦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江小川家?”
刘定光点了点头。
刘文彦感觉自己三观都被刷新了:“父亲,您怎么会去江家吃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