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同时向我的方向慢慢转了过来,我屏住呼吸抬头看去,虽然早有准备,但看清尸体脸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颤…
两张脸面色铁青,四只眼睛圆鼓鼓的瞪着,眼睛翻白,像是在怒视着我,而最关键的是,尸体的嘴巴里都塞着厚厚的泥土,泥土已经发黑,就像是含着两团发干的粪便。
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轻声道:
“土就在他们的嘴里,看来我们之前猜的没有错,这的确是红白煞!”
老余头微微皱眉,环视了一眼周围躺在木板上的尸体,叹声道:
“看来这些人都是因为这红白煞而死,这下可不好办喽…”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道士后退了几步,满脸狐疑的看着我们。
我转头盯着他,
“一会儿是不是还会有身穿喜服的队伍来这儿?你从他们每个人身上搜集到的血都用在了哪里?”
老道士迟疑了一下,喃喃道:
“全…全都灌进两具尸体的嘴里。”
我看着尸体嘴里两团黑乎乎的泥土,心头不由得一沉,利用身穿丧服的人在街边烧纸哭丧,借着身穿喜服的人吹吹打打冲喜,所有人都模仿死者的扮相,再挑选出适合的人献血压尸,这的确是一种镇魂破煞的方式。
但方法太古老了,压制普通的煞还可以,但对于红白煞来说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尸体口中呈现的泥土是黑色,不是红色,这就说明活人的血已经被尸气和阴气腐蚀殆尽,红白煞已经初步形成了气候,如果再任由其发展下去,那可真就不好对付了。
想到这里,我对老道士说道:
“你去把外面的人都遣散了。”
“遣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我凭什么听你们的话?”
“呵呵…”
老余头捋了捋八字胡,
“小羽,拿出些真东西让他瞧瞧,免得他留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想了想,还是从背包里拿出一枚古铜钱在老道士面前晃了晃,
“认得吗?”
老道士凑近一看,脸色顿时一变,失声道:
“铸母大钱?!你是阴阳鬼道?霍千算是你什么人?”
我一愣,想不到师父的名头竟然能流传到这十万大山,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看他老人家了。
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老道士尴尬一笑,也没再多问什么,尽管很不愿意,很还是识趣儿的退了出去,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喊话声,然后便再次恢复了安静。
我又围着尸体饶了两圈,心里满是疑惑,两具尸体手脚都被铁链拴着,口中还塞上泥土,很显然是为了将魂魄定在体内…
按道理来说他们的眉心处应该有定魂针才对,可我观察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定魂针,这样一来魂魄很有能冲破尸身锁链去往别的地方。
而刚才我当着尸体的面拿出铸母大钱也是为了印证这一点,铸母大钱是灵气很盛的法器,只要是拿出来,除了鬼首以上等级的邪祟,基本上都要退避三舍。
但刚才却是没有任何异常发生,这就说明这两具尸体魂魄已经不在体内了,想到这里,我心里蓦的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老余头,老余头沉吟片刻,分析道:
“你猜的不错,两具尸体的魂魄应该已经不在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最近镇子上几乎每隔几天都要死一个人,都与这两人有关,我们得想办法找到这他们的魂魄。”
\"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对方把两人的尸体布置成这样,显然是为了定魂炼煞,可为什么不用定魂针,而要让他们的魂魄逃离出去?\"我不解的看着老余头。
“这一点就难说了,红白煞的形成条件比较苛刻,必须是夫妻二人在新婚第一天就同时横死,而其中主火命的妻子还必须是溺死才行…”
听到这里,我转头看向女子,发现她皮肤虽然铁青,但是并不褶皱浮肿…
老余头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
“溺死不一定非得是掉入水中,只要有外力的存在,即便是一盆洗脸水也能溺死人!”
我恍然的点点头,心里满是惆怅,不禁问道:
“这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这十万大山附近会有如此多的邪祟作怪?”
“十万大山地处偏远,别说是普通人了,连云游的法师都很少来,阴阳两界的律法有时候也是鞭长莫及,所以这才成了邪祟衍生的地方,而且这里都是阴山三煞那些东西的聚集地…”
“我和叶清之前找阴山三煞踪迹的时候就来过这里,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红白煞。”
一听他提到阴山三煞,我就不自觉的想到了羽纤,会不会这红白煞也是她的杰作?
见我一直发呆,老余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好了,别发愣了,这些尸体留在这儿也是麻烦,回去找老徐,让他安排人尽快把尸体处理了才对。”
从木屋出来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我们既没有灯笼也没有手电,只能摸着黑慢慢下山…
途中我问他关于老徐的事情,老余头只是说自己跟他也不是特别熟,只是在上一次来的时候认识的,老徐是个普通的民间法师,入门晚道行也浅,只够帮忙打打下手。
回到镇子上之后,我惊讶的发现红白两条街上的白灯笼和红灯笼已经全被撤去了,心里不禁佩服那老道士办事儿效率高,不过也不能说他是个坏人,毕竟人家愿意出手管这事儿,也算是不枉法师的名头。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老徐家门前,刚要开门进去,我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身后跟着我们,我和老余头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